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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吧?!?/br>“怎么了?你擔心我一去不回。”博棙是何等聰明,轉(zhuǎn)眼便猜到肅濃心中所思。“換個西廂記如何?”肅濃不辯解,只是提議道。“可我今兒,就只想聽虞姬?!辈樣挠膰@一句。月光下,虞姬與項羽飲酒作別,引劍自刎。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盡在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一曲唱罷,肅濃身上起了熱汗,寒夜里,幾乎看得到騰騰的水汽。他要去解領(lǐng)子,又被博棙攔了,“別脫,仔細凍著了?!?/br>“那你幫我涼快下?!泵C濃抓了他手,放到自己guntang的臉上,又側(cè)過臉,在他掌心里親了一口。池水微微蕩漾,有魚兒上來透氣,彷佛也感受了周圍旖旎的柔情。樹下的兩人輾轉(zhuǎn)纏綿,濃的化不開的心意,好像已經(jīng)積攢了千百年,到了此刻才得釋放。(此處有刪節(jié))“第一次,手生的很,想不到王爺這么給面子。”肅濃起身后,擦擦嘴笑道。“傻瓜,你不用這樣?!辈槍⑺麚н^來,心疼攏在懷里。“我想給你……”“那我們回屋?”睿親王沒有食言,兩天后便上折子舉薦了弘曕。同時還跟孟戚元通了個氣,讓他上朝時也附和下,這事兒沒多少波折,三兩下便成了。幾天后圣旨下來,弘曕歡歡喜喜去衙門報道,拿回一個三品頂戴。作者有話要說: 刪來刪去的,想不到我寫了這么多rou,汗。☆、迷煙睿親王走后三月,正是春暖花開時。南方戰(zhàn)況如何,肅濃天天打聽,情勢卻一日比一日不容樂觀。博棙寫信來,說地方綠營難控制不說,還逃逸嚴重。自己帶去的八旗則更不堪用,故而敗仗連連,如今已經(jīng)失掉了整個湘南。唯有李或勤在當?shù)卣心监l(xiāng)勇,練成后尚可一戰(zhàn),只是眼下還未成氣候。肅濃便回信鼓勵他,說當初戚繼光也是在當?shù)啬急?,叫他千萬不可氣餒。兩人鴻雁傳書,不敘私情,卻很是甜蜜。只是有一日,肅濃收到書信,厚厚的一疊,博棙親筆卻只有薄薄兩張,其他都是李或勤的手筆。放在一起,是托他轉(zhuǎn)交給弘曕的。肅濃打開來看,原來英法兩國托總理衙門上書,說聽聞天朝賊寇肆虐,表示愿意出師助剿。眼下戰(zhàn)事不利,皇上正在考慮。李或勤已經(jīng)遞交奏折反對此事,寫此書函,是求得弘曕支持。因為與洋人打交道,弘曕如今在朝中,已經(jīng)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了。父憑子貴,謹郡王拿回爵位不說,還得了大筆犒賞作為補償。孟戚元見風(fēng)頭轉(zhuǎn)了,親自登門送還了三十萬兩餉銀。弘曕坦然笑納,只是隨口說了一句,“錢是還回來了,可人呢?”孟戚元聽出一身冷汗,忙賠笑道,“二貝勒誤會了,我也沒有用強。再說了,眼下大貝勒可不是我的人;反倒是我,賠了夫人又折兵的?!?/br>弘曕知道他指的是羅茵,稍有些心虛,也不好辯說,便胡亂寒暄了幾句,打發(fā)他回去了事。趁弘曕來看羅茵,肅濃將信函給他。弘曕接過來隨便翻了兩下,便擱下了。接著對肅濃道,“你這里有筆墨吧,拿來我給李大人回個函?!?/br>筆墨拿來了,弘曕伏案疾書,兩三下便寫就了。肅濃湊過去一看,滿紙的托詞,頓時不悅道,“你就上個折子,權(quán)當盡人事,又何必如此匆忙推脫?!?/br>“這事兒擺明了不成,我何必去討皇上的嫌?!焙霑嗖灰詾橐?,將信箋折好了遞給肅濃。肅濃卻不接,板著臉道,“李大人當初帶你出京,到廣州辦差,不說前輩,總還有同僚情義。況且當初洋人打過我們,如今能安什么好心?!?/br>“大哥你別亂說,要不是睿親王剿賊不力,我們何須搬用外援?!?/br>“那是因為地方綠營不堪用,李大人正在當?shù)卣心夹掠?,只要再過些時日……”肅濃凱凱而談,弘曕卻聽得心不在焉,再次打斷道,“大哥對國事向來不上心,如今是怎么了?”被他嗆了這句,肅濃一時無從接口。弘曕接著道,“大哥消息這么靈通,看來與睿親王往來甚密。他在湖南屢吃敗仗,皇上和太后都很不滿意,我勸你還是別跟他走得太近?!?/br>“那當初你被革職召回,我是不是也該跟你撇清干系?”聽他如此說,肅濃反唇相譏。兩人話不投機,終于不歡而散。借師助剿勢在必行。李或勤接到弘曕回函便一病不起,新兵團練之事就此擱淺。而英法聯(lián)軍也陸續(xù)在浙江各地登陸,協(xié)助當?shù)毓俦藲⒎促\。此后戰(zhàn)線西進,弘曕被派往湖北督戰(zhàn),一去就是大半年。到了年底,戰(zhàn)事稍平,而且頗有進展。肅濃卻得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噩耗,那就是益陽一役,睿親王博棙力戰(zhàn)捐軀。因為被炮火擊中,就連遺骸也不得保全。這消息由前方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滿朝震驚。據(jù)說太后聞訊大慟,內(nèi)閣連夜擬詔,追賞加封,自是不在話下。可睿親王本身就是世襲罔替的皇親宗室,死后哀榮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么。肅濃心中如此想。他始終不相信,前一陣子還在與他鴻雁往來的人,說沒就沒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決定親自跑一趟湖北。肅濃一個人,說走便走。臨行前發(fā)了封信給弘曕,提前通知他。羅茵也不勸阻,只是幫忙打點行囊,末了送他出門。“你自己在家,遇事就去找孟戚元。我與他打了招呼,他會幫忙的?!泵C濃交代道。“大貝勒放心,我能照顧自己?!绷_茵抱著孩子立在門口,待肅濃走出幾步,卻又叫住他,支吾了兩聲,“等等,那個……遇到二爺,幫忙問個好。”肅濃點頭,揮了揮手,便駕車而去。路上辛勞自不必說,因為連年戰(zhàn)亂,民生已頗凋零,沿途災(zāi)民不少。肅濃久不出京,如今看到,心中感觸良深。到了湖北境內(nèi),聽說聯(lián)軍已攻下岳州,于是肅濃先于武漢逗留,再轉(zhuǎn)道由水路往岳州。周圍尚有賊寇作亂,弘曕不放心,派人前往接應(yīng),又怕途中錯過,著實擔心了幾日。等到肅濃真的站到眼前了,方才松一口氣。對方風(fēng)塵仆仆而來,經(jīng)過長途跋涉,難免有些疲憊。但風(fēng)姿不減,還是他心中那個人。“大哥是為睿親王而來吧?”弘曕語中難掩酸意,肅濃亦不回避,張口便問,“博棙他,當真……”說到一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抖得厲害,根本話不成句。弘曕沒有作答,看了他半響,最后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出營。肅濃想追上去,卻邁不動步子,手腳有些發(fā)麻,感覺一如當初得知小晴死訊。他扶著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