分卷閱讀16
,拽了拽離他最近的戚山雨的衣擺,“有煙嗎?給我一根?!?/br>其實(shí),自從柳弈出現(xiàn)之后,戚山雨就覺得,自己的目光,似乎很難從他身上移開。但又礙于這么盯著人看實(shí)在太奇怪了,他只能盡量在不引人注意的時候,悄咪咪地用余光去看。雖然剛剛才和他分手的前男友李瑾就在旁邊盯著他們,彼此之間那種你知我知的別扭和尷尬簡直無需贅言,只是,這會兒他也沒有心思去在意了。他注意到,柳弈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也很累的樣子,立刻聯(lián)想到昨晚自己酒醉后做出的“好事”,只覺得又羞又臊,還隱隱有些擔(dān)心。他很想問問柳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又礙于正在辦案中,旁邊人也多,實(shí)在找不到機(jī)會開口。就在戚山雨心里念頭飛轉(zhuǎn)的時候,冷不丁被柳弈拽了下衣服,不由得嚇了一跳,整個人朝前躥了一小步,才僵硬地回過頭來,朝著柳弈搖了搖頭,說話難得地打了個磕巴,“沒、沒有,我不抽煙?!?/br>柳弈挑起眉,看了看戚山雨,似乎很意外,竟然還有當(dāng)刑警的不抽煙的。然后,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移開目光,向著幾步開外的安平東招呼了一聲,“安警官,來根煙?!?/br>第11章2.edenke-02“好難得啊,居然見到你抽煙?!?/br>安平東雖然意外,卻還是把煙盒和打火機(jī)拋給了柳弈。柳弈笑了笑,也不回答,從煙盒里抖出一根,利落地點(diǎn)燃,銜住濾嘴,深深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出。他平常確實(shí)很少抽煙,只有很累的時候,才會用香煙提神。柳弈抽煙的樣子很性感,一雙鳳眼瞇起,薄唇微撅,緩緩噴出絲絲縷縷的白霧,夾住香煙的指節(jié)輕巧地一彈,將煙灰抖落在一個空物證袋里。在他彈落煙灰的時候,袖子朝下滑落了一截,露出皓白的手腕,以及,手腕上一道清晰的暗紅色淤痕。剛才柳弈的一舉一動,皆落在戚山雨和李瑾的眼中。他們兩人,一個惦記著昨晚自己闖的禍,心中暗自愧疚;一個覬覦著柳大法醫(yī),舍不得錯過他每一個畫面。自然,戚山雨和李瑾都注意到了他腕子上那一圈顯而易見的淤青。但凡是同志圈里的,誰沒聽說那么點(diǎn)兒“特殊”的玩法,尤其是李瑾雖然算不得老司機(jī),但沒少從狐朋狗友們那兒聽葷段子,加上自己學(xué)的又是法醫(yī),哪怕專業(yè)水平再菜,柳弈手腕上的紅痕是捆出來的這一點(diǎn),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李瑾的臉色“刷”一下就青了。他幾乎是理解了那到痕跡的來歷的下一瞬間,就腦補(bǔ)出了以他暗戀的對象為主角的需要打上滿屏馬賽克的限制級畫面。——難道,昨天傍晚自己在柳弈車上時聽到的那通電話,來電的那個“Michael”,真的是他的戀人嗎?而且還是那種會玩得很瘋的類型?李瑾一邊在腦子里想象出堪比島國小電影的刺激場面,一邊鐵青著臉色,將視線轉(zhuǎn)到不久前才和他分手了的前任臉上。他分明記得,戚山雨今早是和柳弈一起出現(xiàn)的,雖然柳主任解釋過戚山雨只是剛好搭了他的便車,但兩人的衣服上都帶著酒氣,要說只是湊巧,真是騙鬼都不信??!……難道……似乎感受到李瑾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戚山雨也看了李瑾一眼,迎上對方炯炯的盯視,分明從他的前男友的眼神里讀出了強(qiáng)烈的敵意。被李瑾這么狠狠地一瞪,戚山雨只覺得很是莫名,但他只是很自然地撇過頭去,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那露骨的情緒一般。十分鐘之后,死者蘇芮芮所在的高三(1)班的班主任陳玉,終于姍姍來遲了。“明年就要高考了,學(xué)生們的壓力都不小,小姑娘心理承受力比較差,一時想不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呀……”陳老師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女人,個子不高,體型偏瘦,頭發(fā)用發(fā)網(wǎng)盤在腦后,戴著一副窄窄的無框眼鏡,穿著一套黑白分明的西裝套裙,說話的聲音很尖,語速快而語氣嚴(yán)肅,確實(shí)很符合大部分人對“高中班主任”的刻板印象。在她的描述里,死去的女孩兒蘇芮芮,長相一般,性格內(nèi)向、羞澀,不太愛和同學(xué)們交際,成績不好不壞,沒有什么特別要好的朋友,更沒有招惹過什么是非,總而言之,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簡直可以說是毫無特點(diǎn)的孩子。這次蘇芮芮會死在湖里,九成是因?yàn)榻?jīng)不住高考的壓力,才選擇投水自盡的。“你們說,她有沒有被同學(xué)欺負(fù)?”班主任陳玉一聽到安警官的提問,原本就尖細(xì)的嗓音又足足吊高了一個八度,聽著簡直都有些刺耳了,“沒有這事!絕對沒有!”她語速飛快地分辨道:“我們這可是重點(diǎn)班,班里的孩子們成績都很好的,根本不會欺負(fù)同學(xué)!”戚山雨聽了她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他剛想說,學(xué)生的成績?nèi)绾?,和他們會不會欺?fù)同學(xué)沒有直接的因果關(guān)系,不過坐在旁邊抽煙的柳弈卻先他一步,嗤笑出聲,“這么說,小姑娘身上的傷,都是她隔三差五自己摔的咯?”柳弈語氣里的揶揄和質(zhì)疑太過明顯,陳老師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她從鏡片后面狠狠瞪了這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yī)一眼,又很快垂下眼,掩飾自己表情中的不悅,“她們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平??目呐雠龅囊埠苷0伞?/br>她的手背在身后,握成拳頭,指甲深深掐進(jìn)皮rou里,“對了,她們這段時間還有體育聯(lián)考,我記得蘇芮芮運(yùn)動神經(jīng)好像不太好,可能是平常練習(xí)的時候摔的吧?!?/br>柳弈撩起眼皮,一雙鳳眼懶洋洋地瞥了這位顯然是在睜眼說瞎話的班主任一眼,唇角勾起,涼涼地回了一句,“是不是自己摔的,你覺得,我會查不出來嗎?”聽到這話,陳玉的身體明顯打了個哆嗦,只是接下來無論安平東再如何盤問,她也依然堅(jiān)持自己的想法——蘇芮芮是受不了學(xué)習(xí)壓力,自己選擇自殺的。“那么,昨晚蘇芮芮在哪里?有誰能證明她的行蹤嗎?”安平東盯著班主任陳玉眼神飄忽的臉,資深刑警的氣場全開,周身散發(fā)出一股無形的壓力:“我們需要見見她的同學(xué)們?!?/br>陳老師繃緊臉皮,喉嚨上下翻滾了兩下,將嗓子里的唾液吞咽下去之后,才干巴巴地開口說道:“那些都是快要高考的孩子,你們……你們注意不要影響他們的學(xué)習(xí)狀態(tài)……”“現(xiàn)在距離高考還有足足八個月呢。”安平東呵呵一笑,話中明顯地夾槍帶棒,“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道理,很好懂吧?”在這個升學(xué)率為重的年代,死者蘇芮芮就讀的高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