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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掉了?!?/br>弘曕回神,便看到地上滾著幾個小籠包,一個丫頭正撲到地上去撿。“臟了,別撿了,再去廚房拿幾個吧?!焙霑嗪眯奶嵝训?。丫頭氣呼呼站起身,原來是小晴,見是二貝勒,這才忍住沒發(fā)火?!皼]了,就這一籠,還是我求著老王做的?!?/br>老王是崇公府的廚子,最拿手的是白案,廚藝好,脾氣也大。弘曕無奈,只好道,“府里沒人吃這種南方點心,老王也懶得做。要不,我給你錢,你去街上吃吧?!?/br>“這哪里是我要吃的?!毙∏缏犃酥倍迥_,“這是我替大貝勒要的?!?/br>“大貝勒……我大哥,他回來了?”弘曕大驚道。屋子里很冷,弘曕進去后,看到肅濃正忙著生火,搞得一身煙灰。本來要質(zhì)問他晚上去了哪里,但出口卻變成了,“怎么你自己動手,我去叫下人來做。”“不用。”肅濃忙攔住他,“我這馬上就好了?!?/br>暖爐燒起來后,小晴去拿了熱水來。肅濃洗漱完,這才坐下,狼吞虎咽吃起早點。待他吃的差不多了,弘曕才開口問?!白蛲砩?,你去哪兒了?”“法門寺?!?/br>“法門寺?”“對?!?/br>“去法門寺做什么?”沒來由,弘曕心下一沉。“那里的住持差人送信來,說寺里的桃花開了一枝,讓我年后去看。我怕有什么變數(shù),就連夜趕過去了?!闭f到這,肅濃指指窗口,“看,我?guī)Щ貋聿逶谄坷?,這屋里暖和,還能開的數(shù)日?!?/br>弘曕這才發(fā)現(xiàn),窗臺瓶中的一枝桃花,正開的嬌艷。“就為了這個……”弘曕蹙起眉頭,不悅道。“有了它,我的桃花圖,應(yīng)該不日可就了?!睕]注意弘曕的臉色,肅濃眼望桃花,看的如癡如醉。不知哪兒來的一股邪火,弘曕沖過去打開窗戶,手一抄,將那桃花連花帶瓶丟了出去。一聲脆響,想必是花瓶碎在窗下的石階上了。肅濃與小晴面面相窺,連弘曕自己都愣了,想不出為何會有此舉動。此時此景,不宜久留,小晴默默退了出去,走時輕輕帶上門。爐子燒旺后,屋里已經(jīng)暖了起來,兩人間的氣氛,卻始終冷冷的。“你難得回家過年,大哥沒陪你吃年夜飯,是我不對?!卑胩旌螅C濃終于開口,“大哥給你陪個不是,你也別生氣了,行不行?”花瓶出手的那一刻,弘曕便后悔的要死,現(xiàn)在聽肅濃這么一說,更是什么委屈都沒了。他走到肅濃身邊,蹲下去,伸手摟住他的腰。弘曕半宿奔波,頭發(fā)早就蓬亂如草。肅濃伸手撥弄,手拂過耳邊,引得他心中一陣悸動。行內(nèi)都說肅濃唱戲有天分,不光是面相好身段好,連手也美。弘曕盯著那細長白嫩,尖尖如筍的指頭,沒來由的生出一個想法,就想去舔一下,或是含在嘴里,吮一口也行。應(yīng)該是鬼迷心竅吧,等他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將對方的手指抿在嘴里,就連舌頭也卷了上去。肅濃二度震驚,已經(jīng)僵在那里,不知所措了。“我……我是餓了。出去找了你一晚上,早點都還沒用呢。”弘曕慌忙解釋道,本來不想說的事情,眼下也只好說出來應(yīng)急了。“你出去找我了?”肅濃又吃一驚,又生出些許愧疚。“對,我先去了睿親王府……”說到這里,弘曕忽然記起,“對了,我得派人去跟睿親王說一聲,免得他還在找。”一場難堪就此掩過,只是心還在狂跳。出門后,弘曕找了個背人的墻角,靠了片刻。事后肅濃望出去,看到窗下瓷瓶破碎,桃花亦是狼藉一片。作者有話要說:☆、黑白圖已經(jīng)畫成,卻不是單調(diào)的黑白兩色。紙上的花瓣粉艷,飽含春色,一如作畫的那個人。肅濃擱筆,抽出了瓶中的桃枝,在眼前晃了一下。人面桃花相映紅。弘曕心中默念。“圖畫好了,這花留著也無用。我看醫(yī)書上寫,桃花能破血去淤,我先嘗一口,要是好吃,就摘點給娘送去。”說完,便將花枝湊到嘴邊,張口咬了一朵。看著粉色花瓣漸漸隱沒唇中,弘曕覺得鼻腔里癢癢的。“你要不要?”肅濃掐了一朵,遞到弘曕跟前。“我要吃你嘴里的?!鄙袷构聿?,弘曕冒出這么一句。沒等對方答話,他便撲了上去。原來桃花入口如此甘美……所謂食髓知味,但接下來的滋味,即便是至仙至美,弘曕亦不想再回味。睜開眼睛,天還未亮,正是冬夜中最冷的時刻。好在黑暗能遮羞,弘曕微微松一口氣。但被中濕濕涼涼的感覺,卻又在頑固提醒,夢中的一切,都是無恥之極的背倫。弘曕這個年紀,夢遺不是什么大事。但被瑤秀知道了,又勾起她的心病。“本來我是打算,等他留洋回來,就把婚事辦了。怡王福晉跟我提了好幾次,他家大格格只中意我們家弘曕,就差去太后老佛爺面前求個旨意了?!?/br>崇善雖表同意,但也無奈,“這趟差事來的太急,我也沒想到。要不先定個親吧,也算給人家一個說法。”夫妻兩人商量妥當,誰知跟弘曕一說,便碰了個大釘子。弘曕極力反對不說,還提前了自己的行程,元宵未過,便逃一樣匆忙出發(fā)。弘曕離開的第二天,肅濃便搬出崇公府。屋子是早就租下的,就在城東的一個胡同巷子里,靠近護城河,院落小但清凈。“地方小,地界兒又偏?!鳖SH王博棙來看他時,評價道,“你不肯搬到我府上,那也該由我?guī)湍阏覀€地方?!?/br>“這兒挺好,早上我還可以去河邊吊吊嗓子。”肅濃笑著回道。搬是搬出來了,但被人伺候慣的少爺脾氣未改,客來了也不會接待,兩人就這么干坐著。博棙左右一看,發(fā)現(xiàn)屋里缺東少西,沒什么家什,便急忙差人去備置,又要派幾個下人過來。肅濃一聽,忙不迭拒了,“別,我自個兒都養(yǎng)不活,再說這地方小,來那么些人住哪兒啊?!?/br>博棙一想也是,只好心下打算,今后時不時派人過來幫著拾掇也罷。到了這兒,肅濃也反應(yīng)過來,家里太寒磣,沒東西待客,便起身道,“走,去浮香居喝茶。上次給他們寫了個匾,沒拿潤筆,掌柜還欠我一頓?!?/br>兩人在浮香居喝茶,外面聽說謹郡王的大貝勒搬出王府,立馬有人來探口風(fēng)。“怎么著大貝勒,我可是翹首以盼啊?!眮碚呤蔷┏撬拇髴驁@之一,明月樓的東家。肅濃笑回道,“您別說了,我要真下海了,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