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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自己做一些,或者叫些健康的外賣,你要照顧好自己?!碧枕汈c點頭,目送他上了飛機。直到齊睞爍的飛機正常起飛,才從機場離開。回家這一次齊睞爍才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什么叫人生的變化無常以及生命的脆弱。表哥曾經(jīng)是一名廚師,薪資不高但足以家庭所用,但表哥野心勃勃想要在兒子出生前在掙一些錢,便在年后和朋友一起去海上作業(yè)。去之前家里人曾勸他許久不要去,但表哥最后還是毅然決然的去了。幾個月來一直相安無事,家里人也就放心,說好這個月就回來,可是卻突然傳來這種噩耗。是因為cao作不當,表哥駕駛著大型裝載車拐入了海里,在車入海前表哥跳下了車,原本是求生的動作卻生生成了斷命之舉,因為就在他跳下車的那一瞬,巨大的車身砸在了他的身上。就這樣,巧合般的輕而易舉的就要了一個人的命。表嫂一次又一次的詢問表哥的去處,只能編了謊話說表哥和人打架進了局子,表嫂才放下心來。姑姑中年喪子已經(jīng)是悲痛欲絕,但兒媳正在備產(chǎn),不敢也不能告訴她這個消息,于是只能拼了命的保持正常,在兒媳面前強顏歡笑??吹酱朔N情景,連齊睞爍這種大男人也不禁紅了眼眶,轉身出了病房。提前走了的人不會悲傷,從來都是留下的人最悲傷。第7章小別勝新婚齊睞爍走后第二天,須臾從齊睞爍家里醒來,被窩里全是他的氣息,仿佛他從來沒有離開。齊睞爍不在,須臾也就沒有出去玩的念頭,也不愿回學校,便一個人呆在他家。早晨起床后,煮了雞蛋,又翻出冰箱里的牛奶,就這樣簡單的吃了一頓,卻是他目前能給自己的最好早餐。吃了飯,就又接著幫他的皮爍收拾房間。從門口開始,一點一點的打掃干凈,角角落落都沒有放過。打掃完又給他洗衣服,一件一件的用手洗干凈,又一件一件的晾曬到陽臺上。從日出忙到日落,假期也就這么過去了。一連一個星期,齊睞爍都在忙碌表哥喪禮的事情。為了應付前來吊唁的親屬,還不能讓表嫂察覺出異常,齊睞爍使出了全身力氣,每每只能到了深夜才能和須臾通個電話,并且往往說了幾句就睡了過去。須臾聽著話筒里傳來的綿延的呼吸聲,心疼他日日奔波,又舍不得這每日一個的電話。一周不見,思念快要將他淹沒了。每天的期盼都是這一個電話,聽到他的聲音,才能夠安然入睡?;叵肽晟贂r讀詩讀到“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蹦菚r看了注解還不甚明白,現(xiàn)在終于是懂了。表哥葬禮過后的第三天,表嫂安全生下了一個小侄子。一大波親屬前來探望,攔不住,只能事先囑咐好他們不要提及任何關于表哥的事情。齊睞爍和姑姑一直提心吊膽,索性誰也沒有提及,才稍稍放下心來。小侄子出生已有三天,來探望的親屬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姑姑出去送別他們,留下齊睞爍一人留在醫(yī)院照看表嫂。他正呆在走廊里愣神,忽然聽見病房里表嫂叫他,便進去以為她是有事。進去后看到表嫂紅紅的眼睛以及她的眼神,齊睞爍心里一驚知道這事估計是瞞不住了。表嫂的聲音有些嘶啞,“小爍,你哥他,是不是不在了?”剛說完又忍不住落下淚來,齊睞爍看見表嫂這個樣子,心里不落忍,剛想繼續(xù)說不是,表嫂又接著說:“你不必在瞞著我了,一開始你哥他不在我就覺得不對勁……我知道他容易沖動,但絕對不是拎不清輕重的人……他知道我要生了,怎么可能還會和人打架,可是……我一直不敢往這方面想……可是這兩天來看我的人眼神里都帶著悲憫,二姨走的時候還對我說‘節(jié)哀順變’……”終于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齊睞爍已經(jīng)完全慌了,站在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幸好大姑趕了回來,擺擺手讓她先出去。她看見兒媳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知道了,也不再掩飾,這幾天苦苦相瞞的悲痛一股腦全釋放出來,抱著兒媳也放聲大哭起來。站在走廊里聽著病房里傳來的陣陣哭聲,齊睞爍心里也一揪一揪的疼,卻無力為力,感到特別挫敗。姑父也是很早就去世了,姑姑一個人辛苦的將表哥帶大,臨近晚年傳來這種噩耗,試問姑姑該如何自處。病房里姑姑先止住了眼淚,這個家里能頂事的只有她了,生活頻頻的給她苦難,可是她不能懦弱,更也不能投降。柔聲勸導著兒媳平靜下來,又安撫著讓她睡去,轉身出了房門?!靶q,你回去上班吧。葬禮結束,你嫂子她也已經(jīng)知道,剩下的讓我來就好了?!薄肮霉?,我再在這兒陪您幾天?!薄安挥?,事情不會變好了但也絕不會更壞了,放心你姑姑我應付的過來。”“姑姑……”“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我給你訂了下午的機票,不要擔心,回去吧?!薄拔摇惫霉脭[擺手制止住他的話語,轉身回了病房。齊睞爍在病房外站了半響,無奈離去。飛回去的路上,齊睞爍看著窗外的云層,揉揉眉頭,這段時間,這些事情終于還是讓他更成熟了。須臾已經(jīng)接到齊睞爍要回來的消息,正好下午沒課,于是早早的到機場等待。所以齊睞爍一出來便看到了人群中微笑著看著他的須臾,生活確實很殘忍,但是生活又很美好,美好到可以將殘忍視而不見。走到須臾近旁,丟下行李,也不管旁人的眼光,上前將他緊緊抱緊。須臾回抱著他,撫摸著他的背,問道:“怎么了?”齊睞爍把頭埋在他的頸里,搖搖頭說:“我想讓你抱我一會兒。”“撒嬌嗯??你一個大老爺們對我撒嬌可沒用。”當初他對他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齊睞爍聽到也笑了,“我不管,你得多抱我一會兒?!表汈б步又χf:“行,咋不行呀,你想讓我抱多久抱多久,我這么稀罕你,怎么可能連這點要求都不滿足你呢是吧?”同樣的一人難過一人安撫,對換了角色,卻依然很治愈。悲傷是留給loser的,希望才屬于我們。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坐在出租車的后座,須臾摸著齊睞爍的臉,心疼的說:“這幾天很累吧,辛苦你了?!饼R睞爍搖搖頭,把臉埋在了他的手里,須臾便用雙手捧著他的臉,慢慢用手指摩擦他的臉頰。思念了一周之久的人終于回到了眼前,所以總感覺怎么親昵都不夠。礙于在車上,還有司機在,不能做出更親昵的動作,只能彼此瞅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這樣看了一路。暗流涌動,情緒早就升溫,只待到家的一刻。下了車,拿了行李,兩人一路疾走。開了門,關了門,洗了澡,換了衣,迫不及待的親吻在一起。闊別多日的雙唇終于重新碰觸在一起,兩個人都及其興奮,來不及在思考其他,只想把對方一絲不剩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