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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yáng)起下顎:“那是自然的事情?!?/br>哈,我翹起嘴角,一手輕輕捏住她的喉嚨,抬起她的頭:“就憑你這張乏味的臉?你這股可笑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我見過西澤爾不計其數(shù)的紅顏知己,隨便哪一個,都比你惹人憐愛。”“美貌是轉(zhuǎn)瞬即逝的東西?!?/br>夏洛特的綠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維持著完美的平靜。我嗤笑一聲數(shù)落道:“像你這瘦弱的身體,慘白的皮膚,不起眼的發(fā)色,毫無情趣的性格……還有你那空空如也的腦袋,有哪一樣,能配得起瓦倫蒂諾公爵夫人的頭銜?”夏洛特似乎是被我激怒了,她攥緊拳頭,綠眼睛里燃燒起火焰,然而良好的教養(yǎng)令她沒有發(fā)作,而是冷冷地回道:“就憑我是西澤爾·波吉亞的妻子——我丈夫是瓦倫蒂諾公爵,我就是瓦倫蒂諾公爵夫人!”我收緊手指,捏著她細(xì)瘦的脖頸將她用力按在后面的柱子上,夏洛特驚叫一聲。我笑道:“蠢女人!你以為你能在這個位置上安坐多久時間?我跟你打賭,用不了一年,我就會讓你的美夢變成碎片……”“米凱萊托。”一個平淡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我抬頭,西澤爾一身外出歸來的裝扮,手里挽著他的披風(fēng),站在庭院的臺階上看著我,“放開她?!?/br>第七章妒忌(中)我哼了一聲,松開手。夏洛特捂著自己被捏得泛紅的脖子,兩眼盈盈含淚,不解地看向西澤爾。西澤爾對她親切柔和卻毫無感情地說:“夏洛特,我不是讓你不要到這邊來么?”夏洛特瞪大眼睛,說不出話來。我笑了。女人果然還是很愚蠢。她都不明白,她的丈夫只是要她做一個乖乖聽話的玩偶,坐在繡房里,整日不發(fā)一語地繡出美麗的花邊,就夠了么?想要更多?想要他的愛?真是蠢到家了。夏洛特失神地坐在長椅上,我從她身邊冷笑著走過:“你需要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瓦倫蒂諾公爵夫人?!?/br>綠眼睛的女人受傷地瑟縮了一下肩膀。這天晚上過后,夏洛特便再也沒有到西澤爾這邊的宮殿來過,她和魯克蕾西亞呆在一起,住在艾斯貼公爵的宮里。再之后過了半個月,我在弗洛倫薩,得知德拉·羅維雷的動向,驚訝地發(fā)現(xiàn)羅維雷居然和美蒂奇家私交甚密。然后忽然想起西澤爾遇刺的那天晚上,正是在喬萬尼·美蒂奇的宮殿里赴宴。在此之前,喬萬尼一直都是西澤爾忠心耿耿的擁護(hù)者之一。從比薩學(xué)院時期開始,西澤爾和喬萬尼便以摯友互稱,然而薩佛納羅拉暴亂那次,西澤爾的本性暴露無疑,喬萬尼卻還要繼續(xù)忍氣吞聲地裝出順服模樣。時至今日,我想他終于有了反咬一口的大好機(jī)會。我回到費(fèi)拉拉。想必西澤爾對這一層關(guān)系浮出水面并沒有多大驚訝。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波吉亞家一直以來都是以什么樣的方式擴(kuò)張稱霸的。這種局面,他早有心理準(zhǔn)備。正如一句古諺語所說:“一旦擎天的大廈出現(xiàn)崩塌的征兆,魔鬼就開始紛紛攀登?!?/br>我走進(jìn)宮殿,正面遇上弗朗西斯,他現(xiàn)在是西澤爾軍隊里的前鋒指揮官。他配著長劍,一身戎裝,正走出宮殿,看到我,他叫道:“米凱萊托,你等一下?!?/br>“弗朗西斯,什么事?”“你知道德拉·羅維雷的使者今天到博洛尼亞來了嗎?”“來見西澤爾?”“來談判?!备ダ饰魉拐f,“他要求在秋天結(jié)束之前成為新教皇,給出的條件是歸還公爵大人的女兒以及波吉亞家族在羅馬的所有資產(chǎn)?!?/br>“他要西澤爾怎么做?”“他要公爵殿下退出對教皇之位的爭奪,還有放棄羅馬涅地區(qū)的統(tǒng)治權(quán)?!?/br>“西澤爾決定了嗎?”“還沒有。”我看看弗朗西斯的神情,心里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你和他談過了?你不希望他接受這個條件?”“那是當(dāng)然。”弗朗西斯臉上露出愁容,“羅馬涅地區(qū)是公爵影響力最大的領(lǐng)土之一,一旦解放這一塊地區(qū),無異于斬斷整個意大利半島的半翼。我建議公爵進(jìn)攻羅馬,我們有戰(zhàn)力,也有供給的領(lǐng)土和盟友,我們的士兵訓(xùn)練有素,仍有可能奪回羅馬?!?/br>我說:“我不知道。”弗朗西斯一愣,不解地看著我:“難道你覺得不應(yīng)該宣戰(zhàn)?而是接受條件?”我有自己的打算,搖搖頭,“我去和他談?wù)劙??!?/br>我和弗朗西斯告別,然后走進(jìn)大殿,走到二層西澤爾的房間前面,看見一個棕發(fā)綠眼的女人站在門口,正焦慮地握著雙手,一副下不了決心的模樣踟躕著不敢敲門。“夫人?!蔽易呱锨?。“?。 毕穆逄貒樍艘惶?,“是你?!?/br>我向她彎了彎腰:“真意外啊,我還以為您永遠(yuǎn)也不會出現(xiàn)了呢。”夏洛特微怒,抿緊嘴唇。我笑了笑:“請原諒,夫人,我總是不由自主地對您如此冒犯。請問您到這里來有事情嗎?我看您這樣猶豫,想必是有什么事令您十分為難吧。”夏洛特絞緊雙手,面上板得神情生硬。她不發(fā)一語。我彎起眼睛:“為何這么嚴(yán)肅的神情?您一定很不信任我吧。但是,如果您有些話想對西澤爾說,卻又擔(dān)憂西澤爾不會傾聽,我可以代勞哦。”夏洛特垂下眼睛。哼,我當(dāng)然知道這個女人想說什么。想必她也是聽到了羅維雷的信使帶來的談判條件,這才匆匆趕來,希望西澤爾能接受媾和的提議。我聲音溫和地說:“您一定非常焦急吧。別看我為人這樣兇惡,我可以幫您勸說西澤爾哦。說到底,”我曖昧地笑了笑,“戰(zhàn)爭和政治一類的事情,還是男人之間溝通起來比較順暢?!?/br>夏洛特咬了咬薄薄的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她開口道:“我們的女兒……”“嘖?!?/br>我煩躁地皺起眉,為她脫口而出的那個“我們的”。夏洛特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繼續(xù)道:“被人在羅馬半路上擄走。西澤爾曾經(jīng)跟我說她一定會平安無事,但是,我聽說,羅馬那邊派來談判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