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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親自簽下的欠條。要不是他打傷了我要賠償,他干嘛要給我簽欠條啊?”“還有,你們不知道,我可是知道,這個家伙當年可是窮得很!現(xiàn)在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錢,背地里不知道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誒,我建議你們好好查查,說不定能查到什么□□團伙呢!”白墨冷冷地站在那里,早有預(yù)料地抱胸靠在門上。只不過,他掃過班里那幾個名為攔人,實則總是‘不經(jīng)意’地擋住保安去路的同班同學(xué),眼里的譏笑更加濃厚了。那里面除了和他撕破臉的兩個好室友以為,也不乏幾個平日里找他借作業(yè)的‘好兄弟’呢!雖然白墨從未把他們口頭的話當真,此時也不免感到惡心。“白墨,白墨!”原本準備幫忙控制住張俊的趙明宇看實在擠不進去,無奈之下匆匆來到他身邊,焦急地道,“你先回去避一避吧,待會把人控制住了,學(xué)校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br>看著趙明宇臉上不作假的關(guān)心,白墨的眼里帶上幾分暖意,他搖搖頭,“不用,我已經(jīng)——”“嘿,白墨你敢不敢說,你就是個殺人未遂的混蛋,你敢不敢說,你哪來的那么多錢?”張俊沖這邊叫道,中間隔著的人流也礙不著他沖著白墨叫罵,或者說,更方便了他的叫罵。周圍的人不由看向白墨,雖然口上不說,但那懷疑探究的眼神,還有帶著幾分虛偽的驚訝和不敢置信的眼睛,都在說明一件事,他們正在興奮地觀看著這一場“戲劇”。哪怕到現(xiàn)在張俊也沒拿出決定性的證據(jù),哪怕到現(xiàn)在也只是張俊的一面之詞,哪怕這些高材生們面上不說,心里卻還是帶著自己的判斷,說不定還要夸自己幾句。畢竟人都會說,蒼蠅可不叮無縫的蛋,一定是你哪里做錯了。要不然為什么不找別人,不找你呢?然后等真正證明了你的清白了,他們又會說,我們也沒干什么???怎么,看都不能看了嗎?同樣的眼神,白墨在一年前也感受過一回。果然,有些人就是惡心。他惡劣地笑了,看著站在對面桌子上的人,淡淡地道:“我已經(jīng)報警了。”“有什么事,都警察來了再說吧?!?/br>張俊的眼里閃過一分驚訝,但很快他,就又鎮(zhèn)定了下去,冷哼一聲。報警又如何?他說得可都是實話,那些警.察除了調(diào)節(jié)又有什么用?很快,警車就到了學(xué)校。和那些顧忌學(xué)生的保安不同,他們幾乎一來就控制住了局勢。白清河站在門外的角落,眼里閃過一抹若有所思,提步跟了上去。而白墨壓根兒不知道身后還有個人,更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白墨剛進派出所,白清河就緊隨其后,跟著踏進了門。他對抬頭看過來的警.察一笑,指了指被帶進去詢問的白墨,溫文爾雅道:“我是他父親?!?/br>警.察不疑有他,點點頭讓他坐在了一邊。白清河依言坐下,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圈周圍,眼睛瞇起。“晦氣!”張俊罵罵咧咧地從里面走出來,剛想踢一腳木桌,又在一旁的警察瞪視下訕訕地收回腳。“請問您就是張同學(xué)嗎?”白清河推推眼鏡,語氣和藹地走上前。張俊一臉不爽地扭過頭,“你誰??!”白清河輕輕地笑了,“我是白墨的父親,我想和你談?wù)劇?/br>應(yīng)付完警察的詢問,白墨并沒有太多擔心,他心中有數(shù),這件事鬧不了多大。事實上,當初的事情壓根兒就沒有‘證據(jù)’,要不是他當時腦子不清楚同意了私了,現(xiàn)在也不會留個把柄在張俊手里。現(xiàn)在這樣,也頂多是在學(xué)校里多傳幾天流言蜚語,白墨半點不擔心。正當白墨一邊想著一邊踏步往外走,視線卻驀地凝固了。他看到自己那個血緣上的父親,這幾天糾纏不休的男人,正沖自己招手,“小墨你沒事吧?快過來給我看看!”白清河?白墨的眉頭一下子皺得死緊,厭惡地扭過頭,全當自己沒看到。“白墨,你爸爸叫你呢。”剛剛陪同他一起過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輔導(dǎo)員不滿地叫道,語氣嚴厲。白墨的腳步頓了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走到白清河身邊。過去的時候他順便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心下有些奇怪,張俊竟然不在?“我們已經(jīng)和張同學(xué)商量好了解決辦法,”白清河笑了笑,語氣柔和地道,“我已經(jīng)賠償給他一百萬,張同學(xué)答應(yīng)了不再繼續(xù)追究此事?!?/br>“賠償?”本來只是敷衍過來的白墨驀地轉(zhuǎn)身,“你賠償什么?”白清河解釋道:“我剛才問過了張同學(xué),知道了之前的事情,是爸爸不對,才讓你面對那樣的事情。”說到這里,他眼含歉意地看著白墨,又是愧疚又是無奈,“你放心吧,爸爸現(xiàn)在有錢了,我們做錯了事情就要賠——”“誰告訴你我做錯了事?”白墨語氣暴怒,“我什么都沒做過!”“好好好,你什么都沒做過!”白清河連忙安撫道,但眼里的痛惜卻說明了他壓根兒沒把白墨的話放在心上。“白墨,你怎么給你父親說話呢?”一旁的輔導(dǎo)員蹙緊了眉頭,不悅地道,“白先生辛辛苦苦地趕過來,替你cao持一切,你不說感激,現(xiàn)在又是什么態(tài)度?”白墨死盯著白清河,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張俊不在,他怒極反笑,“我沒做過的事,需要你們替我承認?”“白墨,這不是你做沒做過的事情。”白清河的眼里掠過一道陰沉沉的晦暗,轉(zhuǎn)眼又恢復(fù)正常,像是痛心疾首般地道,“你已經(jīng)簽下了那張欠條,就已經(jīng)證明了你的態(tài)度。那個張同學(xué)要是去鬧,理都不站在你那邊,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息事寧人?!?/br>旁邊的輔導(dǎo)員也連忙道:“你這個孩子,也要聽話一點???就算你真沒把人推下樓過,但鬧大了,你以為你就能清白到哪去?”輔導(dǎo)員雖然是為了學(xué)??紤]準備按下事情,但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他看著眼前這個優(yōu)秀的學(xué)生嘆了口氣,語氣不由好了一點,“你要知道,這流言傳起來是能害死人的。更何況你有沒有證據(jù),但那個張俊手里卻有你親自簽下的欠條。這就是一筆子爛賬,你呀,掰扯不清。”白墨的臉陰沉沉的,聽著耳邊似曾相識的話語,忍不住諷刺地笑起來。當初他也是在這些看上去為他好的勸慰下,渾渾噩噩地簽下了那張欠條,“默認”了不屬于他的過錯,然后再也沒能在學(xué)校里抬起過頭。可同樣的錯誤,他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白墨絕對再也不會承認,那些污蔑和不實的傳言,就算那些人再怎么看他,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