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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個傷,實在是絕佳的轉(zhuǎn)機(jī)。西澤爾怡然地躺在我身邊,閉著眼睛,顯得那樣嫻靜又溫柔。我盡情地觸摸著我所喜愛的身體,雖然滿足,但心中卻又隱隱生出一絲淡淡的傷感來。即使我們擁抱彼此入眠,他還不是屬于我的。仍然還不是。我不由得用力收緊雙臂,西澤爾抱怨道,“我喘不過氣來了,你到底睡不睡覺?”我微微松開手,然而卻換他用力將我緊緊抱住,就像害怕我會逃走一樣。我在他耳邊問道:“西澤爾,為什么你總是對我生氣呢?”西澤爾懶得理我。我繼續(xù)問:“你為什么總在我面前很任性?為什么你在我面前和在別人面前完全不一樣呢?”“明知故問?!蔽鳚蔂栍昧Φ厝嘀业念^發(fā),“你吵死了,我已經(jīng)睡著了?!?/br>夜色深了,窗外一片寧靜。我睜著眼睛,因為腹部的傷口火辣辣地泛疼而無法入眠,但因為西澤爾陪在我身旁,我心中又感到無比地幸福,并不覺得有任何痛苦。就像很多年前,佩德羅·波吉亞公爵死于瓦倫西亞的那一年,在大教堂的穹窿之下,我輕輕地?fù)碜∥鳚蔂柕募绨?,忽然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喜愛眷戀,心中既甜蜜又惆悵。那個時候,未來是一片未知的迷霧,我雖然有些許彷徨,但卻絲毫不感到害怕。現(xiàn)在依然。只要他還在我身邊,我不覺得這世界上有任何困難,即便有阻礙,有危險,有無數(shù)的敵人和陰謀詭計,只要我們?nèi)匀辉谝黄穑灰耘f需要我,我就會覺得平靜安詳。窗外的天漸漸轉(zhuǎn)明,樹林間飄散著青色的霧靄,當(dāng)清晨的鳥叫聲傳來時,我終于困倦地陷入了睡眠。第十四章teamo眼簾里透進(jìn)橘紅色的光線,周身暖洋洋的,我睜開眼睛,光線刺眼,原來已經(jīng)中午了。窗簾被仆人來開,城郊的森林里清新的空氣涌進(jìn)房間,我感到周身舒爽,比昨晚輕松了許多。讓我驚訝的是,西澤爾居然也沒有起床,像他這樣比公雞還要勤奮的家伙,從來都是天微亮就整整齊齊地起來四處活動。像現(xiàn)在,光著上身坐在床上無所事事,簡直讓我眼珠子都掉下來了。他抱著膝蓋,并不知道我在看他,只是靜靜地坐著,也許是在想事情,也許是發(fā)呆,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大概是怕把我吵醒。有那么一瞬間,我?guī)缀跤X得鼻子有點發(fā)酸。他的后背□著,脊柱的線條呈現(xiàn)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我撐起手臂,摟住他的腰,吻上他的后背。“米凱萊托,”他一驚,“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會?”“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謝謝你陪著我?!蔽覐谋澈蟊ё∷?,順著他的脊柱吻到他的脖子,懶洋洋地趴在他背上,手指不由自主地把玩著我最喜歡的黑色鬈發(fā)。他很大度地讓我卷弄著他漂亮的頭發(fā),一動不動地任我賴在他身上。我們就這樣靜靜地挨在一起,哪怕是幾個女仆前前后后進(jìn)來收拾房間,我們倆仍然滿不在乎地顯出親密的樣子。波吉亞家的任何人,侍女和仆人也不例外,無論何時都知曉自己的本分,也許她們心里驚訝得眼珠子都脫框了,但臉上仍然是毫無表情,乖乖地打掃收拾,然后安安靜靜地退出門,半點也不敢打擾我和西澤爾。西澤爾被我弄得癢了,打了一下我的臉,將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肩上。四周一片雪白的光線,微風(fēng)吹起淺色的窗簾,能聞到花草與森林的翠綠的氣息,西澤爾忽然側(cè)下頭,在我耳邊輕聲說:“……喜歡你?!?/br>我以為我幻聽了。用力晃動西澤爾的肩膀:“喂喂……你剛剛說話了嗎?”西澤爾忍不住呵呵笑了。“……teamo……”他又說了一遍,聲音更加低了。我手臂打了個顫,從他的背上滑了下去。一個激動,腹部的傷口猛地抽搐起來,疼得我抱著肚子蜷起身哀叫。“哎喲……”“你怎么了?”西澤爾俯□問。我把臉塞進(jìn)被子里:“西澤爾,你太厲害了!我害羞了……”“你裝什么裝!”“我真的害羞了!”我不想露出臉,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肩膀不停地聳動暴露了我在被子里埋頭猛笑的神情。“你很得意嘛。”西澤爾不太高興道。“沒有沒有?!蔽亿s緊辯解,爬起來抱住他,“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很久了。你為什么忽然這么誠實?”西澤爾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我又不是你,像個女人一樣愛斤斤計較?!?/br>我訝異道:“咦?一點也不像你啊……”我好奇地瞅著他的臉,心知肚明地笑道,“難不成是嚇到了,頓時意識到無法失去我嗎?”“誰不能失去誰???”西澤爾一副驕傲的樣子,頗為自戀道,“你從小倒大都圍在我身邊打轉(zhuǎn),一副沒了我就活不下去的樣子,以為我看不出來么?!?/br>我張了張嘴,一時說不出話來。對面前這個人的認(rèn)識又深刻了幾分,我搖頭嘆息,“西澤爾,我每天都能發(fā)現(xiàn)你的臉皮比前一天更厚了?!?/br>“你找死?!?/br>“真的?!蔽椅罩募绨?,誠懇地看著他,“你稍微謙虛一點行么?我也不期望你像小時候那樣動不動就臉紅了,但是你老是這樣跟開屏的孔雀似的,我會忍不住想揍你屁股。”“臉紅好讓你看笑話么?”西澤爾冷哼,對小時候的事情他一直懷恨在心,“反正我現(xiàn)在就是又險惡,又暴躁,又貪婪,厚顏無恥,陰晴不定,每天都在盤算陰謀詭計,吃人不吐骨頭……”他歷數(shù)著自己惡名昭彰的種種形象,又開始陷入惡性循環(huán)中。“不是啊,不要鉆牛角尖嘛?!蔽依洳环缹⑺频皆诖采希瑩湓谒砩?,“你臉紅的樣子好可愛好可愛,我只是想再看一下啊。”“你干什么……哈……”西澤爾推開我的手,“別煩我……好癢……”“讓我摸一下嘛?!?/br>“你夠了?。 蔽鳚蔂栆挥昧?,扭轉(zhuǎn)了上下,將我按住,“你不能消停一會嗎?你肚子上還開著一道口呢!”“好吧。”我攤開手,四肢張開投降般地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