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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清冷無情的仙人因此多了幾分人情味。花佚只能盡可能的將自己的頭低著,避免將自己的呼吸灑在白曳的脖頸處。花佚覺得這對白曳來說實在是太不敬了,就如高高在上的仙者剎那墮入了凡塵。在花佚的心中,白曳從來就是清冷的,高高在上的,無法戰(zhàn)勝的。他是他的師尊,是一個值得敬仰可是又令人敬畏的人。花佚尊敬他,敬仰他,畏懼他,可是絕對不會如此親近他。而現(xiàn)在,花佚手里撐著傘,拿著一盞昏黃的燈籠,白曳抱著他,一手托著他的腿,一手摟著他的腰。兩個人在這瓢潑大雨中徐徐前行。這不是白曳第一次抱起花佚,卻是花佚記憶中的第一次。在花佚傷重昏迷的時候,白曳抱起昏迷的他離開了那充滿血腥的戰(zhàn)場,在瓢潑大雨之中,白曳再一次抱起行動不便的他離開那荒無人煙的斷崖。上一次,他是昏迷的,只覺得安心,而這次,花佚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大不敬的罪事。“師尊,已經(jīng)到了?!被ㄘ粗约旱奈葑?,頗為急迫開口說道。白曳聽了,卻并沒有將他放下,而是幫他將雨傘和燈籠放下,然后打開門,向著屋內(nèi)環(huán)視一圈,直接抱著花佚走了進(jìn)去,然后將花佚放在床上。“你重傷初愈,靈力郁結(jié),多加調(diào)息,數(shù)日便無大礙?!卑滓房粗ㄘp聲說道。“弟子明白,謝師尊厚愛?!被ㄘ皖^應(yīng)道,看上去異常溫順。白曳看了眼對方,抿了抿唇,又開口說道,“今后,勿要再添業(yè)孽?!?/br>花佚低著頭,沒有說話。白曳著對方,正色說道,“若非他人想取你性命,不可傷人性命?!?/br>花佚聽了,一言不發(fā),沉默良久,終是點了點頭。白曳再看了花佚一眼,遲疑片刻,最終輕聲說道,“等會兒把濕衣服換了,好生調(diào)養(yǎng)?!?/br>花佚點頭應(yīng)了,白曳便也不再說話,起身走出房門,拿起一旁的傘和燈籠,便漸漸消失在了傾盆大雨之中。與陽派的大殿上聚集了不少人,他們有的恐懼,有的擔(dān)憂,有的冷漠,他們的反應(yīng)各不相同,可是他們的眼睛都是死死地定在前方的戒臺上。明論真人手中的鞭子高高揮起,隨著一聲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響聲,在本已傷痕累累的皮膚上再添一道傷痕。程君一跪在地上,隨著一聲皮開rou綻的鞭聲,他從喉嚨里傳來一聲悶哼,可是又閉緊了牙關(guān),死死地將那聲音咽回了喉嚨里。明論真人冷冷的看著程君一,大聲喝道,“還有多少?!”程君一臉上汗如雨下,背部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咬著牙說道,“師尊罰弟子一百二十鞭,現(xiàn)已受了九十七鞭,還有二十三鞭,請師尊執(zhí)法。”明論真人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私傳與陽旨意,濫殺道友,包庇罪者,陷我與陽于不仁不義的地步,君一,你可知錯?”程君一身負(fù)重傷,聽了明論真人的話,閉上眼睛,輕聲說道,“弟子知錯?!?/br>明論真人看著他,冷笑著說道,“是我太過縱容你,你這般肆意妄為,置我與陽派的千年聲譽(yù)于何處?置我與陽派律法規(guī)矩于何處?我今日不給你個教訓(xùn),怎么向這天下交代!”明論真人說完,鞭子應(yīng)聲落下,程君一跪在地上,臉色慘白,下唇咬出了殷紅的鮮血,卻固執(zhí)的沒有發(fā)出一聲呼喊。程君一天資聰穎,深的師尊寵愛,待人接物,進(jìn)退有禮,他是與陽派的大師兄,在與陽派的弟子中有著極高的威望,而此刻,他卻跪在戒臺上被自己的師尊打的血rou模糊。與陽派的弟子此刻又驚訝又擔(dān)心,他們死死的盯著臺上,心頭隨著明論真人手中的鞭子一起一落,他們看到最后一鞭落下的那一刻,程君一終于卸了心力,普通一聲倒在了戒臺上。作者有話要說:開學(xué)了更新就不那么穩(wěn)定了,但是請相信我的人品畢竟我是一只有人品的兔子(づ ̄3 ̄)づ╭?~第25章第25章“師尊。”樂儒站在門外,恭敬地喚了一聲。白曳說了聲進(jìn)來,樂儒便端了東西走了進(jìn)去。樂儒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簡單的瓷碗里冒著熱氣,鮮美濃郁的香味漸漸散開,鮮嫩可口的蘑菇配上時候正好的野山雞,一碗湯鮮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動。白曳微不可見的皺起眉頭看著這湯。他多年不食五谷人煙,這旁人看來鮮香四溢的事物在他的眼里卻毫無滋味,反倒是多了一股令人不快的腥膻之味。樂儒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只是恭敬溫順的解釋道。“這是花師弟一大早弄得,他這幾天身體已經(jīng)大好,一大早跟著幾個小師弟跑到山上摘了這靈菇,忙活了好一陣子,說是讓大家都嘗嘗。我想著師尊雖然多年不食五谷,但是這靈菇的鮮氣也不妨沾一沾唇,解一解口中的淡寡乏味?!?/br>樂儒笑著說著,同時又頗為感嘆的開口說道,“師尊也該有數(shù)百年不曾嘗過人間的煙火了。樂儒雖是活了幾百年了,可是資質(zhì)愚鈍,做不出能讓師尊動容的菜肴,也只能借花獻(xiàn)佛了。”白曳看了樂儒一眼,對方依舊是那副憨厚老實的樣子,一如當(dāng)年初見時一樣,不像個修仙之人,倒是更適合做個伙夫。“放下吧?!?/br>白曳終于松了口,樂儒微不可見的松了一口氣,可是眼里卻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應(yīng)了一聲便出去了。白曳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食物,用勺子將一匙送入口中,那鮮香濃郁的滋味在口中漸漸地散開,長年不食人間煙火的味蕾仿佛在那一瞬間蘇醒。食物的味道大同小異,可其中的熟悉感就如很多年前的味道再次在自己的腦海中復(fù)蘇,將自己屬于塵世的口腹之欲盡數(shù)喚醒。他不是不食人間煙火,而是只食那一人的煙火。隨著口腹之欲的蘇醒,那屬于人間的種種執(zhí)念似乎也漸漸變得鮮明了起來。他這一生,只為了那一人入了這塵世煙火。“師尊?!被ㄘ诎子翊策叄簧砑t衣裹身,極致的紅與圣潔的白勾勒出一幅鬼魅妖冶的景色?;ㄘ囊浑p桃花眼肆意流轉(zhuǎn),眼睛里就像是帶了鉤子,直勾勾的看著白曳,紅唇微微勾起,輕輕地曲起身子向著白曳靠近,就像是一只妖冶慵懶的貓。“師尊。”花佚的一只手輕輕地?fù)徇^白曳的臉側(cè),勾起他的下巴,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靠近白曳的耳邊,將他的呼吸灑在白曳的耳畔,帶著笑意又喚了一聲,“師尊?!?/br>低低的嗓音劃過心頭的勾得人心癢難耐,花佚輕輕地舔了一下白曳的耳垂,又惡作劇一般的笑著退了回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