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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玉笛白馬(群芳譜)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5

分卷閱讀125

    顯賢淑,對她微微露齒一笑,筠兒面色一紅,想起自己初見大哥之時,在那望月城的望月樓中,自己問他要不要添些新酒,他也是不說話,對著自己微微露齒一笑,便是這一笑,讓自己淪入他的懷抱,甘心作了他的小俘虜。

    容嬤嬤在一旁看著,欲言又止,想了好幾次,也沒說出口,再見公主對著這楊小子脈脈含情,嬌艷欲滴的模樣,只怕現(xiàn)在讓她將自己的性命交與這楊小子手中,她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一時不禁也想起了自己的那番心事。

    慧敦與熊百平對了一會掌,他的般若掌法傳自天下武學(xué)正宗少林寺七十二式,比起熊百平的紫氣東來掌,顯然是更勝一籌,再過一會,眼見熊百平已經(jīng)漸漸不支,被慧敦雄渾的掌風(fēng)逼的節(jié)節(jié)退后,熊百平萬般無奈之下,突然大喝一聲,使出了一招指法。

    只見他人長得高大威猛,滿面胡須,使出的這指法卻是雙手挫出個蓮花指,指頭翹起,在自己面前交疊一抖,兩個食指分別在拇指上一彈,眾人看來,仿佛是個花信少女在對著自己的情郎撒嬌弄首一樣,伴著熊百平這副尊容,當(dāng)真顯得不倫不類之極。

    =================昨晚發(fā)了個公告,居然沒人發(fā)言舉手,太失望了!

    今天隨便發(fā)兩章,晚上上火車,回深圳去了!

    OVER!!

    .第199章清肅之五

    但是熊百平這一指彈出來,慧敦竟是大感壓力,急切間身子連退了三四步,忙亂中又施出當(dāng)家絕技“拈花指”功力,才勉強敵住,只是這一番對指之后,他雙手垂下,指尖輕顫,顯然再也無法進(jìn)攻了。

    容嬤嬤一直皺著眉頭看著場上比武,她自心想:這楊家小子哄的公主服服帖帖的,所以在這教中一時得了勢,現(xiàn)在便如尋常小人得勢一般,拿了教中的兄弟們開刀忌酒。

    待得她看到熊百平那一指出手,才是大驚,搶前幾步,搶到熊百平面前,忍不住揮手抽了熊百平一巴掌,氣怒道:“你……你這是使的什么功夫?你……你說,這鳳舞池的‘觀音玉指’你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容嬤嬤一邊喝問,一邊渾身還在輕輕顫抖,她年紀(jì)大的很,養(yǎng)氣功夫也是厲害,尋常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她也不會心驚不止,更不會好像現(xiàn)在這樣大失常態(tài)。

    楊宗志嘆了口氣,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漫聲道:“今日我聽毛壇主說,那天他與熊百平出手對壘,雙方多年相識,初時自是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后來不知熊壇主施了一手什么樣的功夫出來,毛壇主一個措手不及,才被打中胸前,受了重傷,就是這一招么?”

    熊百平一聽,心中后悔不迭臉,想起那教自己招式的人,千叮嚀萬囑咐不到最后危急關(guān)頭,一定不可露相,可是剛才被慧敦逼的實在急了,才忍不住冒險一使,卻沒想到這招一用出來,便被人喝破了來歷。

    楊宗志口中默默念道:“鳳舞池……鳳舞池……”

    正要接口問話,突然容嬤嬤又大喝道:“熊百平,你好大的膽子啊,是不怕教里萬火穿心的重刑了是么?還不快快老實交代清楚!”

    熊百平方才還心存僥幸,直到聽了萬火穿心幾個字,才臉色蒼白,轟的一聲如同鐵塔般跪下道:“公……公主饒命,楊……楊大俠饒命?!?/br>
    筠兒見自己大哥聰明機智,只隨手一番安排,便弄了個水落石出,心中升起得意,嘴上卻嬌聲問道:“熊壇主,你是爹爹多年的手下愛將,當(dāng)年……當(dāng)年,咳,咳,當(dāng)年與朝廷兵馬對決的時候,你總是勇往在前,身先士卒,所以我也多次聽到爹爹當(dāng)著人前夸贊于你,你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位置坐的高了,怎么反而糊涂了呢?”

    筠兒說到與朝廷對決的時候,頓時想起當(dāng)年與爹爹沙場對決的,正是大哥他爹爹,所以語氣猶豫了一番,對著大哥歉意的看了一眼,卻見大哥眼中盡是鼓勵之色,這才得了支援,后面的話也說的愈發(fā)自得漂亮,楊宗志也點一點頭,暗道:正該如此,這是家丑,不可一味打壓,反而要恩威并施,才有效果。

    熊百平聽了筠兒的話,垂頭俯身道:“教主饒命,公主饒命,百平……百平也是一時糊涂?!?/br>
    頓了一下,熊百平抬起頭來,只見他雙目微微泛紅,慌張的向楊宗志等人看了一眼,又垂頭道:“前些時日,我家里來了一個……一個婦人,那婦人對我說,她可相命,能趨避吉兇,我是粗人一個,原本也不信這些,但是她后來掐指一算,準(zhǔn)確的說出了我家中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秘事,我才是……才是半信半疑了起來。”

    熊百平回想了一下,再道:“后來,她與我說,說我教中馬上要發(fā)生一番兇險,問我是不是有這回事?我想起教中現(xiàn)在確實多事,遠(yuǎn)的不說,只說這天祖祭祀大典上,要與……要與那西方假教比武,便輸贏莫測,就回答說有。她點了下頭,又道這是上天安排給我的一次良機,若是錯了今次,只怕一生都是碌碌無為,再也不會有所建樹了。我聽了她的話,不覺深信不疑,便請教她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她只讓我附耳過去,悄悄傳了這招指法給我,又讓我想盡千方百計也要謀取到出場的機會,到時候在教內(nèi)揚威立萬,再得到教主的賞識,終生便受用不盡了。百平一時糊涂,不知她是什么鳳舞池中的人物,所以才學(xué)了她這功夫,百平懇請公主與……與楊大俠看在百平多年為教中沖鋒陷陣的份上,饒了百平這一遭。”

    容嬤嬤一直站在熊百平身邊,只要他言語上稍有不對,仿佛便會拳腳相加,只是聽了他這一番話,才是顏色稍葺,冷哼道:“我問你,那婦人……那婦人長得怎生模樣?”

    熊百平一愣,支吾道:“那婦人……那婦人長得姿色平庸,相貌普通之極,實在……實在沒有什么特點。”

    容嬤嬤一聽,大怒,一腳又踢在熊百平肋下,喝罵道:“放屁,那鳳舞池中出來的人,個個都是天……天仙一般的姿色,要不然……要不然怎么會把別人家的男人,勾引的魂魄都不見了?”

    容嬤嬤這番話說出來,臉色更是脹得通紅,她常年修煉似玉功,練的雙眼嬌媚,與臉上所表現(xiàn)出的年紀(jì)差了一截,這臉色再一紅,仿佛是小姑娘動怒了一般,也是怪異。

    楊宗志見那容嬤嬤反客為主,仿佛痛之深,責(zé)之切,如己身臨,不由皺了下眉,手撫了撫自己額頭。熊百平不敢動彈,硬受了一腳,嘴上只敢大喊:“嬤嬤饒命,嬤嬤饒命,百平不敢撒謊。”

    筠兒眼見情況如此,點一下頭,道:“原來是這樣……”

    話還沒出口,身邊的大哥暗地里拉了她一下,她微微一愣,不知自己哪里說錯話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見大哥溫和道:“原來是這樣,那熊壇主,你本是無心之過,卻也受了委屈了。”

    筠兒嬌媚的鼓一下嘴,心道:大哥說的話,與我要說的也沒有任何分別啊。她轉(zhuǎn)念一想,便即明白又道:定是大哥年輕,生怕自己資歷不夠,教中眾人不服,這才搶著施些恩寵手段,這樣大家以后更會念在口中,心服口服。她想到這里,倒一點也不責(zé)怪大哥,甚至纏綿想道:大哥這是為了自己分擔(dān),自己就可以多些時間陪陪他,正合了自己心意。

    楊宗志的話一說完,站在他身后的趙赫道:“熊老弟啊,熊老弟,你好生糊涂啊,這為教出戰(zhàn)的事情,本是教主他老人家親自安排定奪的,你怎么能聽信了一個外人妖言惑眾,便依了她口中所說行事,現(xiàn)在既然公主和……楊少俠不再追究,你還不趕緊道個謝么?”

    熊百平一聽,急忙頓首拜謝道:“多謝公主,多謝楊……楊大俠?!?/br>
    楊宗志微微一笑,轉(zhuǎn)頭又問道:“趙壇主,如果是你,碰到了那個鳳舞池的婦人,她向你面授機宜,教你得寵的辦法,你會怎么處置?”

    趙赫面色一愣,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若說自己毫不動心,那顯然是虛偽搪塞之詞,但是又說自己為之動心不已吧,那……那熊百平的下場還擺在這里,自己不是要步他的后塵么?

    趙赫正不知該如何應(yīng)答,左右為難,楊宗志又自己呵呵笑道:“如果是我,有這么好一個機會擺在面前,偏偏又不違反教義,只是偷偷學(xué)了別人三招兩式的功夫,大家原本來自天南地北,聚在一起謀事,個人天分機遇不同,武功自然也就旁雜,現(xiàn)在多學(xué)一點或者少學(xué)一點,也無人會去追究,沒有半點分別……所以說,若我遇到這樣的事情,那是做夢也難想的好事情啊,熊壇主又有什么罪過?那是一點過錯也沒有,不但沒有過錯,反而還有大功,熊壇主心系教中大事,雖即有些急功近利,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古時圣人往往都難以避免,更莫說是一般普通人了。”

    他說到這里,口中哈哈一笑,一邊又長身而起,漫步走到熊百平跪俯之地,一伸手托起熊百平,道:“在下今日前來西蜀,沒有想到竟遇見了熊壇主這般忠肝義膽之士,如此忠心教主,為教里謀福祉,不光不應(yīng)懲罰,反而應(yīng)該褒獎,大大的褒獎,熊壇主啊,你也莫要跪了,趕緊起來吧。”

    熊百平聽了楊宗志的話,誠惶誠恐,拜謝不已,才緩緩站起身來,楊宗志又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身邊容嬤嬤,慧敦天豐,甚至史艾可一起看見,不由得都傻了眼,目瞪口呆一陣,大家都沒想到事情被這么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

    史艾可看的氣恨不已,心中更暗想:這個平日里聰明算盡的壞家伙,今日莫不是被那個小妖精迷惑的魂魄也找不到了吧?不然如此好的一次機會,怎么不繼續(xù)追究下去,反而衷心稱贊一番?簡直……簡直是豈有此理。她一想到這里,心中便恨的咬牙切齒,若不是這里人多,直欲沖上前去,伸出小手來,對著楊宗志那搖頭晃腦的腦袋狠狠敲上幾記,才是解氣。

    筠兒嬌媚的一笑,暗道:先前這兩個桀驁不馴的分壇主,被大哥幾句話便拿捏的俯仰交加,看起來都是心服口服,又敬又怕的,大哥的手段和能耐才是自己一生的倚仗。想畢,她也一起走了過來,咯咯嬌笑道:“既然大哥都這么說了,那這件事情就不必再追究下去了,熊壇主,你如此功勞,教里自然不會忘記,你也早些歇息吧,我們就都回去了。”

    說完又牽起楊宗志的大手,歡天喜地的一道走了出去,留下身后眾人悻悻然的在后面跟著。

    大家走了一陣,出了驚雷壇的大門,史艾可實在忍耐不住,快跑幾步猛的一拉楊宗志,將筠兒的小手拉開,尖聲委屈問道:“你……你……開始說的好好的,后來卻又……你……你這個壞家伙,氣死我啦?!?/br>
    楊宗志今日無意“非禮”了可兒,對她總有些尷尬和歉疚,不敢看她,只是轉(zhuǎn)頭道:“筠兒,你可還記得?先前這熊百平在望月樓中,他一心想爭得這出戰(zhàn)的機會,卻是為了何人?”

    筠兒不知大哥為何發(fā)問,默默念想一陣,突然驚詫道:“他……他不是為了自己出戰(zhàn),他當(dāng)時極力保舉的,是楊秀!”

    楊宗志微微一笑,這才轉(zhuǎn)回來對著史艾可道:“所以他那一番辯辭,說得前言不搭后語,可謂錯漏百出,只是時間緊迫,他臨場現(xiàn)編現(xiàn)用,倒也難為他了?!?/br>
    史艾可見他原來心里什么都明白,嘟著嘴傷心的道:“那你為何還要放過了他,甚至還大大褒獎他一番?”

    言下的意思自然是這壞家伙是看著筠兒的面子,才會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慧敦天豐以及容嬤嬤此時都走到了跟前,大家聽了個分明,不由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楊宗志搖頭道:“捉了熊百平這粗人,其實倒也不難,卻是半分作用也沒有,我們現(xiàn)在要作的便是敲山震虎,敲的是熊百平這座山,震的是他身后的那只老虎?!?/br>
    天豐哦的一聲,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們這般恩威并用,他一時心里沒了主意,不知自己到底有沒有蒙混過關(guān),便會去找他身后謀劃的那個人詢問,到時候我們糾他們一起出來,方可一網(wǎng)打盡?”

    楊宗志嗯了一聲,又嘆息道:“所以今夜大家只怕要辛苦一下,守住這熊百平,若我料想不錯,他此刻已經(jīng)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了才對?!?/br>
    史艾可一聽楊宗志并未因為熊百平是筠兒的手下,便輕易放過了他,這才轉(zhuǎn)嗔為喜,又聽說今夜就有行動,不由雙目一亮,興奮道:“那好,你要我怎么做?”

    楊宗志眉頭一皺,暗道:你……你是個女兒家,怎么也如此好亂多事,當(dāng)真……當(dāng)真,他心中暗自認(rèn)為,女人家就得好像筠兒,婉兒和倩兒那樣,溫柔可親,才是正途。

    這番話只是在心里想想,卻不能宣之于口,要不然又會多惹無數(shù)是非,便轉(zhuǎn)頭對筠兒道:“筠兒,你先回小樓歇息吧,你明日還要主持天祖大祀,自然諸事繁忙,今日一事,說不得會到很晚。”

    筠兒搖了搖頭,對著楊宗志深情的道:“大哥,你也cao勞了一天,后來又孤身上到那火樓上去救我,消耗甚大,筠兒沒有本事,只能多陪陪你,自然也不會覺得困乏。”

    楊宗志見筠兒執(zhí)著起來,美目之中射出海一般的情愫,情知她定下了主意,便也不再勸她,只道:“我們這么些人,目標(biāo)頗顯太大,這樣,我們分成兩撥,一撥人留下看守,另外一撥人原地待命,等候熊百平那里出了動靜,大家才互相告知,好一起相機行事。”

    眾人都聽這主意穩(wěn)妥,便一道點頭答應(yīng),楊宗志這才趁機勸說筠兒歇息一番,只說過不了一會,熊百平便會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