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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很懂蘇修濯。 她仔細(xì)地觀察了一下玉佩,仍舊沒看到蘇修濯所說的時間地點(diǎn),索性放棄了,直接對他道:“我方才為你卜了一卦,你不日將有禍?zhǔn)屡R頭,唯有前往北方兵禍之地方可有一線生機(jī)。” 蘇修濯看來晚棠認(rèn)真的樣子輕輕笑了起來:“師父還需要為我擔(dān)心嗎?罷了,我雖然能抗衡它,但是總和它作對終究不好,說不定哪一日它用師父你來威脅我呢?!彼f的它自然指來晚棠的系統(tǒng),他雖然有能力違背系統(tǒng)定下的一些規(guī)則,但是與系統(tǒng)硬碰硬仍是沒有什么好處。 來晚棠則以為蘇修濯所說的他是新帝,按理說蘇修濯確實(shí)有能力與新帝抗衡,但新帝畢竟已經(jīng)登上帝位,蘇修濯在沒有篡位意圖前最好還是收斂實(shí)力以圖自保比較好。 蘇修濯并不知道他與來晚棠想的完全是不相干的兩件事,他從背后擁住來晚棠,低聲在她耳邊道:“師父不必想太多,我會聽從師父的安排去北方,等到我歸來之日,定會十里紅妝迎娶師父?!彼f著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苦惱,“唔,師父可是祭司啊,按理說是禁止嫁娶的,這可怎么辦呢?” 這才剛見兩面便已經(jīng)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來晚棠有些懵,但是若非她的身份是不能嫁娶的祭司,與命運(yùn)之子成婚確實(sh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既能獲得命運(yùn)之子的全部信任,輔佐他成為至尊,而且不知為何她并不排斥蘇修濯,雖然她對他并不甚了解,但她對他莫名有一種熟悉感與信任感。 來晚棠只能把這些莫名的感情歸結(jié)到她是個顏控身上,以蘇修濯的顏值和氣質(zhì),她對他一見鐘情也實(shí)屬正常。 “若是我非祭司的話,我自然會嫁與你?!眮硗硖幕貞?yīng)了蘇修濯的玩笑。蘇修濯聽了,面上笑意更盛,他湊過去想要吻上來晚棠,來晚棠也毫不閃躲,但在雙唇相觸的前一秒,宮人的通傳打斷了他們。 “陛下駕到?!币粋€宮人傳唱道。 來晚棠頓時有些慌張,她指著一個裝滿巫女祭祀器物的大箱子道:“快點(diǎn),你躲到那里?!?/br> 蘇修濯并不慌張,但還是順從地照做了,他有些遺憾地回頭望了一眼來晚棠,但卻又很快被來晚棠催促著躲起來。 腳步聲越發(fā)近了,一襲明黃色龍袍的新帝走了進(jìn)來,他的面上有著掩飾不去的疲憊。他走進(jìn)屋內(nèi),掃了一眼來晚棠桌上尚未收拾的龜甲,隨意問道:“祭司方才在占卜何事?” “只是占卜國事罷了。”來晚棠隨意搪塞道,沒想到新帝卻來了興趣,問道:“祭司占卜到了什么?” “北方兵禍愈盛,恐將威脅我大雍安穩(wěn)?!眮硗硖难b模作樣地答道,北方確實(shí)有一股草原勢力屢次sao擾侵犯大雍,她只是把后果夸大一點(diǎn)罷了。 新帝嘆了口氣道:“祭司所料甚是,朕方才接到急報,那幫蠻人集結(jié)大量兵力,兵臨北境,朕正愁該派誰領(lǐng)兵去擊退蠻人呢,不知祭司有沒有算到何人可替朕借這燃眉之急?!?/br> 來晚棠看了看桌上的龜甲,一臉為難地道:“確有一人可領(lǐng)兵出征?!?/br> “是何人?” “蘇修濯?!眮硗硖恼J(rèn)真道。 新帝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面色一變,他剛想說什么,便聽到內(nèi)室傳出一聲響動,他面色一變,朝發(fā)出響聲的方向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蘇修濯(開心臉):師父! 來晚棠:誒?不是出家人才叫師父嗎?這里的人好奇怪 ☆、祭司與攝政王02 “何人在此?”新帝拔出配劍警惕道,他走到內(nèi)室, 一把掀開來晚棠方才讓蘇修濯藏身的箱子, 卻發(fā)現(xiàn)里面盡是巫女們占卜所用的器物, 并沒有人藏在其中。 他環(huán)顧四周,祭司所居住的占星樓雖然算不上裝飾簡陋,但歷代祭司都不喜奢華靡費(fèi),所以這樓中并無多少可以藏人之處。 來晚棠慢慢走到他身邊,淡然道:“陛下不必?fù)?dān)憂, 只是這占星樓所建年歲過久,有時便會有此種響動。”她雖然這樣說,但其實(shí)在剛剛新帝走過去的時候心都快停跳了,也不知道蘇修濯是躲到哪里去了, 總之現(xiàn)在的第一步是要把這個新帝安撫住。 果然, 聽完她的話后, 新帝面色不再似之前一般凝重了,他慢慢走回方才的榻上, 對來晚棠道:“朕知?dú)v代祭司一向好簡樸, 但這摘星樓老舊至此,也是對祭司神明的不敬,朕擇日便叫人把這里修繕一下?!?/br> “謝過陛下?!眮硗硖臏\淺對他行了個禮, 新帝的關(guān)注點(diǎn)顯然不在摘星樓上,很快他便轉(zhuǎn)移了話題道:“方才祭司同我說合適領(lǐng)兵去北方退敵的人是蘇修濯?” “是,臣之卜算絕無差錯?!眮硗硖男攀牡┑┑溃瑸榱俗屝碌坌欧? 她又在他面前起來一卦,結(jié)果讓新帝皺緊了眉,蘇修濯確實(shí)是適合領(lǐng)兵之人。 但他與蘇修濯爭斗多年,若叫蘇修濯去北方,他若敗了便罷,若是勝了,那他在民間的威望人心便更上一層,況這一去他便能將兵權(quán)掌于手中。 論起來,他寧愿與那幫蠻人議和也絕不愿叫蘇修濯領(lǐng)兵,但是反過來一想,若是蘇修濯出征,戰(zhàn)場瞬息萬變,他若是死在那里也很正常。 “朕還要考慮考慮,對了,祭司近日可還占卜出什么事情嗎?”新帝問道,他也在懷疑這個新任祭司的推演卜算之力有沒有上一任祭司強(qiáng),若是不然,他可以趁著祭司典禮前讓她出些以為,選擇真正有能力的巫女成為新任祭司。 來晚棠這次沒有起卦,而是點(diǎn)了一根紅燭,望著搖晃不定的焰火道:“三日之內(nèi),陛下一定要遠(yuǎn)離長樂宮,不然必有禍?zhǔn)?。?/br> 新帝皺了皺眉長樂宮是他經(jīng)常要經(jīng)過的宮殿,如果這幾日都要避開的話也很麻煩。但他更不敢用自己的安危性命去開玩笑,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近些日子便勞煩祭司了?!毙碌壅f了幾句客套話便起駕離開了摘星樓,只剩來晚棠坐在原地笑了起來。 雖然他現(xiàn)在還猶豫不決不想讓蘇修濯去帶兵,但等到三日后,他真正遭遇危機(jī)之時,他便會相信她所言非虛。 三日后,京城中便會有一場暴雨,她算到有雷電會劈到長樂宮,引起火災(zāi),這里的人叫作走水。新帝路不路過其實(shí)無所謂,但在她同他這般說過后,他難免會產(chǎn)生好奇心。 正如同來晚棠所料,新帝在連接三日繞過長樂宮后毫發(fā)無損,長樂宮也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當(dāng)晚間暴雨傾盆而至?xí)r,新帝正乘著駕輦在回寢宮的路上,由長樂宮回寢宮會更快一些,但他想起來晚棠的話,還是決定繞路。 但等他繞遠(yuǎn)路回到寢宮后,依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反而讓他受了風(fēng)寒,新帝本有些懊惱地想除掉這個不靠譜的祭司,換一個更有能力的巫女擔(dān)任。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