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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了在貧民窟認(rèn)識的老朋友尼爾,就跟他在一起搭檔了。但是卡那達對尼爾調(diào)教一幫小偷的注意嗤之以鼻,他想挑一些長相可人的小孩子制造成殘疾兒童放在一些混亂的地方乞討——要是在大街上,收入可能會好一點,但是也很可能有正義感泛濫的市民報告當(dāng)局收養(yǎng)。所有孩子中最可愛的小杰克被卡那達選中,尼爾微弱地抗議一下,就同意了。他們商議的時候并沒有避開看似無力反抗的小杰克,在卡那達把孩子提到地下室去的時候,小杰克拼命反抗,最后在刀光臨近胳膊的時候,爆發(fā)了出生以來最大的一次魔力反應(yīng),燈光頓時熄滅,地下室的墻壁上都是巨大的裂痕,所有的家具化為粉碎。卡那達當(dāng)時就被震昏過去了。小杰克倒在地上呻吟,身體上滲出血絲,痛得如同刀割火炙,但是他沒有注意到——因為他的記憶也在同時一點點回歸。銀色的眼睛從絕望麻木漸漸變得憤怒冷靜,宛如火和冰同時交織,他的眼神深不見底,帶著讓人心悸的怨恨。小小的孩子,忍著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從地上站起來,一步步走向昏倒在地上的卡那達,眼中是慘烈冷傲的寒光。他竭盡全力提起菜刀,慢慢地,穩(wěn)穩(wěn)地,割開了卡那達的喉嚨。當(dāng)血色濺到他身上的時候,莫延歪歪頭,露出一個很可愛的笑容。忽然光亮從門口傳來,照在他們身上。原來是聽到動靜下來查看的尼爾看到這一幕,他驚恐地張大嘴巴,連尖叫似乎都不會了。莫延彈彈手指,一刻小小的石頭飛起來砸中尼爾腦后的xue道,把他敲昏過去。然后莫延慢慢地挪到上面,鎖上地下室,然后才允許自己昏倒在卡那達的房間里——除了卡那達自己,連尼爾也不敢未經(jīng)允許就進入這間房子。幾天后,莫延才將自己因為魔力爆發(fā)而受傷的身體調(diào)理好,然后他帶上自制的工具,回到了孤兒院,將所有曾經(jīng)在他身上施加了欺辱的人都送進了地獄,只留下行為不嚴(yán)重的幾個人,其中就有麥金斯的老母親,一個貪財而冷漠的老婦人,然后用前世學(xué)習(xí)過的催眠術(shù)更改了他們的記憶和孤兒院里的紀(jì)錄。于是這所孤兒院傳染過一場實際上不存在“流感”,多了一個叫莫延·伊萬斯的孤兒,當(dāng)然,這個孤兒在流感之前的一個多月就私自離開了孤兒院。然后莫延回到尼爾的小院子里,同樣用催眠術(shù)修改了餓得快死的尼爾的記憶,讓他以為卡那達是因為不能忍受這種生活自行離開了。雖然他不喜歡尼爾這些人,但跟規(guī)定死板行為幼稚人心寒涼的孤兒院比起來,他更喜歡這樣的環(huán)境。于是莫延就在這里住下來,一邊重新修習(xí)擱置了許久的武功和新得來的魔法,一邊回憶被遺忘了許久的一書的情節(jié),計劃著將來的種種行動。至于尼爾平時布置下來的任務(wù),他動動手指就完成了,一天一天,都在刻苦鍛煉和尋找魔法世界的大門中度過了。彷徨的時候,孤單的時候,想家想的心口發(fā)疼的時候,他就會想想哈利。那是他在一次死亡后接觸的第一個生命,是連接他與這個世界的紐帶,是他兩世唯一的親人。也是他唯一可以確信,會給予他愛的人。因為在很久很久以前,莫延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是個多么善良的人。盡管命運在他身上加諸了許多的不公、挫折、虐待,親人和長輩陸續(xù)死亡,背負(fù)上沉重的責(zé)任和負(fù)擔(dān),最后甚至年僅十七歲就要自己走向被最信賴的人一手安排的死亡,但這些都沒有在他的內(nèi)心留下陰暗的痕跡。一直和他作對的馬爾福,出賣了他的父母并害得他的教父背負(fù)罪名東躲西藏直到死去的蟲尾巴,殺死了他信賴崇仰的校長的并一直都在竭盡全力為難他的斯內(nèi)普(當(dāng)然后來他知道斯內(nèi)普其實是無辜的),在他們?yōu)l臨死亡的時候他都曾試圖挽救他們。對敵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對自己的弟弟?所以早在他們還沒有見面之前的時候,莫延就對哈利寄予了毫無保留的信任。至于其他人,即使在看書的莫延很喜歡,但是他從不以為,他們怎樣對哈利,就會怎樣對他。那樣純粹干凈的心靈,他從來都不曾有過。如果說以前,還有一個人在他心里占據(jù)了位置,那就是小天狼星,他是在莫延心中是除了哈利和母親以外最喜歡的人,甚至超過了父親詹姆·波特。但是從迷茫中再次醒來后,他恨他。恨他的輕信,恨他的自以為是,恨他的魯莽沖動。盡管后來,隨著時間的流逝,莫延的一腔怨恨都漸漸淡了,轉(zhuǎn)而變成對他在阿茲卡班中煎熬的擔(dān)憂和難過,但心里還是留下了一道無法磨滅的印痕。有時候,他會爬到高高的樓頂上,看著云舒云卷,星明星滅,覺得人生如此晦暗不明。直到十一歲的來臨,直到海格大大咧咧地推開了小院的門。在看到那個混血巨人邁著制造小地震的腳步走進來的時候,莫延在正午熾烈的陽光下瞇起眼睛,看著睫毛中細(xì)碎的陽光,淡淡一笑。神奇生物保護課第二天午飯后,莫延和德拉科他們一起去上第一節(jié)。“我真不敢相信。”德拉科一邊把他的塞進書包里一邊恨恨地說,那本書被一根繩子緊緊地捆起來,還在低聲嘶吼著,仿佛那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只困在籠子里的野獸,“居然是魯伯·海格教這門課程!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選這門課了。”“在收到書單的時候你就該明白了?!辈祭姿拘χf:“別人誰會讓我們?nèi)ヅ槐緯说臅???/br>“你早就知道?”德拉科斜睨著他,“暑假你買書被咬到的時候跟我說什么?”他捏住嗓子,發(fā)出又尖又細(xì)的聲音:“格蘭普蘭教授瘋了嗎?竟然讓我們用這種書上課?她老糊涂了。我真希望鄧不利多能給我們換個有點理智的教授!”莫延、高爾和克拉布哈哈大笑起來,布雷司干咳兩聲低下頭去整理書本,只給眾人看到兩個紅紅的耳尖。“對了,莫延?!辈祭姿举M力地把書包合上,喘著氣說:“巴羅今天中午問你怎么沒有回斯萊特林長桌吃飯?!?/br>“不想去?!蹦有牟辉谘傻卣f,昨天他睡得很晚,今天一整天都有些精神不振,“學(xué)校的東西不合胃口,我現(xiàn)在都自己做了。”“你自己做飯?”德拉科驚奇地叫道。“你以前也在禮堂吃的。”布雷司嚴(yán)厲地指責(zé),“除非你請我們吃飯,否則這種欺騙的行為絕不能原諒——你是怎么打開的?”一本《妖怪們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