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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紀成文如何哀號,薛子墨直接要了間包廂,在女服務員激動臉紅的帶領下淡定的走進包廂間里。這間高級餐廳前世他也時常來吃過,因此只是掃了眼菜單就直接飛快點了幾道,接著二話不說丟給紀成文,似笑非笑的說:“點吧,不會讓你哭的?!?/br>“……”我已經哭了好嗎?紀成文欲哭無淚,想著反正都是要付錢,他還是來好好吃一頓順便慰勞自己受傷的幼小心靈,便開始認真看起菜單來,又點了幾道自己喜歡的菜后便讓女服務員趕緊上菜。好在紀成文金發(fā)黑眼皮膚白皙長相帥氣,雖然和薛子墨相比稍差了點,卻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陽光帥哥──當然,前提是他不開口──因此對于帥哥趕緊上菜的請求,哪怕他不提女服務員也會私心優(yōu)先替他們上菜的,因此雖然退出包間是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但當包廂門關上的下一秒她就飛速沖往廚房,急吼吼的要廚師趕緊做兩人要的菜了,差別待遇明顯得不要不要的,可惜兩人根本毫不關注,因此不會知曉。第4章第四章別裝了“說吧,怎么突然想改頭換面了?撞到腦袋了?”紀成文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薛子墨,見對方淡定的喝著茶,一舉一動隱隱透著高貴的氣質,這讓他猛地愣了一下。年輕時候的紀成文確實很二,但這不代表他蠢,更何況這只是一種偽裝,就好比薛子墨低調的裝扮般。他雖然是家中獨子且深受寵愛,但紀家家大業(yè)大,可還有許多旁支在虎視眈眈呀,所以裝傻那叫信手拈來,為的就是讓那些旁支的親戚們以為他只是個被寵壞的大少爺,將來必定成不了什么大器,要從他手中搶下公司想來就非常簡單,這一裝就是十幾年。會纏著薛子墨做朋友不是因為他看出對方的不凡,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對方隱藏的比他還深且毫無破綻,更別說現(xiàn)在的紀成文還年輕,尚未有未來毒辣的眼光,被對方蒙在鼓里也是無可厚非。只是對方雖然時常被人欺負,但看得出來對于同學的霸凌行為他根本毫不在意,哪怕自己受了傷──薛子墨當然不可能真讓自己受傷,頂多就裝作一副被打得狠了的樣子,可惜演技太高超,沒人看得出來,事后知道的紀成文簡直分分鐘為年輕的自己默哀,把自己的良心同情給了這喪心病狂的家伙簡直浪費──眼里依舊看不出絲毫憎惡,但同樣也看不出絲毫情緒,彷佛對身邊發(fā)生的一切毫無感想,就只是個毫無感情的人型機器般。紀成文覺得這樣的人很有趣,甚至感情非常干凈,絕對不會圖自己什么,而他不是薛子墨,他也想要有個值得交心的朋友,顯然這樣一個對象極其適合待在自己身邊,所以他混身解數地纏著對方想和對方交朋友,而這一交才發(fā)現(xiàn)對方才不是什么小人物。然而現(xiàn)在是十年前,紀成文正處在稚嫩的年紀,更何況薛子墨還是重生的,心機程度又哪能與之相比。他這次是故意的,故意向對方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如此明顯的舉動紀成文又怎么可能還不明白?瞬間就聯(lián)想到方才的高級美發(fā)店,又想起在車上對方似是無意間散發(fā)的氣勢……“我們就都別裝了,因為我勉為其難的認你當朋友,別太感動?!毖ψ幽珣醒笱蟮恼f。“什么?”紀成文眼皮一跳,覺得對方接下來的話可能會讓他接受無能。而薛子墨接下來的話也確實如威力強大的原子炸彈般炸得他體無完膚。“薛氏企業(yè)我家的?!?/br>“……”這種彷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的既視感,紀成文表示他只想呵呵,我們還能不能好好做個普通朋友了?可惜他內心的獨白薛子墨聽不到,就算聽到了他也只會當沒聽到,誰管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高興就好。“我可以幫你?!毖ψ幽卣f,卻是讓紀成文震撼的微瞪雙眼。包廂門正巧在這時被打了開來,這次送菜的女服務員換了一個,但和方才同樣的是一臉嬌羞的可人模樣,雙頰還隱隱泛紅,可惜這樣的表現(xiàn)完全引不起包廂內兩大帥哥的注目。薛子墨本就是對感情極淡的人,哪怕前世到死時都沒愛上過任何人,就是能引起他欲望的對象都沒有,更別說眼前這個明顯妝畫過頭且目的性隱藏太差的女人了;紀成文雖然和前者相比好上許多,但畢竟方才對方吐出的話語對他來講太過震撼,以至于他根本沒什么閑情逸致去看一旁若有似無在勾搭他們的女人,甚至還嫌棄對方動作太慢,脾氣瞬間就被提了上來,狠狠瞪了對方一眼語氣不善的要對方趕緊上菜離開。女服務員雖然傷心,畢竟她對自己的容貌裝扮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卻沒想到眼前的兩位帥哥竟然都毫不在意,甚至其中一名還嫌棄她,頓時就加快手中動作,哭著跑出去了。這當然是計劃勾搭的一環(huán),還以為自己梨花帶淚的可憐模樣能勾起男人的同情心,只要心軟了就一定會對她好言軟語的安慰,誰曉得算盤是打得啪啪響,人家卻絲毫不買賬,雖然故意減慢離開的速度,但總有到達包廂門的時候,女服務員心中那個氣憤啊,最后還是得乖乖關門離開,欲哭無淚。她的心情兩人當然不會知道也不想知道,薛子墨甚至在女服務員將菜放下的下一秒就舉筷品嘗起來,輕松暇逸的模樣和紀成文嚴肅凝重的表情形成強烈對比。“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紀成文抿了抿唇,聲音干澀的讓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話究竟有沒有說出口。“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的言行舉止都是裝的,而且我可以幫你搶下紀家的家業(yè)?!毖ψ幽琅f講得輕松,吃食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頓,雖然因為饑餓而吃得快了些,卻仍不失該有的優(yōu)雅。這已經是習慣了,哪怕在談判也絕不落下自己的氣勢,畢竟只要稍微表現(xiàn)出低人一等的模樣,狡猾的狐貍就會毫不猶豫反咬一口,而這是在薛子墨眼里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雖然他還是大意的被殺死了,但這并不妨礙他延續(xù)上輩子的一些習性。眼前的菜肴看起來都很美味,吸入鼻尖的氣息也讓人心醉,但此時此刻紀成文卻毫無享受美食的欲望,甚至覺得全身發(fā)冷,僵硬無比。許是察覺到他的異樣,薛子墨先是讓自己的肚子稍稍果腹,也順便給對方一點消化時間,接著才放下筷子看向對方淡淡地說:“先不管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事情,但就如我方才說的,我承認你是我朋友,所以不會害你的?!?/br>紀成文的體溫在他的這段話下終于漸漸升溫,但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直盯著對方看,似乎在打量,亦或其他,反正薛子墨不關心也懶得知道,所以只是非常自然的在對方的注視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