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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茉莉味的白月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

分卷閱讀21

    下,將他平靜的偽裝劃得支離破碎。

寧晚摟著沈舒云,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后背,一字一句極認(rèn)真地道:“別這么說……你也是人,不要對自己要求那么高。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又有誰能完全地按照‘應(yīng)該’去做呢?再說,又有什么事是‘應(yīng)該’的呢?”

沈舒云抓著寧晚的肩膀,終是崩潰地大哭起來。

“做你自己就好,云哥,”寧晚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夏天日暮的晚風(fēng),“只要你走累了,就回頭看看……我在這兒呢?!?/br>
第19章隱痛

一段舒緩悠揚的音樂響起,讓埋首在一堆文件中的寧晚抬起頭,他順手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自然地應(yīng)答:“喂,云哥?”

沈舒云在他的聯(lián)系人中是唯一一個被單獨設(shè)置了來電鈴聲的,這支曲子,是他和沈舒云第一次跳華爾茲的伴奏。

淙淙流水般溫潤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阿晚,今天回來吃晚飯嗎?”

寧晚輕笑一聲,眉眼間俱是柔情:“當(dāng)然,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三周年紀(jì)念日,我怎么會不回去?”

時光匆忙,一年四季輪轉(zhuǎn),春去秋來,夏過冬至,竟然已經(jīng)過了三年了。

不得不說,和沈舒云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那么舒服。他們就像是鑰匙終于找到了自己所屬的那把鎖,嚴(yán)絲合縫地咬合在一起,每一處都是剛剛好,不留一絲縫隙。

沈舒云的性格是和寧晚互補的,他像是一捧清泉,總是那樣溫柔地包容寧晚,而寧晚也在這場婚姻中,學(xué)會了對萬事淡然處之——這種淡然是出于心靈深處的寧靜,而這一份寧靜,正是沈舒云帶給他的。他的心在過去的二十幾年中,從來沒有這樣安定過,和沈舒云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在期待明天。

寧晚感謝上蒼,在他幼時將沈舒云送到他身邊,又讓他們在三年前重逢。

他原本是不相信有命理之說的,可是沈舒云這朵只為他停駐的云,讓他愿意相信“命中注定”這四個字。

寧晚簡單收拾了一下,叫來秘書將簽好的文件派發(fā),他就提前下班了,一路哼著歌開車,回到家時,剛剛好四點鐘。他將手指按在門鎖上,只聽啪嗒一聲,門就自動開了,寧晚在玄關(guān)換了鞋,嗅了嗅,一邊脫下外面的風(fēng)衣一邊道:“今天是熬了魚湯嗎?好……”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人吸引了目光,將下一句話忘得一干二凈。

沈舒云看起來像是剛剛洗完澡,酒紅色的浴衣穿在他身上,更襯得他皮膚雪白。腰帶束著細(xì)腰,顯得他身形修長,肩寬腰細(xì),身材極好。

“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沈舒云手里拿著一塊厚毛巾,搭在頭上隨意地揉搓,眼里含著一層霧蒙蒙的水汽,“我還沒做完飯呢。”

“因為我翹班了!”寧晚張開手臂,“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沈舒云哂笑一聲,把那塊半濕的毛巾扔到寧晚身上:“你是老板,老板還有翹班一說嗎?”

寧晚將毛巾丟到一邊,走上前一把摟住沈舒云的腰,在沈舒云的耳邊道:“云哥……你不會下面什么都沒穿吧?”

沈舒云覺得寧晚真是腦子有坑,家里這么大,又只有他們兩個,還要跟他咬耳朵,可是寧晚濕熱的鼻息噴在他的耳朵、脖頸上,又讓他不禁臉頰發(fā)燙,腰間發(fā)軟……他推著寧晚的肩膀,小聲地說:“松開?!?/br>
“我看你好像不是要松開的意思哦?!?/br>
寧晚的手指慢慢下移,挑開腰帶下的一角,露出白膩的腿根來……

…………

“夠了,別,別再繼續(xù)了,”沈舒云軟著腿靠在墻上,垂眼盯著寧晚用紙巾擦著嘴角濺上的白色液體,眼底帶了些哀求,“先吃飯好不好?其他的,吃完飯……我都依你?!?/br>
寧晚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因為半跪在地板上而有些酸痛的膝蓋,咧嘴一笑:“好啊,你說的,都依我?!?/br>
沈舒云被他這一折騰,弄得是腰酸腿軟,只好將原來的六個菜縮減為三菜一湯,寧晚幫著他在廚房打打下手,兩個人配合起來,做菜的速度就快多了。

他們就像是所有平凡的夫妻一樣,在廚房里被暖香的蒸汽包圍——那是人間最美的煙火氣,也是紅塵里最平凡的羈絆。

菜很快就做好了,寧晚從酒架上拿了一瓶紅酒,四下找開瓶器。沈舒云看著酒瓶就發(fā)怵,趕緊攔住他,搖了搖頭:“要不我們還是喝點果汁吧?!?/br>
寧晚知道沈舒云為什么這樣說,也正是因為他知道原因,所以更加難過。

沈舒云在備孕。

婚后整整三年了,距離上一次流產(chǎn)也過去了兩年半,沈舒云和他,再沒能擁有一個孩子。

他們也已經(jīng)盡力了,尤其是沈舒云,不用寧晚督促,他也會按時地服用調(diào)理信息素的藥物,甚至為了恢復(fù)得更快,他去醫(yī)院注射了最新療法的藥劑。一年后,沈舒云去醫(yī)院復(fù)查時,醫(yī)生告知他的信息素已經(jīng)恢復(fù)到正常水平了,只要不再注射3型抑制劑,就不會再出現(xiàn)紊亂的情況了。

沈舒云總是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他總覺得,沒能留住那個孩子是他自己的錯,因此對寧晚感到很抱歉,慢慢地,這件事就成了他們倆之間的一個結(jié)。沈舒云不說,寧晚也不問,但他們心里都明白對方的心思。

每到三月一次的發(fā)情期,他都會纏著寧晚,寧晚明白沈舒云的心思,也隨他不戴套,每每灌到最里面的rou壺里去,撐得沈舒云合都合不住,那東西就淅淅瀝瀝地淌了一腿。

可是過去了那么多個發(fā)情期,他們再也沒能擁有一個孩子。

孩子好像是他們最提不得的隱痛,他們誰也不去提那個十一周的孩子,可是他們誰也沒有忘記過它。

“好,那就聽你的,”寧晚放下紅酒,在沈舒云的眉心輕輕落下一個吻,“喝點果汁就好?!?/br>
沈舒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酒了,他本身也不抽煙,這兩年的身體素質(zhì)好了很多。他從冰箱里拿出一盒鮮桃汁,倒在高腳水晶杯里,然后舉起杯,朝寧晚笑了:“Cheers!”

寧晚也舉起杯,與他手里那只輕輕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希望五十年后,我們還能坐在這里,一起碰杯。”

沈舒云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他望著寧晚,眼里似有千言萬語。

這時,一道鈴聲突然打破了這晚間短暫的平靜。

寧晚有些尷尬,正想伸手按掉,卻看到是他的秘書打來的,照理來說秘書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除非是公司別人不能解決的事,于是只好抬手接通:“什么事?”

沈舒云喝了一口桃汁,隨便夾了兩口菜,很久都沒聽到寧晚的聲音,便抬起眼來看他——寧晚神色凝重,臉上像是覆著一層霜雪,蒼白又冰涼。

他很快意識到,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