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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揪著蕭明珠的衣裳喊的。為此秦婧媛氣了好幾年。 后來漸漸大了,能跑能跳了,秦珰便是家里最皮的那一個(gè)。即便是小時(shí)候一把火燒了太傅娘大半個(gè)書房,秦家也沒人舍得打他一頓。 可蕭明珠不一樣。她就像從來也不把他當(dāng)成秦家的嫡公子,若是被她看見自己惹了事,手里有什么就用什么教訓(xùn)他。 她不是輕輕地打,是要秦珰痛到會記住教訓(xùn)的那種打。 雖然jiejie常說老秦家教養(yǎng)好,可秦珰沒被養(yǎng)歪,大部分卻是蕭明珠的功勞。 因?yàn)榘ぷ岫嗔?,秦珰就很討厭她,甚至在心里給她取了個(gè)小名,就叫混賬!雖然討厭,但是自己若是哭了,蕭明珠又是第一個(gè)過來哄他的。若是被她打疼了,哭得賴在地上不肯走,她便蹲在自己面前,等他抽抽噎噎爬到她背上來。再把他從將軍府背回隔壁去。 那時(shí)一路都能聽見他因?yàn)榭薜锰珒?,不停打嗝的聲音,伴著夕陽的余暉,好似到隔壁的路長得看不見盡頭。 后來秦珰漸漸大了,蕭明珠便不再打她了。反而還護(hù)短的很,一些小事上,甚至比秦婧媛那個(gè)親jiejie還要依著他。在一起的時(shí)間久了,秦珰也不知道對她還算不算是討厭了。 ……上一回吵得天翻地覆還是三年前。 蕭明珠固執(zhí)地要去北境參軍,秦珰說什么也不讓她走,兩人誰也不讓誰,最后到底誰也沒妥協(xié)。 可誰知隔天蕭明珠就遣散了家仆悄無聲息地去了北境。秦珰知道消息時(shí)哇地就哭了,哭完他就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追著她送去了—— 依稀還記得那些筆墨被淚水模糊得根本看不清,但上頭寫滿了罵她的話。 整整八頁紙,全是罵她的話,可想而知那會兒的秦珰到底有多生氣。 可白駒過隙,一晃的三年過去,知道她可能回云京了,最先跑來將軍府的,還是他。 秦珰覺得委屈,想著想著,便想哭。 這時(shí),身后突然傳來聲響—— “秦珰,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秦珰猛地轉(zhuǎn)頭,被眼淚花花模糊的視線里出現(xiàn)那人穿著黑衣的樣子,他手背在眼角一蹭:“要你管!臭混賬!” 一身黑衣的女人就站在他身后,手上還提著食盒。人好像又瘦了點(diǎn),頭發(fā)比以前長了,扎著馬尾飄在身后,英姿颯爽。 臉永遠(yuǎn)是繃著的,好似誰欠了她幾十萬兩似的。 這會兒看著他,像餓狼見了rou,連目光都不錯的。秦珰心里輕哼。 “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的!”秦珰稚氣地吸吸鼻子問,“你怎么跑回來了,北境軍還沒有班師回朝呢,你自己跑回來就算是逃兵了你知不知道?!” 蕭明珠拉他胳膊,像拎小雞仔似的把他拽起來,“地上涼,坐地上干什么?” “我問你話呢!” “我知道?!?/br> “知道你還偷跑回來!若是被圣上知道了,是要被殺頭的!” 蕭明珠瞥他一眼。 秦珰發(fā)憷,“怎,怎么了???” “沒人知道我回京了,那我就還在北境?!彼忉尩?。 “……”秦珰小聲道:“那我現(xiàn)在不是知道了嘛……” 她沒說話,不知道是篤定了秦珰不會去告密還是無所謂他去告密。 “剛才又在哭什么?”蕭明珠忽然問,“若是受了委屈,你娘爹不在你該去找你jiejie。自己躲在這哭什么?遇事了只會哭鼻子,我這么教你的?” 秦珰兩頰迅速鼓起,“誰要你教了?還有你教的都是什么,誰讓我不高興了就用拳頭打人!我可是個(gè)小公子,又不是女人!” 蕭明珠兀自揭開了食盒,“所以不聽我的你就在這哭鼻子。”似嘲似笑,“出息?!?/br> “你……!” “吃了嗎?”她問。 秦珰癟嘴,“沒吃,我今日去衙門口看熱鬧去了?!?/br> “回來呢?” 聽她問,秦珰頓時(shí)眉梢一挑:“回來就收到明靜王府送來的十萬兩銀子?!?/br> 蕭明珠取了食盒蓋子,撥給他小半的飯菜,就往地上一蹲,囫圇開始往嘴里刨食,說話含糊:“給你你就收下。那你到底哭什么?” 秦珰捏著竹筷,一瞬間腦子里還在想怎么會有兩雙筷子,“我是個(gè)小公子,不高興了我哭哭還不行了?” 蕭明珠抬頭看他:“那誰惹得你不高興了?” 秦珰不說話。 除了這個(gè)討厭的蕭混賬,還能有誰惹他? 但人家給了他飯菜,吃人嘴軟,秦珰決定還是不說了! “于瑾的事……是你做的?”夾了兩口熱菜進(jìn)嘴,秦珰耐不住地問,“你為什么要對付于瑾?。俊?/br> 他眼睛亮亮的,像是盼著她說點(diǎn)什么。 蕭明珠又抬眸看了他一眼,平靜道:“她罵你?!?/br> “只這點(diǎn)?” 蕭明珠點(diǎn)頭。那日她走在街上,聽見轎子里有個(gè)人罵罵咧咧,原本不想注意,可耳目聰明,不小心就聽見了她在說秦珰。 打人只是臨時(shí)起意,她是悄悄回京的,謹(jǐn)慎起見不能讓于瑾看見她的模樣,所以才在街邊買了個(gè)麻袋。 “她爹的事,我只是隨意查了查?!彼砂桶偷匮a(bǔ)充道。 秦珰長長地哦了一聲,“只是隨意查了查?” 蕭明珠:…… “你這隨意查,把于瑾她爹弄進(jìn)了牢里,還順帶找回了靜姨的兒子……哎呀,我還當(dāng)是誰要為了本公子沖冠一怒為藍(lán)顏呢!”他笑得促狹。 “溫柔賢淑你一樣不占,容貌也就比普通人好看那么一點(diǎn),誰會為了你對付圣上面前的大紅人?”蕭明珠說完,竟還笑了一下。 “你……”秦珰呲牙,“追求本公子的小姐多得是!” “那都是沖著你的丞相jiejie去的?!?/br> “蕭明珠!”他大喊一聲,從背后直接撲了過去,作勢要壓死她,“你會不會說話??!夸我好看,夸我聰明,夸我夸我快夸我!” 蕭明珠習(xí)武多年,下盤堅(jiān)若磐石,他這點(diǎn)重量簡直不夠看。 鬧了一陣,秦珰問她:“那十萬兩你準(zhǔn)備干什么?” “你用吧,給你的。” 秦珰驚了,“蕭明珠,十萬兩誒!” “嗯,給你用吧?!彼偻炅耸澈欣镒詈笠豢陲?,抹了把嘴,直接站了起來,秦珰被迫掛在了她背上。 “我拿那么多銀子來做什么?”秦珰皺眉,“先前我還自己去賭坊賺了三萬兩,買了被子捐去北境了,哪兒知道你回來了……” 對此,蕭明珠不太贊同,“以后不要去賭坊,十萬兩留著,慢慢花?!?/br> “真給我?” “嗯?!?/br> “那我明天就去捐了!你不是說那邊今年大寒嗎?等臘冬來了,日子怕是不好過的。” 他蹙著小眉頭,說得很認(rèn)真。 蕭明珠為此心里暖了暖:“隨你?!痹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