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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不想登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2

分卷閱讀252

    雖然被猜中了,但只要沒有被抓個現(xiàn)行,就堅決不能承認(rèn)。

    這種事情,那就是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yán),回家過年。

    齊覃也不說話,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直盯得他全身都木了。

    此時此刻,齊晟的感覺,就像是那個一直在等第二只靴子落地的人一樣,又忐忑又焦慮。

    是生是死,只盼著齊覃給他個痛快的。

    但齊覃就是不肯如了他的愿,盯著他看了一陣之后,淡淡地吩咐:“今日先不念奏折了,你給朕起草個章程?!?/br>
    這件事先不急,先把太子和大皇子這兩個憨憨解決了再說。

    “是?!?/br>
    因著有把柄握在親爹手里,齊晟不敢再作妖,答應(yīng)得痛快極了。

    等他的章程好不容易通過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喊了一聲:“父皇?!?/br>
    “嗯?”

    齊覃拿著他寫的章程,拿眼角斜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話快說。

    齊晟試探道:“先前的事,您看……”

    “先前?先前什么事?”

    嘿,這是抓住一個把柄,還想重復(fù)利用?。?/br>
    齊晟怎么可能愿意?

    今天他之所以這么聽話,有一半的愿是他實(shí)在是不想再念這些又臭又長的奏折了。

    要不然,他憑什么那么老實(shí)?

    “父皇,兒子告退了?!?/br>
    咦?

    齊覃詫異:這么容易就放棄了?不像老六的風(fēng)格呀。

    他直覺不好,趕緊叫住他,“回來,你要到哪里去?”

    齊晟垂頭喪氣地說:“到壽康宮給皇祖母請安呀?;首婺敢妰鹤舆@樣辛苦,一定會為兒子準(zhǔn)備很多好吃的。只是……唉!”

    他重重地嘆了一聲,說:“只是兒子心里裝著事,可能根本吃不下,要辜負(fù)皇祖母一片苦心了。”

    這回輪到齊覃:“…………”

    他運(yùn)了半天的氣,最終憋出了一句:“下不為例?!?/br>
    這就是要揭過的意思了。

    齊晟眼睛一亮,響亮地說了一聲:“多謝父皇恩典?!?/br>
    然后,他就興高采烈,蹦蹦跳跳地走了。

    到了壽康宮,太后果然讓人準(zhǔn)備了一大堆好吃的。

    終于可以在老祖母愛的包圍下,吃一頓不用提心吊膽的大餐了!

    齊晟的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樣,不多時就把老太后哄得合不攏嘴。

    “哎喲喲,你這皮猴兒,快別逗我老婆子了,吃你的吧?!?/br>
    齊晟笑嘻嘻地給太后盛了半碗好克化的魚羹,殷切地說:“祖母,您也吃。多吃魚,氣色好。”

    老太后笑納了孫子的孝心,慈愛地看著他,說:“祖母已經(jīng)老了,氣色好不好也沒所謂了。祖母呀,只盼著你們都好好的,將來也就有臉去見先帝了?!?/br>
    見太后提起先帝有些傷感,齊晟急忙貢獻(xiàn)自己,娛樂祖母。

    “祖母養(yǎng)出了像我這樣聰明又可愛的孫子,先帝九泉之下,指不定多驕傲呢!您說是吧?”

    老太后嘴角一抽,語重心長地叮囑:“小六啊,祖母早就跟你說過了。男孩子崇拜父親沒有錯,但真的不必樣樣都學(xué)!”

    第155章 第 155 章

    天子中毒事件, 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慎刑司的效率一向很高, 特別是天子親自下旨了之后,他們的效率更是高的嚇人。

    那個張家的下人進(jìn)了慎刑司還不到半天, 就把自己小時候幾歲了還尿床的事都抖落了出來。

    按照他說的人物特征, 慎刑司逐一排查,真的在寧王府找到了這個人。

    而那塊玉佩, 在內(nèi)務(wù)府的記檔里,的確是賞賜到了寧王府, 是太后賜給寧王府小公子的滿月禮之一。

    身上帶著這塊玉佩接觸張家那個下人的, 是寧王府二管家的兒子, 一個街頭巷尾出了名的二流子。

    慎刑司直接請示了天子, 畢竟大皇子府的人,他們不好無緣無故就抓了。

    齊覃沉吟了片刻,讓西城兵馬司出面,以打架斗毆的名義,把那個二管家的兒子捉拿歸案。

    那二管家先是以大皇子的名義阻撓辦案,見人不買賬之后, 又企圖拿銀子消災(zāi)。

    兵馬司的人來之前,已經(jīng)被上峰叮囑過了, 自然知道什么錢能收, 什么錢不能收。

    所以, 二管家的賄賂也失敗了。

    但直到這個時候, 二管家還是沒有慌。

    他還可以托關(guān)系嘛。

    再不濟(jì), 在自家殿下面前, 他還是有幾分臉面的,大不了就去求求自家殿下。

    兵馬司的統(tǒng)領(lǐng)不過是區(qū)區(qū)六品官,還敢不給自家殿下面子?

    他再怎么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蔓延得那樣快,牽扯得那樣深。

    不到第二天,大皇子就被宗人府帶走了,然后他自己也被以“偷盜主人財務(wù)”的名義抓走了。

    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已經(jīng)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王府管家可以左右局勢的了。

    隨著大皇子被宗人府帶走,各方的調(diào)查也都放到了明面上。

    就在朝中攻訐彈劾大皇子的聲音逐漸興起的時候,事情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驚天的反轉(zhuǎn)。

    原來,二管家的兒子之所以去收買張家的下人給天子下毒,是因?yàn)樗约阂蚝觅€,被人設(shè)計著欠下了巨額賭債。

    至于那塊玉佩,也不是二管家偷盜來的,而是指使他的人給他的,并威脅他,敢說出真相,就讓他一家子都去死。

    后來他得知自己一家子都因?yàn)楦赣H偷盜御賜之物而被抓了之后,不敢再隱瞞了,這才道出了事實(shí)。

    于是,原本已經(jīng)可以了結(jié)的案子,不得不再往下查。

    查了一圈之后,誰也想不到,竟然查到了一開始就帶著家奴投案的張陽身上。

    這時候,張陽還在宗人府關(guān)著呢。

    他畢竟是天子的女婿,無論是慎刑司還是宗人府,都不敢私自決斷。

    就像查到大皇子的時候一樣,慎刑司和宗人府再次祈圣裁。

    對于這個發(fā)展,并沒有出乎齊覃的意料。

    再查下去,不用多說,肯定是要查到太子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