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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蔣馨媚笑著用手撫上連璟霄的手臂:“表哥,現(xiàn)在是否感覺頭暈?zāi)垦?,渾身乏力?無須擔心,兩個時辰之后,藥效就過了,到時候,表哥一定會愿意娶了馨兒的?!?/br>連璟霄注視著蔣馨,隨意一抖,甩開了蔣馨的那只手,微微皺起眉頭。蔣馨嚇了一跳,連璟霄看著的確是中了迷藥的樣子,可是為何卻還有力氣躲開她?難道那人在酒里下的藥不夠?縱然再膽大妄為,蔣馨畢竟也是久居深閨的小姐,如今這個場面讓她的確有些措手不及,面前這雙冰冷刺骨的眸子與她設(shè)想中的癡迷貪戀相距甚遠。蔣馨咬了咬牙,把剛才抖落在地的紗衣披上,隨后拍了兩下手掌。花廳的門很快被推開,之后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只是看到面前的情景,微微有些愣住,隨即皺眉道:“怎么還不動手?”蔣馨咬牙,臉上帶了一絲難堪:“他還有氣力,你們不是說在酒中下了藥?”說話的男人聞言看向連璟霄,就看對方靠坐在楠木椅上,雖然中了迷藥,卻絲毫不見半點慌亂,僅是坐在那,依然帶給他壓迫感,男人在心里冷笑了下:“的確是下了藥,不過僅僅是點迷藥,也只是為了方便請世子前來與蔣小姐一聚罷了?!彪S后賠笑的看了蔣馨一眼:“以蔣小姐如此花容月貌,自是無需的,不過為了添些情趣,讓在下為世子喝些好東西。”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蔣馨看到瓷瓶募得紅了臉,這便是之前男人讓她給連璟霄用的催情藥。連璟霄只是看著男人,臉上帶著冷冷的笑:“原來,堂堂皇子府幕僚,司馬大人能想到的,也只是這些陰損的招數(shù)罷了?!?/br>司馬炎不怒反笑:“使出什么招數(shù)并不重要,如果可以幫到三皇子,司馬炎寧為小人,而且,如此佳人在懷,世子應(yīng)該高興才是,又何出此言怪罪在下呢?!?/br>連璟霄想了想,隨后點了點頭:“司馬大人說的極是,如此佳人在懷,的確應(yīng)該高興才是?!?/br>司馬炎輕蔑的一笑,世子連璟霄也不過如此,想罷拿著瓷瓶向連璟霄走去,就聽對方忽然嘆了口氣,低頭理了一下衣袖,開口道:“影九!”司馬炎愣了一下,隨后在心里驚到:中計了……花廳的門被踹開,四個影衛(wèi)閃身進了屋,只一個動作便制住了兩個人,蔣馨嚇的剛想大叫,便被影九一掌劈暈了倒在地上。連璟霄看著司馬炎一臉的震驚與不甘,淡淡的開口:“司馬大人是否有很多不解?看在我今天大婚的份上,可以幫司馬大人解答三個問題,畢竟是客?!?/br>司馬炎憤恨的看著連璟霄:“你未飲那杯酒?”連璟霄用手支著下巴,隨意道:“我的合巹酒怎么能不喝?只是已經(jīng)解了?!?/br>司馬炎愣?。骸澳阍缰锩嬗兴??短短時間,你是如何解的?”連璟霄挑眉:“這算是兩個問題?”司馬炎咬牙:“在下只想知道世子是如何解的迷藥?!?/br>連璟霄點頭:“原來你想問這個,只是我不想回答,司馬大人還有最后一個問題?!?/br>司馬炎恨恨的瞪著連璟霄,卻拿他沒有辦法,只得道:“在下外面布置精密,守著的那些侍衛(wèi)在哪?”連璟霄勾了下嘴角:“布置精密?在我鎮(zhèn)南王府?至于那些侍衛(wèi)……后山狼多,怕是很難尋到尸首了?!?/br>司馬炎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這次是他小看了連璟霄,縱然蕭家勢大,卻依然沒有躲過鎮(zhèn)南王府的眼線:“世子準備如何處置在下?”連璟霄抖了下衣擺站起身,淡笑道:“司馬大人應(yīng)該聽過一句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罷對影衛(wèi)比了個手勢,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司馬炎不死心的追問道:“世子就不想知道這蔣家小姐為何出此下策?世子就不曾想蔣三小姐對世子的確情真意重?”連璟霄聽到司馬炎的話,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司馬炎:“司馬大人設(shè)下這個陷阱,一是為了構(gòu)陷連家,這樁婚事,可是皇上親自賜的婚,還賜了世子妃一個一品的誥命,可見有多重視,如果在大婚當天在下就做出這等傷風(fēng)敗俗之事,皇上一定非常震怒,再有,那蔣小姐怎么說也是蔣家的人,若是因為這件事被在下收進了門,即便不是正妃,這門親事也是坐定了,以皇上如今對連家的猜忌,皇上一定會懷疑蔣連兩家有結(jié)黨營私之嫌,而且還會順帶的遷怒皇后甚至是太子,對三皇子來說,真正的一石三鳥之計?!闭f完看著司馬炎嗤笑一聲:“不知,我猜的對么?”司馬炎聽連璟霄說一句,臉色便慘白一分,到最后,已經(jīng)頹敗的坐在地上,他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縱然最后蔣馨并未成功,甚至事情敗露,蔣家為了遮丑,也定不會深究此事,他也已經(jīng)安排了蔣家的一個小丫頭,待事成之后假裝發(fā)現(xiàn)此事,喊的人盡皆知,左右怪不到蕭家和三皇子頭上,沒成想,連璟霄竟然從一開始就什么都算到了……☆、第二十二章將計就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連璟霄已經(jīng)懶得再看跌坐在地上的司馬炎,擺了擺手讓影衛(wèi)處理,轉(zhuǎn)身出了花廳,而花廳門口,正跪著那個被影七抓回來的太監(jiān)。太監(jiān)渾身發(fā)抖,拼命磕頭:“世子饒命,世子饒命,是司馬炎讓我做的,奴才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世子饒命啊?!?/br>連璟霄一臉平靜的看著太監(jiān),只是目光卻散發(fā)著可怕的光芒:“饒命?怪不得會做出這種事,實在是蠢啊?!闭f罷不再看他,只是低低的說了一句:“剁掉四肢,丟進山里喂狼?!?/br>一邊的影衛(wèi)直接提著人閃身出了花廳,與這種人說話,完全是浪費時間。連璟霄有些厭惡的向喜房走去,只是走到半路又停下了,低聲吩咐了一句:“備水,我要沐浴更衣。”想到剛剛與那些個腌臜東西共處一室,連璟霄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他不能就這樣回到滄海身邊去。喜房中,連璟霄開門走進來的時候,遲滄海和衣靠在床上,已經(jīng)睡著了,連璟霄微笑的看著他,目光是他從來沒有流露過的溫柔,輕輕的抱著人躺下,蓋上被子,擁著他一起入睡。遲滄海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的時候屋里的燭火已經(jīng)熄了,但是天色卻已經(jīng)有些泛白,應(yīng)該馬上就要天亮了。這一動,就感覺到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稍一扭身,便貼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連帶著,是那股熟悉的冷梅香。遲滄海勾起嘴角,暗暗松了口氣,終是放了心,他安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