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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又有點后悔。雖說吵架的時候罵得狠了點,但孟祁宴有一半都是委屈,純屬發(fā)泄,發(fā)泄完了之后,孟祁宴都覺得自己很過分。而且這么多年了,徵羽已經(jīng)成了孟祁宴的一部分,就像一種酒,孟祁宴每次下定決心要戒酒了,轉(zhuǎn)過頭就又喝上了。孽債??!就像現(xiàn)在,孟祁宴明明已經(jīng)賭咒發(fā)誓永遠不想再見徵羽了,卻還得不服氣地出去找人。孟祁宴美其名曰,對道友的安全負責,實則是擔心。孟祁宴微笑著想,我好賤。最后孟祁宴還是決定去一趟玄清門,萬一這個祖宗想明白回去了呢。孟祁宴用自己的□□闖了玄清門的后山,山上沒有,露華殿沒有,連禁地都沒有,眼看天黑了,徵羽還是沒找到。娘的,這是什么一個運氣。孟祁宴擼起袖子,準備直接去闖凌霄門,剛出禁地,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神識。“追月!你給我站?。 ?/br>他說怎么一問追月在哪逸云他們就支支吾吾,好嘛,合起伙來糊弄他這個老頭子。熊孩子追月不情不愿地轉(zhuǎn)回來,看了一眼急急慌慌的師父,問到:“師尊這是……來打架?”孟祁宴上前一步拉住追月的耳朵:“兔崽子,你師父在你眼里就只會找人事是吧?我說你跑哪去了,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師父!”追月疼的嗚嗷一聲,揉著自己的耳朵抱怨:“什么媳婦兒啊,我沒有……八竿子打不著的事……”還沒追上?這都多久了?和他當年差遠了。一想起他這個柔情似水的小師妹,孟祁宴就心癢癢。“能不能有點魄力,追姑娘,你不能收著……講究一個一擊致命,你一天天在這蹲守有個屁用?不是所有人都是日久生情的……哎我說這個干嘛,你怎么把我?guī)芰?!?/br>追月:“……”從頭到尾他都沒說話。孟祁宴繼續(xù)說:“行行,我今天不跟你計較,我有急事,帶我去見瀲滟?!?/br>實在不行就找個能管事的問問,弟子不知道,這群長老應該知道吧。追月嚇得魂都沒了:“別呀師尊,有話好好說……你有事找我,別找滟滟……”惡心死我算了。孟祁宴拉著追月就走:“快點!別浪費時間!”碧水殿的瀲滟真人采集了傍晚的露水,剛準備泡茶,就聽見門口傳來追月怯生生地問安聲。這孩子什么時候這么懂禮了?瀲滟想笑,剛解了禁制,就看見沖進來的孟祁宴。“祁……祁宴哥哥?”追月也傻了,問:“你們認識?”廢話,這是你師父老相好。孟祁宴也顧不得懷念舊情,笑了笑就緊接著問:“瀲滟,大事,你知道怎么找到你家掌門嗎?”瀲滟水汪汪的眼睛浮出笑意:“我說是誰能讓宗主來找我,果然是大師兄?!?/br>孟祁宴哭笑不得,自己在玄清門老一代人眼里就是個癡情傻孩子的形象嗎?“這不重要……你們家掌門丟了,神識也關(guān)了,我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你們玄清門里應該有其他聯(lián)絡方式吧……”瀲滟想了想,搖了搖頭:“其他弟子還好說,掌門是只有他聯(lián)絡門人的份,如果不是掌門主動,我們也沒有辦法?!?/br>瀲滟看著孟祁宴有些著急的神情,又安慰他說:“沒事的,沒人有能耐傷得了掌門的。”呵,這話似曾相識。徵羽啊,瞧瞧你在大家眼里都是什么一個形象。“他受傷了,賭氣跑了?!泵掀钛鐭o奈,“多大人了,還跟小孩似的?!?/br>瀲滟輕輕笑了,示意追月先出去,給孟祁宴遞上一杯茶。“你們這是吵架了?”多新鮮啊,吵架算什么,還打架呢。瀲滟看孟祁宴不說話,又說:“我平時也不太過問門里的事,都是聽追月講的,你們兩個之間的那些恩怨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他們都說你們兩個仇深似海,連帶著兩個門派也不和睦,我倒覺得不是這樣?!?/br>孟祁宴哼了一聲:“沒,就是仇深似海?!?/br>瀲滟看著孟祁宴笑,也不說話。好吧,妹子我輸了。“門派之間……確實有些誤會,但我和他真的是不對付。是,原先我是豬油蒙了心,像個二傻子一樣,但我現(xiàn)在想開了,橋歸橋,路歸路……”瀲滟聲音輕柔:“那又為什么吵架?只有在乎,才會吵架?!?/br>孟祁宴悟了,他就說追月怎么看上了瀲滟,合著兩個人都是一類人,妥妥的情圣。“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原先的舊事……不提也罷?!?/br>瀲滟遲疑地問:“還是……天云宗的那件事嗎?”孟祁宴不語。瀲滟用術(shù)法燒沸了水,用纖細白皙的手挑出幾片綠茉莉,沖了兩杯茶。“祁宴哥哥,我知道,你是怪當初玄清門的冷漠。但你也不應該遷怒于大師兄,他當時也沒有辦法……”孟祁宴接過了茶,搖了搖頭:“不是,清微掌門給我解釋了,我理解,那時候玄清門也無可奈何。我就是氣徵羽他……見都不愿見我……”孟祁宴說著說著就笑了,“很幼稚吧,我就是這么個幼稚的人?!?/br>瀲滟目光清澈,看著苦笑的孟祁宴,緩緩說:“他不是不想見,是沒法見?!?/br>第五十一章什么?看著很是驚異的孟祁宴,瀲滟了然:“你果然不知道?!?/br>“其實……當初你師兄來玄清門跪了一天,并不是所有人都無動于衷。”瀲滟的話一字一句地敲在孟祁宴的心上,“沒錯,是大師兄。”孟祁宴覺得自己的腦袋卡住了。“當初大師兄怕清微掌門他們知道,暗中去幫了你師兄,不過也是寡不敵眾,受了傷回來求援……被掌門給扣下了……”瀲滟看了看完全呆住的孟祁宴,頓了頓繼續(xù)說,“掌門很生氣,重罰了自作主張的大師兄,把他關(guān)到了禁地后面的石林?!?/br>“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是后來明陽宗之亂被平定了之后才聽其他門人提起來的。祁宴哥哥,大師兄沒有袖手旁觀。”孟祁宴沉默了很久,聲音有些嘶?。骸翱伞麨槭裁础瓰槭裁床桓嬖V我……”瀲滟無奈地笑了:“你當時來玄清門討說法,沒說幾句就和大師兄打起來了,大師兄也不愿讓掌門他們知道,只能和你硬抗?!?/br>“他那時候傷還沒好,被明陽宗的人傷了神魂,后來也撐不太住了……”孟祁宴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響在空蕩的大殿里回蕩。怪不得,怪不得小三會沖上去……靈獸是會護魂的,小三是為了他的主人護魂才死的。自己真是蠢得可以,按他當時的半吊子水平,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