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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幗女英雄氣概。每一幅卷軸上還標(biāo)注著畫中女子的身份、年齡與喜好。穆允隱隱意識到什么,頓時皺了皺眉毛,覺得畫中女子的笑好燙眼。不,他簡直想摳了她們的眼睛!衛(wèi)老夫人悄悄打量少年每一點表情變化,此刻方樂呵呵開口:“這些啊,都是媒人送來的,說是京中尚待字閨中的貴女,都有意要與定北侯府結(jié)親。你眼神好,幫祖母相看相看,哪一個堪配與佑安為妻呀?”少年臉色青白,手指緊緊扣著石案邊緣,良久,抬頭怔怔道:“師、師父他要成親了?”“是啊。”衛(wèi)老夫人仿佛沒看到少年異樣反應(yīng),很發(fā)愁的嘆道:“男子哪有不成家立業(yè)的道理,你師父今年都二十七了,京中與他同齡的貴族子弟,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孩子都滿地跑了,他卻連個動靜都沒有?,F(xiàn)在京中的那些婦人們,都笑話祖母呢,祖母怎么能不發(fā)愁?!?/br>“而且不僅你師父,你這個年齡的皇族子弟,也該考慮婚配問題了,小允可有中意的女孩子呀?”“我……”少年有點發(fā)懵的搖頭,顯然從未想過這類事。“不急不急,你的婚事自有陛下做主,陛下一定會找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孩給你做太子妃。到時候,你就會整日和你的太子妃呆在一起,不會總黏在你師父身邊了?!?/br>“???”少年似聽到了極可怕的事,他完全無法想象自己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成日共處一室,呆了半晌,道:“那師父呢?師父成親以后,也會只和他、他的妻子呆在一起嗎?”衛(wèi)老夫人笑:“那是當(dāng)然了,你師父成了親之后,就要和你的師母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踏春游玩,一起讀書寫字,有什么悄悄話煩心事,也只會和你師母說。你師母會給他烹茶煮飯,給他鋪床疊被,伺候他沐浴更衣。他們會變成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相扶到老,相守一生。到時候啊,你可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一天十二個時辰黏在你師父身邊了,因為你師母會吃醋的?!?/br>少年徹底呆住,手中畫卷也啪嗒掉在石案上。怎么會這樣,便宜師父明明說要永遠保護他,不讓他受委屈的,便宜師父從來沒說他要娶師母的事啊。那個師母,竟然要和便宜師父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踏春游玩,那他呢,他的位置在哪里?他、他真是恨死這個師母了!少年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傷心,最后眼睛都有點紅了。“孤、孤還有事,孤先走了,改日再來看老夫人?!?/br>少年幾乎是哽咽著說出這句話,就跑出了衛(wèi)老夫人的院子,什么禮儀禮貌統(tǒng)統(tǒng)都丟到爪哇國去了。……一直貼身伺候衛(wèi)老夫人的仆婦急道:“老夫人,奴婢看小太子這模樣,分明對咱們侯爺也是有意的,要不然不會對侯爺娶親的事反應(yīng)這么大。老夫人為何不攔住太子殿下,把實情告訴他呢?”看小太子這傷心而走的模樣,也怪可憐的,仆婦有些不忍心。衛(wèi)老夫人不急不緩的吩咐人將卷軸一一收起,嘆道:“你懂什么,‘情’這個字,只有他自己體味過一遍,才能真正明白其中酸甜苦咸,才能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太子于感情之事比較遲鈍懵懂,若我直接說出來,反而會嚇著他。你要記住,人信任自己總比信任別人多得多,尤其是太子這種幼時受過創(chuàng)傷的孩子。別人告訴他一件事和他自己想明白一件事,雖然殊途同歸,可產(chǎn)生的結(jié)果是截然不同的?!?/br>“這只是其一。其二,太子的婚事,干系重大,牽扯甚廣,根本不是我老婆子說成就能成的。陛下那里才是最重要的一關(guān)。而陛下那一關(guān),只能靠太子去克服,若太子心志不堅,連自己的心意都認不清,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如何能去與陛下甚至是百官抗衡。所以我更需要讓他自己想明白,這一生,究竟打算如何過。”“總之,這兩個孩子以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愿他們能得償所愿,安樂一生?!?/br>衛(wèi)老夫人抬起頭,恰見一枝藤蔓探出廊檐,生出瑩瑩新綠,不由嘴角一彎,帶起一縷笑紋。仆婦這才心服口服,道:“老夫人深謀遠慮,奴婢短見了?!?/br>章節(jié)目錄爆發(fā)高吉利見乖乖小殿下高興的出去,卻紅著眼睛回來,且一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到書閣里,不吃不喝,連最愛的鮮榨果汁都不要了,心想,莫非是定北侯欺負小殿下了?這個想法很快在高吉利那里得到印證。因為小殿下回來不久,門房就來報,說定北侯來了。若換往常,小殿下早飛奔著迎到府門口了,然而這一次當(dāng)他把消息說給小殿下時,小殿下卻隔著一道門啞著聲音道:“孤身體不適,你告訴定北侯,孤、孤改日再去找他。”說完這些話,少年更傷心了。他覺得他整個世界再度黑暗了下去,他人生最后一點光亮也沒有了。一瞬間,他好像失去了做所有事情的動力。沒有便宜師父,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F(xiàn)在便宜師父還會來找他,等便宜師父成了親之后,心里就只有那個可惡的師母,沒有他的位置了。他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到時候,便宜師父更不會關(guān)心他的死活了。高吉利傳完話回來,就聽小殿下的抽泣聲一陣陣從閣內(nèi)傳出來,登時覺得心都要碎了。不由暗自埋怨,這定北侯也真是的,遇事怎也不知道讓著乖乖小殿下。高吉利也跟著紅了眼,勸:“小殿下不要傷心了。方才定北侯聽說殿下身體不適,臉色立刻就變了,別提多擔(dān)心了,走時還再三囑咐老奴一定要照顧好殿下??梢姸ū焙钚睦镞€是有殿下的。這夫妻間還經(jīng)常吵架斗嘴呢,別說是師徒了,殿下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定北侯一般計較了?!?/br>畢竟和定北侯鬧僵了,殿下在朝中的日子恐怕又要不好過了。高吉利擔(dān)憂的想,但高吉利不敢說出來,怕再刺激了小殿下。然高管家卻不知,他不經(jīng)意說出的“夫妻”二字已經(jīng)狠狠刺痛了他家小殿下的神經(jīng)。少年幾乎是急了眼道:“你胡說,夫妻怎么可以和師徒比,在孤看來,師父和徒兒之間的感情分明比什么夫妻之情深厚多了!”高吉利不明白乖乖小殿下怎么突然扯出這一通歪理,但這種時候,雖知是歪理,他也只能昧著良心附和道:“是,是,是奴才說錯了,師徒之情情比天高,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