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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目,或者通過儀式受到世人祝福。一想到那時霍顯穿上新郎禮服后可能會露出的別扭神態(tài),江洋便忍不住笑了。(正文完)第十五章番外:在那之后的霍顯打從得知當年真相,跟父親變相和解以來,霍顯漸漸覺得,自己的生活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混亂之中,偏偏他又無法擺脫混亂的根源。從關系復雜的繼弟開口向他告白開始,一切就都不受控制了。霍顯揉了揉眉心,打開房門。少年躺在床上,呼吸聲細而平穩(wěn),雙目緊閉,神態(tài)隱隱夾雜著疲倦與滿足,像是一只吃飽了的貓在曬太陽一樣,明明應該是能用可愛形容的情景,他卻感到一陣惱火。江洋翻了個身,赤裸的下半身裸露在外面,雙腿內側還殘余一些體液干涸的痕跡,霍顯看了好一陣子,才道:「喂,快點起床?!?/br>對方毫無反應。霍顯只得伸手推了推對方,眼看還是沒有反應,索性用力捏住對方的臉。「嗯……」江洋這時才慢慢醒來,目光朦朧,隨著棉被滑落,滿是吻痕與咬痕的上半身也露了出來。雖說那全都是霍顯的杰作,不過他一點都不愧疚,一想到去看醫(yī)生時,對方看著他背脊上交錯的抓傷而付以曖昧一笑后,他就不再對江洋的慘狀感到內疚了。「哥哥,早安?!菇筌浘d綿道,熟練地依偎在他身邊,蹭了蹭他的肩膀。「早?!咕拖襁^去每一次一樣,霍顯依舊習慣性地忽視對方對他的稱呼。江洋對此卻不以為意,赤裸著身體在他懷里蹭了幾下,很快又睡著了。霍顯瞧著對方的臉,心情很是復雜。平常兩人相處時常是唇槍舌劍,冷嘲熱諷,但江洋最近變了,雖然說話時還是相當不客氣,但想與他親近時也不會猶豫,更加不會覺得害羞。江洋自己或許沒有察覺,但霍顯很明白,對方這樣親近他,除了接納他的存在之外,也或許有幾分是將他當成哥哥了。這點讓霍顯有點煩躁。兩人現(xiàn)在應該算是交往關系,也時不時上床,特別是在江洋考上大學,搬到學校附近的住處以來,他們更是時常私會。不過,如果要討論比例,還是江洋來找他的機會比較多。對方甚至從父親那里拿到了通行證,進出公司時都不用多問一聲,職場同仁大多知道他是董事長的獨子,又見江洋叫他哥哥,就算是對上司再怎么漠不關心,也能猜到這是霍韜的繼子,霍顯的繼弟。當然,更加知名的頭銜,依舊是沉蕪的獨子。有幾次,霍顯忙于開會,江洋來了之后在會客室里等他,等霍顯匆匆結束會議,踏入會客室時,才見到江洋坐在沙發(fā)上,身旁有幾名同事正在與他攀談,男女都有,笑得很熱絡。在他開口要那些人離開后,江洋還不解道:「怎么了,你在生氣?」霍顯沒有解釋什么,但是過后一整天,心情都不太好。他不得不承認,跟他相比,江洋的態(tài)度與言談都親和許多,那些同事主動與江洋搭話,其實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唔……」懷中的人動了動,終于醒了。霍顯看了時鐘一眼,確認自己在叫對方起床的過程中,額外浪費了半個小時。「早安……幾點了?」「上午十點。」聽到這句話,江洋登時像兔子一般跳了起來,匆匆洗漱換衣服,狼吞虎咽吃完早餐,準備出門。盡管并不情愿,霍顯還是拿了車鑰匙,將走在前頭的人推上車。「我要去公司,順便送你一程。」他若無其事地道。「謝謝你,哥哥。」江洋笑了笑,手指在他手背上碰了一下。心里產(chǎn)生的情緒究竟是什么,霍顯煩躁得無法辨認,他只知道,江洋坐在他身邊,用那種語氣叫他哥哥,即便只是開玩笑,但他依舊很難忽視這些行為帶來的影響。有一段時間,霍顯覺得江洋過于黏人,后來對方漸漸融入大學生活之后,他就不再這么覺得了。距離他讀大學也不過是幾年前的事,江洋雖然不是那種熱衷玩樂的大學生,但對班級事務不會逃避。下學期系上公演,由大一新生擔綱。霍顯很明白,如果不想去的話,總能找到借口拒絕,況且負責替他們籌辦公演的系主任也十分通情達理,江洋大可以捐出幾千元贊助費,稍微花一點時間幫忙準備道具,根本不用在假日去學校里排演練習。偏偏這段話他只能放在心里,一個字都說不出口。車子在學校門口停下,江洋往四周張望一番,接著靠了過來,在他嘴唇上吻了幾下。「我走了,晚上見。」對方以微微沙啞的嗓音在他耳際道。霍顯點了點頭,目送江洋下車。他其實看見了,江洋衣領沒拉好,導致后頸上的一塊吻痕露了出來,但他卻沒有告訴對方的意思。他們之間很少有稱得上甜蜜的氣氛,江洋的吻也只是因為喜歡肢體接觸帶來的溫度,跟情侶間rou麻甜膩的相處不同,更像是寵物本能地親近主人,不帶多余的目的。在這方面,霍顯與江洋明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但凡是他主動的親吻,最后總會變成軀體交纏,在臥室里,在車里,甚至在其他地方,他們時常幫助彼此宣泄欲望,而江洋總是被弄得筋疲力盡。霍顯并不覺得頻繁的性愛對彼此有什么好處,但唯一的問題在于,在他想要克制自己的本能時,江洋仿佛一無所知地在他身邊打轉,而后問他為什么不想接吻。對方看似無辜,但實際上正是罪魁禍首,而霍顯不過是個受到引誘的失足之人。況且,因為經(jīng)驗不斷積累,江洋在這方面變得大膽多了,有時甚至會主動準備一些玩具或與此有關的各種產(chǎn)品。第一次從對方手中接過號稱靠著摩擦增加熱感的潤滑劑時,霍韜幾乎是瞠目結舌。當然,后來江洋跟他一起用了,效果顯然不錯,他們當晚不得不換了兩次床單。想到這里,霍顯感到一陣燥熱,不得不稍稍解開領口。既然都說了要去公司一趟,這時也不好再反口,霍顯發(fā)動車子,往公司駛去。正如每個假日一樣,除了寥寥幾個值班人員與警衛(wèi),公司里空無一人,霍顯乘上電梯,踏入辦公室時,不由得一怔。對方看到他,像是嚇了一跳。「經(jīng)理……早安?!?/br>已經(jīng)差不多十一點,說是午安還比較合適,不過霍顯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秘書若無其事地低下頭,繼續(xù)整理東西,霍顯踏入自己的辦公室,隔著玻璃看了一眼外面的人。自從江洋篤定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