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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惱,哼道:“說對了兩次,就了不起了么?” 秦玉婉咯咯一笑,回頭道:“年幼的……師妹,你是在叫我么?” 若紅師妹目中惱怒道:“不是叫你,難道是叫張三,李四啊?!?/br> 秦玉婉笑的更歡,眨眼道:“我又不叫喂,怎知你是在叫我?” 若紅師妹小腦袋一轉(zhuǎn),兀自道:“誰知道你叫什么阿貓阿狗呢?” 顯然對上次秦玉婉將她比作貪嘴貓還懷恨在心。 秦玉婉笑的面色微紅,咯咯道:“你以為阿貓阿狗誰都能作的了么,若不是……若不是年紀(jì)特殊,那是作不了的?!?/br> 若紅師妹聽見這話,接口道:“什么年紀(jì)特殊?” 楊宗志一邊看著場上比斗,一邊聽著婉兒與若紅師妹說話,聽到這里,不禁也是暗中搖頭,心想,你這個傻丫頭,偏還這么多話。正要出聲阻止,卻見婉兒咯咯媚笑道:“當(dāng)然是我們這里年紀(jì)最小的,才有資格的啦?!?/br> 若紅師妹愣了一下,才驚醒過來,面色一紅,偷偷看了楊宗志一眼,就要發(fā)怒,突然場上一陣大大的叫好聲傳來,原來是江湖豪杰們見剛剛譚觀道猛力強(qiáng)攻了一陣,雷堅(jiān)雖然苦苦支撐,但是也算辛苦的挨過來了,這時正是鼓氣展開了一輪反攻。 方才那些豪杰們見到雷堅(jiān)對蒙太丙展開的那輪反攻,都是印象深刻,這時見到雷堅(jiān)又是大吼一聲,劍法大漲,仗著劍身長度比譚觀道的短劍長,硬向譚觀道手中的短劍磕去。 一些江湖比武經(jīng)驗(yàn)豐富的前輩們不禁都是點(diǎn)頭大喝,心想,正是要利用劍身的優(yōu)勢取勝才對。天豐看到這里,禁不住腦中一閃,回頭喝道:“就是這招了?!?/br> 他見身邊眾人都看著自己,又道:“我過去聽師父說過,當(dāng)年青城派的斗玄道長曾與華山派的雷老掌門比武,便是輸在雷老掌門這招貫日長虹之下,現(xiàn)在雷師弟手中所使的正是貫日長虹?!?/br> 楊宗志幾人這才恍然明白過來,雷堅(jiān)一直隱忍便是等待這個時機(jī)而已。 .第155章刻石之二 譚觀道看見這招貫日長虹,黝黑面上嘿嘿一笑,對雷堅(jiān)手中的招式全無驚訝,仿佛預(yù)料的很久,偏偏正等著一般,趁雷堅(jiān)長劍磕過來,手中的短劍噗哧一聲用劍柄的鐵架托住了雷堅(jiān)手中長劍,突然譚觀道手中短劍嗑哧一下,竟然又伸出個劍頭來。 場邊眾人看的大驚,仔細(xì)看上去才看明白,原來譚觀道手中的短劍竟還蘊(yùn)藏有一把劍在其中,此時用鐵架驚險的架住雷堅(jiān)的長劍,這短劍驀的加長,顯然這招是早就預(yù)備好的,專等雷堅(jiān)“貫日長虹”使將出來,大家眼睛一花,只聽到雷堅(jiān)啊的一聲大呼。 呂仲維一直在小棚中看自己師侄比武,面上大是欣慰,心想師兄多年栽培堅(jiān)兒,總算見到了揚(yáng)眉吐氣的一天,后來又見到雷堅(jiān)施出貫日長虹,氣勢逼人,微微一笑又道:堅(jiān)兒這招倒也學(xué)到師兄的七成火候,而且這種用的甚是巧妙。 待再見到譚觀道破解的招數(shù)出來,他突然面色大驚,萬萬沒想到多年過去,青城派對自己華山劍派的劍招苦思冥想,竟然想出了這樣的怪異破解辦法來。 呂仲維身經(jīng)百戰(zhàn),江湖經(jīng)驗(yàn)豐富無比,看到這里趕緊一拍身子躍了出來,在譚觀道劍中藏劍即將刺進(jìn)雷堅(jiān)胸膛的時候,一把拉住雷堅(jiān)的衣領(lǐng),將雷堅(jiān)向后拖了幾尺,這才讓雷堅(jiān)避免了被開膛破肚的下場。 呂仲維搶過雷堅(jiān),心中大怒一,向譚觀道大喝道:“你們……你們青城派好手段?!?/br> 譚觀道面色一整,昂頭道:“雷兄,你沒事吧,小弟這招一時沒有收住手,差點(diǎn)傷了你,真是慚愧的很?!?/br> 話雖如此說,可臉上一點(diǎn)慚愧之意都沒有。 呂仲維雖然心中憤怒,但是此時在天下英雄面前,卻又不能對一個后輩弟子出手教訓(xùn),被人恥笑,不由怒哼一聲道:“好個收不住手,我們?nèi)A山與青城派的事情容后再算。” 說完扶起雷堅(jiān)走了回去。 眾群豪見譚觀道差點(diǎn)一劍重傷雷堅(jiān),不禁都是默然,相熟的之間低頭竊竊私語,既覺得這譚觀道確實(shí)是劍法高明,又認(rèn)為他的氣度卻又不大,這場比武倒有替他師父報當(dāng)年劍敗之仇的意思在內(nèi)。 慧敦一直站在主客臺的前面看完這場比武,見到此時分出勝負(fù),下面群豪無聲無息,不禁垂頭道:“阿彌陀佛,現(xiàn)在獲勝的擂主是青城派的譚施主,請問下面的施主們,還有沒有不服的了?” 慧敦問了一遍,見下面無人應(yīng)話,不禁又問了一遍,譚觀道轉(zhuǎn)頭四顧,面上甚是得意,卻是凝神看著天豐和楊宗志這一邊,目中精光閃閃。 史艾可對譚觀道心中甚是不喜,這時見他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這里,不禁回頭催促道:“喂,你怎么還不上去?” 楊宗志皺起眉頭,暗道:這些都是江湖比斗,個人恩怨,我怎么能上?便搖了搖頭,史艾可心中生氣,忍不住對楊宗志怒哼一下,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 秦玉婉端莊的坐在楊宗志身邊,這時見這譚觀道將要奪魁,心中卻想:難道就是這個矮小黑面漢子,要娶到那北郡來的仙子了么?哎,那仙子遠(yuǎn)道而來,殷切期望之下……倒也是個可憐人。 她想到這里嘆了口氣,忍不住轉(zhuǎn)頭向主客臺上看去,定眼一看,卻見那北郡來的陽仙子目光全沒在場下,卻是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這里,那目光閃爍明亮,卻又好像帶了些急急的期望在其中。 秦玉婉看的心中一驚,忍不住想:難道……難道那仙子真的看中九哥哥了?不然她怎么總是盯著這里看,對那風(fēng)光無比的譚觀道,連一眼都不瞟一下? 秦玉婉想到這里忍不住一把抱住楊宗志的右臂,死死抱緊,然后將自己香氣四溢的小腦袋盡數(shù)依偎在他身上,這才放心一點(diǎn),她剛剛對那北郡仙子心中憐惜不已,只是這下又見了那陽仙子的眼神,便什么憐惜都不顧了,只想好好的守住自己的心上人兒才是。 慧敦見自己問了兩遍,場下都是噤聲一片,無人應(yīng)聲,不禁回頭看了師父一眼,便道:“如此那好,貧僧這就宣布譚觀……” 話剛說到這里,突然場下一個怪異的聲音大喊道:“區(qū)區(qū)雕蟲小技,豈能天下稱雄?” 說完從場下眾群豪身后飛起來一個人,在空中高高躍過眾人,落到場上。 那人影來勢甚快,激起一陣勁風(fēng)刮起,大家都沒看清楚人影,只見這人露了一手高明的輕功,心中不禁都是一凜,再轉(zhuǎn)頭仔細(xì)看去,這才看清楚這人一身灰白衣服,背上背了一個長長的包裹,頭上卻是一頭凌亂的長發(fā),那頭發(fā)甚是枯萎帶著些暗暗的紅色。 群豪中一大胡子,見這上場之人的打扮,又聽他口出狂言,忍不住喝道:“你又是什么人,怎么如此不知道規(guī)矩的?” 那紅發(fā)人,轉(zhuǎn)過臉來,大家才看清楚他面相,只覺得生得甚是怪異,眼睛凹陷,鼻子長長的,還帶一根尖鉤,那紅發(fā)人說道:“什么規(guī)矩?” 雖然只有短短幾個字說出來,但是大家都覺得他說話的語氣更是奇怪。 剛才說話的大胡子接口道:“當(dāng)然是年紀(jì)太大的不能上了,你這樣子,只怕五十也有了,作人家仙子的父親都可以,怎么還能上場?” 群豪中有一些來自北方的,見了那紅發(fā)人的樣子,不禁一起轟的站起來大喝道:“大家小心,他……他是蠻子,他是北方的蠻子?!?/br> 南朝與北方四國多年?duì)幎?,相互間戰(zhàn)爭侵略無數(shù),死傷百姓更是不計,此時群豪聽見有人喊道他是蠻子,不禁猛地群情激奮起來,一起站起身,有人已經(jīng)忍不住大喝道:“他娘的蠻子也敢到這里來撒野,大家一起上,打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br> 更有人道:“正是,大家一起打死他,為我們死去的親朋好友報仇啊?!?/br> 一時之間喧囂聲眾,眼見就要控制不住。 那紅發(fā)人見此情景,卻不驚慌,抬頭哈哈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中氣十足,遠(yuǎn)遠(yuǎn)蓋住了場上眾人的喊聲,震的大家耳鼓都是發(fā)疼。 這紅發(fā)人笑了一會,譏道:“我原來以為南朝的子民,都是熱血的英雄好漢,所以不惜冒險來這與你們切磋武藝,沒想到……沒想到盡是些貪生怕死,以眾凌寡之徒罷了?!?/br> 說完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一頭紅發(fā)隨這聲波豎立顫動。 慧敦看到這里,不禁也是大呼道:“大家請安靜一下,安靜一下?!?/br> 群豪聽了慧敦的喊聲,這才停住呼聲,安靜了下來。 慧敦想了一下又道:“請問施主到這里來想作什么?” 紅發(fā)人哈哈大笑,怪音道:“看來你們是主人,那好,我問你,你們今日比武招親,有沒有規(guī)定過不許北方四國的人參加?” 慧敦沉吟一下,搖頭道:“沒有,不過……不過我們這里規(guī)定不許年紀(jì)太長的人上場?!?/br> 紅發(fā)人又哈哈大笑道:“是么,那多大年紀(jì)就算年紀(jì)太大的人?” 慧敦見這紅發(fā)人一身打扮,只怕有得四十開外了,便嗯了一下,道:“年紀(jì)不能太大吧,那三十歲以上的都該都算年紀(jì)過大才是。” 紅發(fā)人又哈哈一笑,道:“那豈不正好,我從室韋國而來,我叫扎西哈多,今年正好是三十歲?!?/br> 下面群豪聽到這話,兀自都不信,齊聲喝道:“這狗蠻子騙人的很,看他頭發(fā)都變色了,怎么還能算年輕?” 扎西哈多哈哈大笑,道:“你們南朝人辨別人的年紀(jì),是用頭發(fā)的顏色么?” 群豪不禁都被問的一窒,扎起哈多又朝慧敦道:“我們北方四國盟的年輕漢子,很多都是長得我一樣的頭發(fā),不信你可以問問剛才說我是蠻子的那幾個人,看看是不是這樣?” 慧敦聽他說起,不禁也是向下看去,見剛才那些叫囂甚眾的北方豪客,都是輕輕別過了頭,顯然這扎西哈多說的正是實(shí)情,不禁心中也是猶豫。 扎西哈多又哈哈一笑,豪氣道:“不錯,我們兩個國家之間是在打仗,不過我這次來只是要領(lǐng)教一下南朝中最厲害的武功,而且,我還會留下一套我室韋國最著名的步法,算作我的一份見面禮。” 扎西哈多說到這里,突然大喝一聲,在演武場上飛快旋轉(zhuǎn)起身子來,群豪看得都是心驚,暗呼道,這蠻子好快的身法啊,當(dāng)真快若閃電。雖然此時大家心中都與蠻子勢不兩立,但是見這扎西哈多露出這一手身法,卻是又不得不讓人佩服。 大家茫然看了一會,見扎西哈多身子越轉(zhuǎn)越快,在場上帶起一陣勁風(fēng),撲面而來,吹的每個人衣襟都是咧咧作響,扎西哈多轉(zhuǎn)了一會,突然哈哈一聲,止住身子,站在了最開始站定的地方,面不紅,心不跳,仿佛剛剛連一個手指頭也沒有動過一般。 史艾可看扎西哈多出場之后,自顧自的練起身法來,不禁心中也是不忿,待扎西哈多站定身子,史艾可無意朝他腳下看去,突然面色大驚,呼道:“那……那是什么?” 天豐等人都是一驚,也向他腳下看去,見到演武場中的青岡石板地下,竟然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腳步印,橫七豎八,天豐看了一會,會意過來,道:“這是他方才的步法方位,不知道他留下自己的步法訣竅又是為了什么?這人的內(nèi)力倒是不能小視?!?/br> 楊宗志看到扎西哈多的步法,越看眉頭皺的越深,待大家看到扎西哈多留下的腳印時,楊宗志忍不住呼的站起來,搶到小棚子邊,手扶一邊的竹竿看了起來。 楊宗志看了一會,心中也是大驚,心想:這步法……這步法我是見過的,難道這扎西哈多是從那里來的? 秦玉婉一直緊緊抱住楊宗志的胳膊,見他突然一把推開自己,走到前面去,不禁也是心驚,也趕緊站起身子來,走到他身邊,見他臉色微微蒼白,目中精光閃閃,不禁心疼道:“九哥哥,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楊宗志想了一會,搖搖頭,道:“沒什么,婉兒,我們坐回去吧?!?/br> 說完扶起秦玉婉走了回去,坐在原來的位子上。 扎西哈多見場下的群豪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腳下的深印,哈哈大笑,道:“這就是我留給你們南朝人的步法,名字叫作‘凌云步’,你們誰能看得懂,便能學(xué)到我室韋國最高深的輕功避擊之術(shù)?!?/br> 晁老三一向嫉惡如仇,對北方蠻子從無好感,這時見扎西哈多炫耀他室韋國的功夫,不禁大怒喝道:“狗蠻子休在這里胡吹一氣,你這步法有什么了不起的?呸!” 扎西哈多聽到這句話,也不生氣,哈哈笑道:“是么?那好,我如果證明我這是天下最高明的輕功呢?你便怎樣?” 一旁的大胡子聽到這里,怒罵道:“你這狗蠻子怎么個證明法?” 扎西哈多沉吟一下,抬頭道:“如此,我就與你們南朝現(xiàn)在最負(fù)盛名的少年高手比武,我保證,我的腳只落在這些腳印之中,若我的腳落在這些腳印之外,那便算我輸了,但是我要是贏了的話,剛才這些罵我的人,都要來給我磕頭賠罪,你們敢是不敢?” 說到這里卻是轉(zhuǎn)頭看著慧敦,顯然是讓他表個態(tài)。 慧敦皺眉想了一會,心中兀自難決,正想拖延下來,下面的譚觀道聽到扎西哈多這番說話卻是眼中一亮,他方才見扎西哈多露了一手功夫,知道這蠻子功力不凡,心中不禁暗暗擔(dān)心,對自己能否戰(zhàn)勝他全無把握。 但是現(xiàn)在聽他說腳步絕不會離開這些腳印,譚觀道心中又是一喜,暗道:這腳印不多,數(shù)來也就區(qū)區(qū)三十來個,他要每步都落在這些腳印之上,那便是束縛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