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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路燈照在上鎖的大門上,顯得有些清冷。謝曉琪看著房子,眼里閃著水光,“真好?!?/br>“是啊,能一起回來真好。”譚清晨這會兒也安安靜靜。譚暨中看著瓦房,目光有些深沉。以前發(fā)生在這里漸漸淡忘的事情,這一刻又重新清晰,在腦中一一閃過。蕭諾雖然不了解他們以前的生活,卻能從這沉肅的氣氛里感受到各種傷感和懷念。許久,譚暨中打破沉默,對著謝曉琪他們說,“今晚我們是游客,要以游客的心態(tài)好好享受。”謝曉琪深吸一口氣,抑制住越發(fā)懷想的思緒,振奮道,“嗯,只要以后開心幸福就好。”又一拍譚清晨的肩膀,“小晨也是,要努力實(shí)現(xiàn)自己的攝影夢。”“嗯?!弊T清晨露著虎牙點(diǎn)頭,他要以自由的姿態(tài)迎接自己的幸福。“啊!”突然想到什么,謝曉琪輕叫一聲,小跑著往屋側(cè)去,隔了一會兒傳來聲音,“哈哈,這幅畫竟然還在。”譚暨中看她跑的方向就知道她要找那幅壁畫,走過去說,“這是你第一幅作品,當(dāng)然要留著紀(jì)念?!?/br>譚清晨和蕭諾也跟上去。“嘿嘿,小琪姐從那會兒就是大家手筆呢。是吧,諾諾?”蕭諾看著壁畫,歷經(jīng)常年的風(fēng)雨洗刷,顏色已經(jīng)淡去許多,但基本模樣仍能認(rèn)清。那是一幅畫著三個人的畫,兩個十多歲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稚嫩的筆法,凌亂的場景,卻流露著溫馨的情感。“嗯?!笔捴Z微微點(diǎn)頭。謝曉琪噗笑,“還大家手筆呢,要是讓別人知道是我畫的,直接成黑歷史了?!?/br>“其他人的評價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在你們心里的意義?!?/br>蕭諾的聲音很輕,聽著卻很暖。譚暨中看著他清秀的側(cè)臉,不禁暗笑,這個男人又無意中流露了自己的溫柔。“就是就是,諾諾說的好?!?/br>聽到蕭諾這么說,謝曉琪是真開心了,原來他也不是那么冷漠嘛。“哎,說回來,這好像是在小晨五歲生日那天畫的吧?”“啊,是呢?!?/br>“我還記得,”謝曉琪偏起頭回憶,“譚哥把家里所有的顏料都搬來了,還怕我被家里人罵,選在了自家的墻上,結(jié)果,譚伯回來看見了就是一通大罵,譚哥當(dāng)時犟著不吭聲,后來譚伯說要洗掉時,譚哥就把大門栓上了不讓他出去,我和小晨就抱著譚伯的大腿直哭?!?/br>說到這里譚清晨有些苦悶了,那大概是他過得最驚心最酸楚的一個生日,“還說呢,曉琪姐這份禮物的代價可大了,我那天可是哭著睡著的?!毕肓藭河中ζ饋恚安贿^,卻是我最喜歡的?!?/br>“嘻嘻,”謝曉琪賊賊的笑,揉著譚清晨的臉說,“你當(dāng)然得喜歡了。”“你們兩個正經(jīng)點(diǎn),小諾還在呢。”一直旁聽的譚暨中終于開口。“咦咦,一說到過去,譚哥就會害羞,一害羞就裝嚴(yán)肅?!敝x曉琪故意尖聲怪氣地說。譚暨中偏過臉不理她。見他不承認(rèn),謝曉琪便湊近蕭諾說,“蕭諾,想不想知道現(xiàn)在這個溫文爾雅的大作家小時候是什么樣子?”蕭諾看了謝曉琪一眼沒說話。謝曉琪知道他感興趣了,也不顧譚暨中投過來的警告眼神,對著蕭諾說,“我們上小學(xué)那會兒,班主任是個超級近視眼,有一次課間他摘了眼鏡在那養(yǎng)神,譚哥悄悄過去把他的眼鏡拿走藏起來了,到了上課時間班主任找了半天沒見,問也沒人理,最后還在講臺摔了一大跟頭,這事讓全班人樂了好久,也因為這譚哥丟了班長的位子,把譚伯氣得不輕呢。還有還有,”謝曉琪越說越興奮?!坝写挝?guī)е〕客?,被村里幾個年紀(jì)大點(diǎn)的小孩欺負(fù),譚哥知道了,你猜怎么著,直接把家里洗畫筆的臟水潑人家身上,然后扭在一塊打,最后,哈哈,最后每個人身上都是五顏六色的,可好玩了?!?/br>“這個我記得,我記得,”譚清晨也兩眼放光地跟著爆料,“那身上的顏料可難洗了,第二天譚哥臉上還是花的呢?!?/br>“哈哈,是了是了,第二天就要照畢業(yè)照,我那還有照片呢?!?/br>看著笑得前翻后仰的兩只,譚暨中忍不住輕咳一聲,繃著聲音說,“夠了啊?!?/br>蕭諾開始只是安靜地聽著,平時見慣他溫和的模樣,確實(shí)難以想象那么反差性的場面。只是說到孩子氣,蕭諾腦中突然閃過譚暨中那個滿頭亂發(fā),胡渣一片,神情迷糊的形象,不禁輕笑出聲,原來第一次見面就已經(jīng)見過了。本以為蕭諾不會在意他倆說的,可這一聲直接笑得譚暨中偏過頭,臉上陣陣發(fā)熱,好在天色黑,看不出什么。在譚清晨對著壁畫拍了一通,且再三向謝曉琪保證不流傳出去后,一行人才離開那兒,沿著巷子往人工湖的方向走。一路上譚清晨他們笑笑鬧鬧地說著小時候的趣事,那些純真美好的時光讓蕭諾也不自覺地感到輕松。一陣晚風(fēng)吹過,帶著寧靜的氣息,蕭諾深吸氣,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舒暢過了。前方一片大亮,已經(jīng)能看見湖了,還有細(xì)微的說話聲傳過來。謝曉琪本就是奔著看湖來的,這會兒已經(jīng)興奮的小跑過去,譚清晨愛熱鬧也跟著湊過去。現(xiàn)在只剩他倆在后邊并排走著。“不好意思,沒提前跟你說聲就把你帶來了?!?/br>雖然是譚清晨提出直接去道館堵人,可最終決定答應(yīng)的是他,所以怎么說自己都有責(zé)任。“沒關(guān)系,”蕭諾微低頭,“該謝謝你們,今晚...很開心。”譚暨中會心輕笑,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呵,你能開心就好。”人工湖是個不規(guī)則的彎月形,沒有很大,沿邊種著小棵的楊柳,安著路燈,這會兒路燈全亮著,能清晰的看見楊柳搖曳的姿態(tài)。這里原本是個供村里人散步消遣用的大型廣場,后來有個匿名開發(fā)商買下了周圍的地塊,連并廣場修建了這個湖,才剛完工不久,譚暨中也是第一次來。這個時候湖邊匯集了不少人,大部分都是村里的畫家,各年齡層次的都有,本來嘛,藝術(shù)也就不講代溝。其實(shí)村里畫家的生活作息相當(dāng)規(guī)律,一般都是白天作畫或是賣畫,到了晚上就會拿著自己收藏許久的作品來到這兒,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目的不是出售,而是以畫會友,互相評論指點(diǎn)。其他也有一些是純粹來湖邊散步的村民,三三兩兩的走在一塊,吹吹晚風(fēng),看看夜景,偶爾聽到有爭論激烈的也會好奇地停下看看。謝曉琪和譚清晨邊看邊驚嘆,暮曦村果然是名家如云。這里畫擺的雖然不多,但都是一些難得一見的高品質(zhì)作品。一行人邊走邊觀賞,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