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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但是李張熙那邊一直十分有意見,你也不用這么看著我吧?”杜擇明苦澀一笑,“顧執(zhí)都走了,說這些有什么用?”“這……這確實是大家達成一致以后的決定,也不是你一個人想保就可以的,何況,這次顧老師確實做得不對,而且接私活這種事本來就站不住腳,光你我知道也不成啊?!焙螞r顧老師長那樣,不讓人想歪都不行。“我知道?!倍艙衩麟p手無力的垂在椅子扶手上,“王校長,你不用多說了,這個機構(gòu)是我的心血,我們都明白大局為重,你先去工作吧,我去看看顧執(zhí)?!?/br>他實在是放心不下,本以為照著顧執(zhí)的脾氣,定要鬧一場才罷休,顧執(zhí)本就是個不吃虧的主,卻沒想到這次異常的安靜,這讓他一上午在公司簡直坐立難安。五月底正是艷陽高照,杜擇明被外間的陽光晃得眼都睜不開,走到顧執(zhí)家樓下的時候,正看到一些工作人員從樓上一個個的搬紙箱子下來,顧不得滿頭的汗水杜擇明就沖了上去,果然看到了空蕩蕩的房子,和站在屋子里指揮工人搬家的顧執(zhí)和季余。杜擇明扶著門喘著氣,“顧,顧執(zhí),你——要搬家?”顧執(zhí)倒是云淡風(fēng)輕,即使對著杜擇明也沒有半分變色,“是啊,麻煩了你這么久,好歹以前還覺得是享受員工福利嘛,現(xiàn)在不行了?!?/br>杜擇明沖上來抓住顧執(zhí),“怎么不行了?顧執(zhí),你不能因為我免了你的工作,就連我的房子都不住了,不住這里你要搬去哪里?你還沒有新工作!我不是說了嗎,你不要著急,我會幫你的,我會——”顧執(zhí)微笑著抬手打斷杜擇明的話,“杜哥,這些年你確實幫了我很多,我這個人吧是挺沒心沒肺的,一直麻煩你,我也知道,沒有你,我撐不到今天,我家也撐不到今天,所以我真的很誠心誠意的感謝你,但是我覺得今后不能再這么麻煩你了,真的?!?/br>他說得很誠懇,可杜擇明卻偏偏被他的目光看得后退了兩步,“顧執(zhí),你……你是不是不把杜哥當(dāng)……當(dāng)兄弟了?”顧執(zhí)怔了怔,兄弟,呵。“杜哥說的哪兒話啊,我只是覺得在經(jīng)濟上我不能再仰仗你這個老板啦,這次的事我自個兒回想確實算我不占理,沒啥好說的,不過天大地大我覺得我肯定也能靠自己找到一份工作的,你放心好了?!?/br>顧執(zhí)毫不在意的指揮工人把他剩下的箱子搬出去,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大學(xué)時候家里出事那會兒的事。他走投無路,是杜擇明借了他錢,是杜擇明給他租的房子,是杜擇明給了他一份工作讓他在A市開始有了自己立足之地。可是現(xiàn)在這些,他自認再也無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了,為什么,因為杜擇明喜歡他。顧執(zhí)不想接受一份兄弟之情以外的感情。杜擇明頹喪地抵在墻上,垂著頭看不清表情,顧執(zhí)走上去拍了拍他的手臂,“杜哥,你別這樣,我欠你的錢以后會還的,我你還不信么,別怕啊,我手機號碼又不換,以后歡迎隨時聯(lián)系我,嘿嘿!”裝作沒看到杜擇明痛苦的表情,顧執(zhí)笑著轉(zhuǎn)身跟著最后一箱子自己的東西準備下樓。杜擇明攔住他的路質(zhì)問道,“你準備搬去哪里?”短短一天,他難道就找好了房子?顧執(zhí)咧嘴,“準備搬去老板家里享受新的員工福利啊。”杜擇明猛然抬頭,“你!你不能去!”顧執(zhí)不動聲色的撇開杜擇明的手,“包吃包住的工作這年頭已經(jīng)很少啦,杜哥,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杜擇明神情痛苦,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顧執(zhí),季安知覬覦著他。“嗨,杜哥你怎么這副表情,我又不是去火坑,我就是去當(dāng)個私人家教,季余說還會增加一個學(xué)生,我覺得挺好的,估計不出三年還清欠款,哈哈哈,不說了我先走了,房租已經(jīng)轉(zhuǎn)給你啦,空出來以后你也能立馬租給別人的,以后有啥事聯(lián)系我,咱們哥倆再聚哈?!?/br>顧執(zhí)沒有給杜擇明說話的機會,他知道,這兄弟他做得下去,杜擇明可能也做不下去了。他問自己,為什么輕易接受季安知的算計和靠近,也許是杜擇明棄車保帥的那一刻,他明白了如果對方喜歡他,應(yīng)該會不擇手段保他,而不是……談什么以大局為重。既然季安知要玩,他還怕什么,顧執(zhí)孑然一身,一無所有,有什么輸不起。你敢玩,我敢陪。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工作適應(yīng)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如何和文化程度很低為人暴躁的中年大叔們相處,但是至少學(xué)會了安慰自己工作是工作只要對方不對我人身攻擊我就忍了的自我安慰法……然后老板給我發(fā)了半個月工資……多少有點開心。啊,六月中旬我們研究室有發(fā)表,好難過,不知道發(fā)什么,感覺我的研究課題特別的尷尬。第25章我季安知看到季余發(fā)過來的通風(fēng)報信的短信,嘴角微微上揚。他早就料到顧執(zhí)不會拒絕。沒想到顧執(zhí)接受得這么爽利,看來也是夠聰明。畢竟……顧執(zhí)出了這種新聞,在A市他暫時是沒辦法找到工作的,除了抱他的大腿,無計可施。榮耀把玩著季安知桌上的鋼筆,百無聊賴,“這次犧牲挺大啊,連自己的緋聞都搭進去了,真不怕老爺子氣著?”“老爺子遲早也會知道的?!?/br>“那你不怕顧執(zhí)知道是你在背后搞鬼弄得他走投無路,而你給他留下的唯一選項,就是投入你的懷抱?”“也許——他已經(jīng)猜到。”“這么機靈?!睒s耀微微吃驚,有一種不愧是季安知看上的人,腦袋轉(zhuǎn)得太快了。季安知失笑,“不過是我動作快得太明顯而已,說到底,狠不下心讓他真的吃苦頭。”“我去,你rou不rou麻?!睒s耀一副見鬼模樣,“從沒想過有一天你這老鐵樹還能有繞指柔。”“榮耀,我問你,”季安知拿回自己的鋼筆,老神在在的抬頭看站著的榮耀,“有沒有忍不住對誰溫柔過?!?/br>榮耀愣了愣,端著下巴煞有介事的想了想,“沒有。”“真沒有?”榮耀嘶了一聲,“你兒子?”季安知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榮耀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顧執(zhí)坐在季余叫過來,哦不,也許是在季安知的授意下過來的搬家卡車里面,透過倒車鏡看到自己違心地保持著微笑,顧執(zhí)想,這些年自己的脾氣早就磨得差不多了,委曲求全一次又有什么要緊的呢?季安知喜歡他,那就由他去喜歡唄,小爺說白了也就一朵菊花,而季安知對于顧執(zhí)來說,利用價值實在是太大了,相當(dāng)?shù)恼T人,顧執(zhí)頭一次為自己感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