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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畢竟是個商人,能幫到的終歸有限。我......”“你是想說你攀上的那位大人物會幫你嗎?”林墨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沒想到你年紀越大,卻越蠢了。這次林家岌岌可危那位大人物出手了嗎?愚蠢!愚不可及!他憑什么幫你,你答應了他什么條件?”“就是同元年終止合作?!绷殖兴谜f完又急急的解釋著:“但我并沒有真的那樣做,我只是抽調(diào)了一部分而已,我......”“滾出去!”林墨閉上眼再也不愿見到他的那張臉,他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對林路說道:“將人召集了,連夜來我書房開會。清弦,今晚你也來?!?/br>“爸...”林承嗣受傷的看著林墨,神色委屈卻不敢再說什么。“世人都說紅顏禍水,果真是禍水?!绷帜溲劭粗驹陂T口的莫柔,臉上有些厭惡的說著:“家有賢妻夫禍少,我真是后悔當初竟被你們這樣蒙騙了,好端端一副柔弱的模樣,卻包藏禍心。林承嗣,你太讓為父失望了,一個女人就將你變成了這幅模樣。你給我滾回房間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兩個?!?/br>莫柔扶著門框,聽著林墨的話幾乎站不穩(wěn),她臉色慘白,暗色的旗袍將她更顯得嬌柔脆弱起來。林墨看在眼里卻更加暗恨起來,一想到莫柔就是用這幅模樣欺騙了他,他就恨不得時間能倒流。第76章貳十九(5)孟元年接到林墨的電話說是要計劃提前時,也是大吃一驚,但林墨說的太慎重,他也沒敢懈怠,立即連夜配合著林墨將北京和上海暗藏的力量通通啟動起來。兩邊的行動都是非常迅速,孟元年甚至隱隱發(fā)現(xiàn),林家似乎也是拼盡了全力,大有一種放手一搏的意思。他有心打電話過去詢問一下莫清弦,但事情實在太多,根本抽不出空余的時間來。將近十年,他籌備他等待隱忍了這么久,就是為了最后得一個結(jié)果。他絲毫不敢放松,卯足了勁的一遍又一遍的看著文件,完善漏洞,孟家一連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燈火通明整夜不熄。而林家這邊也不差哪兒去,林墨一直都是親自坐鎮(zhèn),在后方統(tǒng)籌指揮著。七十歲的他,在連續(xù)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中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萎靡的厲害。原本圓潤硬朗的身子,此時看上去卻瘦得驚人,只剩下個骨架似的,但他的眼睛卻是亮的嚇人。指揮和命令時毫不猶豫,像一個行令禁止的大將軍,整個人都氣勢非凡。莫清弦很是擔心他,卻也沒辦法,只能吩咐傭人每天熬湯做些滋補之物給林墨。開始時莫柔都要親自做好了端上去,但林墨只要喝一口嘗出是她做的就會再也不碰。時日久了莫柔也就只能放任傭人去做,然后站在門外偷偷地看一看林墨。林承嗣看著每天家里人來人往,每夜林墨的書房都會燈火通明,才漸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有心去幫忙,然而沒有一個人理他。林家上下都知道了他被林墨嚴令禁止參與關于林家家族上下的任何一件事,甚至連消息都是對他保密的。他這才知道林墨不是一時之氣,而是真的徹底放棄了他。想通了這點以后,他每天都有些渾渾噩噩,看著來往的人,頗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就這樣的焦灼的過了將近半年,曹家終于最先沒能抗住,曹蟠在一次黑幫火拼中死于亂槍。當然事實上卻是死在孟元年的手里,他將曹蟠帶到他父親的墓前用他的性命以祭奠父親的在天之靈。又差不多一年時邵家元氣大傷,蟄伏起來,幾欲求和。北京的門閥勢力在一次洗牌,劉陸兩家開始代替了莫家與邵家的位置。歷時半年,這一場關于權勢的角逐終于落下帷幕。塵埃落定那日,孟元年接到一個電話,聲音響起的那一剎那,孟元年就渾身僵硬知道了那人的身份。那個囚禁他的人。“元年,好久不見?!蹦穷^的人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暖又冷厲,他說著:“你做的很好,我真為高興。對了,你父親那事跟我可沒關系,我不是想解釋就是不想被你記恨而已。雖然你肯定會記恨我,哈哈。怎么?不想跟我說句話嗎?”“你想聽我說什么?”孟元年啞著嗓子說著:“我以為,我們沒什么好說的。”“呵呵!你如果真的跟了我,你根本不用費神勞力,真跟以前一樣傻的可愛?!蹦侨嗽陔娫捘穷^笑起來,顯得心情很是愉悅,“我當初不過隨口一說你長得恨得我心意而已,就自然有人要把你送到我的身邊來。你看,這世界上的人就是這樣。誰強誰就更有主動權。”“你究竟想跟我說什么?”“沒什么,就是想聽聽你聲音恭喜你一聲?!蹦穷^傳來酒杯清脆的敲擊聲,那人的聲音再度響起:“聽見了嗎,干一杯慶祝一下。聽說你喜歡林家那個小少爺?”“你要是敢打他主意,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孟元年倏然一驚,扶著身前的桌子緊張的拳頭都有些握不穩(wěn)。“噗,你想哪兒去了,也就你還能入我的眼。別人,我還瞧不上?!蹦侨诵χ聊税肷尾庞盅a了句:“林墨死了,就剛剛,不用謝我?!闭f完就突兀的將電話掛斷了,跟他打電話過來一樣突然而隨性。孟元年卻顧不得再想他,腦子里都是林墨去世的消息。他有些懵,完全不敢相信。直到林家打來電話通知他,他才相信這是竟是真的。世事無常,所有事情的發(fā)生,都只在那一瞬間那一剎那,有太多事非人力所能及。他匆匆的吩咐手下的人準備用物,交代了一番就同裴云軒向北京趕去。一路上往事翻飛,突然松了口氣的感覺,竟是這樣空落落沉甸甸的。他不可抑止的開始想莫清弦,想著他該是在怎樣的傷心著,想著想著就恨不得能長著翅膀飛往他身邊。第77章叁十全世界我只想你來愛我。——莫清弦林家上下一片白色,他們遵照傳統(tǒng)搭著白色的靈堂,院門內(nèi)外包括房間都掛上了白布,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孟元年一眼就看到莫清弦穿著白色的孝服頭上戴著長長的孝帽,隔著人群他們遙遙相望,莫清弦的眼里頃刻間便蓄滿了淚水。他抿著唇臉色蒼白憔悴,下巴上冒出了一圈的青色胡渣,說不出的頹廢落魄之感。孟元年幾步走過去將他擁進懷里,用力地抱緊了他,如果可以他真想永遠也不要讓莫清弦經(jīng)歷這些痛苦。莫清弦腫著一雙眼,眼窩深陷本來清雋豐潤的面容瘦的只剩下一個臉部的輪廓。他看了孟元年半晌,才勉強說出話來:“阿元,你終于來了,爺爺他......”“我知道,我都知道?!泵显瓯еp拍他的后背,“你不要太傷心,爺爺他已過古稀算是高壽,爺爺也不會愿意看到這副樣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