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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去洗澡。他們這種小輪船公司是不會在船上配備船醫(yī)的,船員有個頭疼腦熱都是自己醫(yī)治,所以船員們最怕的是突發(fā)急病和意外受傷,因為必須要等到船靠港才能上岸醫(yī)治,這也是做船員必須要冒的險之一。洗完澡后,肖曦覺得身上清爽多了,但依舊全身無力,口干舌燥。沈良品給他拿了飯過來,吃了飯,又吞了藥片,便上床躺著。這一睡居然是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黃昏了。沈良品過來敲門,見他醒了,松了一口氣:“你總算是醒了,可把我們嚇?biāo)懒?,我以為你就這么昏迷不醒了。你可真能睡,一口氣睡了三十個小時?,F(xiàn)在感覺怎么樣?”說著伸出手來探肖曦的額頭。肖曦只覺得一只略冰涼的手蓋在自己額頭上,他笑了一下,轉(zhuǎn)開腦袋:“已經(jīng)好了,沒事了,謝謝師父,讓大家擔(dān)心了??赡苁撬幱悬c安眠的作用,加上太累了,就多睡了會兒。”沈良品收回手:“沒事就好,起來去吃飯吧,正好開飯了。”肖曦點點頭:“好。”吃飯的時候,肖曦發(fā)現(xiàn)餐廳人很少,連一向吃飯必來的船長都沒,心下覺得奇怪,便悄悄問沈良品:“怎么回事?好多人都沒來吃飯?!?/br>沈良品說:“臨時決定要靠港,現(xiàn)在船長正在和岸上聯(lián)系?!?/br>肖曦吃了一驚:“臨時靠港?”“嗯,劉強受傷了,需要送到醫(yī)院去治療?!?/br>“劉強?”肖曦皺眉想了很久,終于想起來這個劉強是一名水手,“他怎么受傷的?”沈良品說:“前天晚上值班的時候撞了一下狠的,傷到腰了,現(xiàn)在都起不來了,他擔(dān)心自己一輩子癱瘓,所以央求著船長靠港去治療?!?/br>肖曦一聽嚇了一跳:“這么嚴重!”沈良品點了一下頭。肖曦沒再說話,臨時決定靠港,除非發(fā)生不可控制的事情才會這么做,看來劉強傷得不輕。飯后肖曦去看過了劉強,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見是真擔(dān)心自己就這么殘廢了,畢竟不同于別處,要是真?zhèn)搅?,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br>肖曦第一次出海,將新人能遇上的事基本都遇上了,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鄭海飛肯定深知這種種的危險,他時時刻刻都擔(dān)著心吧,然而他卻沒有勸自己打消念頭,只怕也是知道勸了也沒用,畢竟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事,有幾個人會同意他人的意見,此刻他似乎有點明白鄭海飛支持自己出來的原因了,只有自己親歷過這種生活,才會決定是棄是留。一天后,貨船終于在紅海沿岸的一個港口城市靠港,但由于是臨時靠港,很多文件和手續(xù)需要辦,劉強真正被送上岸治療又是半天后的事了。肖曦看著被病痛和恐慌深深折磨的劉強,第一次對自己的選擇產(chǎn)生了質(zhì)疑,這真是他要的生活?對他自己來說,做海員確實夠驚險刺激,能夠展現(xiàn)他男人的氣魄和英勇,然而呢,這種刺激與冒險卻是以愛人的提心吊膽為代價,這種冒險真的值得嗎?說實話,那天晚上,他真的害怕自己就那么死了,他怕自己永遠也見不到鄭海飛,再見不到父母。第89章歡迎回家劉強傷到了脊椎,壓迫到了神經(jīng),必須接受住院治療,但是船又不能停下來等他,于是將他獨自留在當(dāng)?shù)亟邮苤委煛?/br>船離開的時候,肖曦站在船尾凝望著那個漸漸變成小黑點的海濱小城,想到劉強拖著病體,獨自身在異國他鄉(xiāng),語言不通,飲食不慣,連醫(yī)療水平如何都不知道,前途一片茫然,他能夠熬得下去嗎?如果換成自己,肯定會有種全世界都棄自己而去的感覺。肖曦默默嘆了口氣,希望劉強能夠平安渡過難關(guān),早日康復(fù)。后半程的路程非常順利,途中經(jīng)過了許多非常有意思的地方,地中海美麗的海島、古老的南歐風(fēng)情小城如畫卷一般呈現(xiàn)在人眼前,這些地方都是肖曦曾經(jīng)非常向往的,然而如今見到,并沒有讓他格外激動,只是很平靜地在心里想一下:實物原來是這樣的啊。沈良品發(fā)現(xiàn)肖曦不再大驚小怪了,反而有點不習(xí)慣了,之前連藍天白云都要拍幾個小時,如今看到這么漂亮的風(fēng)景反而無動于衷了,多半是已經(jīng)認識到跑船的殘酷性,心里對跑船不再抱有任何幻想了。又一個理想破滅的家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貨輪順利地抵達了萊茵港,肖曦上岸第一件事打電話給鄭海飛報平安,鄭海飛一聽到他的聲音,就說:“肖曦,你爸出事了?!?/br>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好似晴天霹靂,令肖曦的腦子一瞬間空白了,過了幾秒他才問:“出什么事了?”鄭海飛說:“你爸接了樁案子,打贏了官司,官司結(jié)束當(dāng)天,對方報復(fù)你爸的當(dāng)事人,當(dāng)時他也在場,被打傷了?,F(xiàn)在還在醫(yī)院治療?!?/br>肖曦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脊椎迅速沖上頭頂:“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嚴重嗎?”“昨天出的事,傷到了頭部,顱內(nèi)有輕微出血,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具體情況要等他醒來了才能確定。”鄭海飛的聲音非常低。肖曦的鼻腔頓時酸澀起來,他的嘴唇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媽呢?”“你媽在醫(yī)院里守著你爸,哪兒也不肯去。她不讓我聯(lián)系你,知道你回不來,怕你擔(dān)心?!?/br>肖曦用來吸一下鼻子:“我現(xiàn)在就回去。我去買機票?!?/br>鄭海飛急忙說:“你現(xiàn)在倒哪兒了?已經(jīng)到德國了嗎?”“嗯。”“你回來也好,不要慌,先去找船長,看你的手續(xù)齊不齊全,如果不齊全,還得你們公司出具證明才能去坐飛機?!编嵑ow叮囑他,他知道肖曦只有海員護照,不知道在當(dāng)?shù)匦胁恍械猛ā?/br>肖曦“嗯”了一聲,掛斷電話,轉(zhuǎn)身就去找船長宋大奎,還有一個問題,他沒有錢,臨時回去,機票估計都要上萬,得去找宋大奎借錢才行。宋大奎對他臨時決定要回去并不贊同:“這不太好吧,工作還沒有結(jié)束,你不能就這樣離開?!闭鎸嵡闆r是,肖曦上船之后,他爸拜托過張青松,不讓肖曦中途開溜,張青松自然交代了宋大奎。肖曦說:“宋叔,我本來也沒打算回去,但是家里出事了,我必須得回去?!?/br>宋大奎想了一下說:“我得跟老板請示一下,他如果同意你回去,我才能讓你走,否則出了什么事我可負不起責(zé)任?!?/br>肖曦只得點頭,張青松多半不知道自己家里出事,如果知道,那必定是家里聯(lián)系他,讓他聯(lián)系并通知自己情況。果然,張青松并不知道肖宇寰出事,宋大奎對著電話,說:“好,我知道了,我跟他說,不讓他回去?!?/br>肖曦哪里還按捺得住,一把搶過手機,對著話筒急忙說:“張叔,我是肖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