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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架勒索!誰敢相信你?!”秦子夜喊道。匡南鋒大吼:“那是那幾個混蛋該死!他們想害死老子!”“……你真把他們殺了……”秦子夜抽了口冷氣,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匡南鋒扛了個麻袋回來,麻袋正扔在腳邊,他蹲下來把袋子打開,從里面拖出來個不省人事的人,匡牧人和秦子夜一看,都吃了一驚:那居然是宋文哲!“你抓他來干什么?”匡牧人道。匡南鋒咬牙切齒:“那死婆娘想害死老子,老子就先弄死她兒子!”“你現(xiàn)在又沒事,還抓她兒子干什么?”“老子現(xiàn)在沒事那是老子命大!那死婆娘先不仁,老自就給她來個不義!”匡南鋒用繩子將宋文哲結結實實捆上了,踢了一腳,宋文哲的身體便滾到了匡牧人他們旁邊不遠的地方。宋文哲的額頭有干涸的血跡,似乎這就是昏迷的原因,匡牧人看了一眼,問匡南鋒:“你打的?”匡南鋒“嘿嘿”笑道:“老子半路攔這小子的車,這小子以為老子是路人,自己撞上路邊的家具堆暈過去了。切,老子還想好好收拾他一頓的!”“你打算怎么對他?”匡南鋒陰鷙的咧了咧嘴:“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說完,匡南鋒又起身離開了。這一走就是半個多小時都沒回來,倒在一邊的宋文哲□□了一聲,眼睛打開了一條縫。匡牧人道:“醒了?”宋文哲對眼前的情景愣了半刻,才莫名其妙道:“這是怎么回事?”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著,又道:“你們對我做了什么?”“你覺得我們這個樣子能對你做什么?”秦子夜說。宋文哲雖然第一次遭遇綁架,但身為宋家的公子,卻一點也不奇怪這種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驚恐道:“你們怎么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秦子夜冷聲道:“如果你有命活著回去,好好問問你媽吧?!?/br>匡牧人比秦子夜心平氣和些,告訴了宋文哲前因后果,宋文哲聽了后臉色很難看。夜深人靜,宋家的客廳仍然燈火通明。現(xiàn)在不光匡牧人和秦子夜音信全無,連宋文哲也被抓了,聚集的人轉移到了宋家,連華亦奇都趕過來了。宋夫人交代了那幾個綁匪的藏身地點,那是位于郊外的一棟老房子,非常偏僻。盧冬彥的人找過去時,房子里只有四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沒有匡牧人和秦子夜的影子,也沒有匡南鋒。屋子里很亂,像是經(jīng)過一場打斗,那四個男人傷得不輕但都還留著一口氣,似乎匡南鋒走得太急,并沒有確定他們的生死。那四人中有一個已經(jīng)醒了,盧冬彥親自審問過,完全問不出匡南鋒可能的去向。按照那人說,他們都是流浪漢,跟匡南鋒賭錢認識的,并沒有深交。線索到這里就斷了,有三條人命捏在匡南鋒手里,沒有人敢提報警的事,只能被動的等待匡南鋒主動聯(lián)系。時間已經(jīng)太晚了,宋俊豪強制性的讓傭人把宋夫人和江靜蘭送到樓上的房間里休息去了,雖然他知道她們誰也不可能睡得著。蘇瑾瑜去走廊上跟他外公阿魯公打電話,華亦奇和盧冬彥也去了庭院里,寬大的客廳里空蕩蕩的,唯獨宋俊豪一人坐在沙發(fā)上。華亦奇從外面進來,走過去給宋俊豪倒了一杯溫水,在沙發(fā)上坐下:“宋先生,太晚了,你也上去休息吧。有消息了我們叫你?!?/br>宋俊豪緩緩搖頭,開口說道:“他早就知道是陷阱對嗎?”華亦奇知道他說的是匡牧人。宋俊豪道:“他走的時候,第一次喊我爸爸……當時我以為我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我的兒子終于肯認我了。但其實,他只是知道他可能回不來了,所以滿足一下我的奢望而已……”“宋先生,別這么說,阿牧一定會回來的!”華亦奇道。在盧冬彥的人說匡牧人主動把他們甩掉了時,宋俊豪就幡然醒悟了。所有綁匪最怕的就是拖得時間太長橫生變數(shù),如果他們只是要區(qū)區(qū)兩千萬,秦子夜的存款就足夠了,他們綁了秦子夜后可以立刻通知匡牧人取錢,然后讓江靜蘭去交贖金,萬無一失。但是他們隔了一夜才聯(lián)系。這令他認定了綁匪的目的實際上是宋家這條大魚,秦子夜是威脅匡牧人這個宋家少爺?shù)酿D,他們真正勒索的人是他宋俊豪。事實的確如此,然而唯一錯了的地方就是,綁匪一開始的rou票就不是秦子夜,而是匡牧人!綁架秦子夜,從頭到尾只是個煙幕彈,他們真正要綁架的人,是匡牧人!宋俊豪沉沉嘆了口氣,低語:“明知道是陷阱也要跳,連跟我商量一下都不肯……他就這么不相信我這個爸爸嗎?”“宋先生,”華亦奇十指交叉,手肘撐在膝蓋上,認真地說道:“我覺得你把阿牧想得太理智了。弟弟被綁架,阿牧的臉上再怎么鎮(zhèn)靜,心里必然已經(jīng)非?;靵y,綁匪那些做法他并不是絲毫沒有懷疑,但是那個時候的他沒有余力去深思什么。他會甩掉彥子的人,一定是因為與綁匪接觸期間綁匪拋出了新的威脅,在那種情況下他沒有人也沒有時間去商量對策,一切以弟弟的安危為重,所以才配合了綁匪!他叫你爸爸,并不是他不打算活著回來了,而是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父親!”宋俊豪握著拐杖把手的手微微顫動,低聲道:“華先生,你并不是為了安慰我才這么說嗎?”華亦奇笑了笑,“我跟阿牧認識十幾年了,他這點想法,我想我還是能保證沒看錯的?!?/br>“……華先生,謝謝你?!彼慰『郎钌铋]目。華亦奇掏出口袋里的煙和打火機,但考慮到宋俊豪的年紀,又放了回去。這時正好林云非幫著胡湫端了一大盤的茶水點心過來。林云非將一杯茶放在華亦奇面前,華亦奇笑道:“小哥兒,麻煩你也拿點吃的去院子里給彥子好嗎?”林云非愣了下,拿了一塊蛋糕出去。盧冬彥一個人坐在庭院里的一架大吊椅上,雪白的鏤空雕花吊椅里坐了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說不出的詭異。林云非把蛋糕給他,說是他二哥讓他拿過來的,盧冬彥咬了口蛋糕,一手抓住轉身就要走的林云非,按在身邊的座位上。盧冬彥三下五除二把蛋糕啃完了,林云非問他:“你打聽到消息了嗎?”“有消息我還坐這兒啊?”盧冬彥道。林云非見盧冬耷拉著腦袋,莫名就想起垂頭喪氣的哈士奇,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