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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吹燈時查看還有多少個燈芯,所以越是到后面大家越開始緊張。轉(zhuǎn)眼輪到朔望,朔望開口,“我說的這個故事發(fā)生的戰(zhàn)國,當(dāng)時京都附近有一座叫做荒野之森的森林,這座森林很幽深,凡是進入的人基本上都未再回來,當(dāng)時這座森林被京都的人稱為惡鬼森林。有一年因戰(zhàn)亂,一群武士需要抄近路趕到戰(zhàn)場,就進入了這座森林。沒多久,這群武士就嚇得跑了出來,近千人只剩下一半不到。京都有位陰陽師聽說了這件事,便決定查清楚?!?/br>“他從東邊出發(fā),走進去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一座荒廢的廟宇,他發(fā)現(xiàn)廟宇由陰森的鬼氣,便打算夜晚在這里休息?!?/br>“幾乎是太陽剛一下山,原本荒廢的廟宇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個熱鬧的集市,陰陽師啊了一聲,‘原來是鬼市啊’,他想著不暴露自己人類的身份,就拿衣服包住了自己的口鼻,不讓氣息露出來。”“鬼市里來來往往的客人幾乎都是鬼怪,販賣的東西有羊有豬還有牛等家畜,陰陽師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些家畜全都長著人的臉。他才明白過來失蹤的人全都被施法變成了家畜遷到這里販賣。陰陽師想著,他要救這些人。他便裝作鬼怪跟商販們討價還價,弄明白了商販不收人類的貨幣,而是收一種蘊含著‘畏’的貨幣,商販可以拿畏來修煉?!?/br>“陰陽師一聽心里就樂了,因為‘畏’這種東西他沒有,可他曾經(jīng)抓到過的妖怪有,他便派出了式神去鬼市外抓妖怪,然后將集市的家畜全都買下。”“一路驅(qū)趕著家畜出森林,走到半路上有點累,他坐下來歇息,扒開了包住頭的衣服,結(jié)果卻被一直跟蹤他的鬼怪發(fā)現(xiàn)。”“‘你是人類?’鬼怪跳出來問?!?/br>“陰陽師嚇了一跳,忙搖頭說,‘不,我不是?!B忙包住了頭,驅(qū)趕著家畜繼續(xù)走?!?/br>“遇到了一條河攔住前路,他停在河邊絞盡腦汁想怎么過河,這一次他不敢再取下衣服,結(jié)果河里卻爬上來幾個水鬼,向他討要過河費?!?/br>“‘我沒有錢?!麚]了揮手。水鬼伸手想抓岸上的家畜,‘給一頭羊,我就允許你過河?!庩枎熆隙ú辉敢?,這些家畜都是人類變的,但是不過河又不行,想了想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告訴水鬼,先送他們過河,他才將羊送給他們。”“水鬼不同意,陰陽師又說,‘你不同意肯定是在打什么壞主意?!?/br>“水鬼只能同意,陰陽師趁著水鬼送家畜過河,便用紙折了個羊,吹了口氣變成了羊,等他過了河,便將這只紙變的羊送給了水鬼,然后驅(qū)趕著羊跑了?!?/br>“羊入了水,化成了紙,水鬼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dāng)受騙卻因為無法上岸無法追趕他,便指揮岸上的吊死鬼去追。見鬼追上來,陰陽師當(dāng)機立斷朝著鬼吐了一口唾沫?!?/br>“鬼嚇得跑開,原來鬼怕人,人的陽氣對于鬼來說就如同火爐一般,唾沫吐到鬼身上,就如同沾了一團火焰,鬼自然而然的逃開。”“陰陽師將家畜驅(qū)趕到森林外,這時天也亮了,家畜全都變成了人類,大家都得救了?!?/br>壓切長谷部壓抑的想拍手的舉動,小聲地叫了一聲好。鶴丸國永呵呵一笑,鬼知道審神者編的是什么故事?朔望講完起身,去了燈亮著的房間。燈籠內(nèi)滿滿的燈芯,已經(jīng)變得越發(fā)少起來,大約只有二三十根還亮著。他打量了燈籠一眼,確認燈籠只是普通的燈籠,也就是說作亂的是別的東西。再坐回去,壓切長谷部已經(jīng)說完,換成了亂,亂支支吾吾半天沒有開口,一期一振見狀接了過去。藥研將將亂抱在懷里,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亂點了點頭,該機器一次說完,他就跟著接了,刀劍們說完輪到了少年。少年開口,“我說的是個真實的事情,幾十年前,江戶發(fā)生了一樁詭異的事情,大戶野原家的貓一個一個消失,后來他家夜里總有貓叫聲傳來。前些日子來他家原本要嫁人的女孩死亡,剛好來了一個賣藥郎上門推銷藥物……我與他家的女仆相熟,是她親口所說?!?/br>聽到這個故事朔望和刀劍都是一愣,誰都沒想到從別人口中竟然能夠聽到一個熟人。刀劍更是驚訝萬分,要知道上回見到賣藥郎還是戰(zhàn)國時代。“你說的賣藥郎還在江戶嗎?”朔望低聲詢問少年。少年搖了搖頭,“早就離開了,有人看見他坐船離開?!?/br>朔望有些遺憾,看來是錯過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再見的機會。故事接著一個又一個,起身的也越來越多,另一邊光已經(jīng)變?nèi)?,傳到這邊已經(jīng)變成黯淡無光。又一個人起身去吹滅油線,回來的時候猛咳嗽了一聲。接著正在講故事的人迅速講完,也跑了一趟。等回來時,屋內(nèi)已經(jīng)變得安安靜靜。所有人都坐在屋內(nèi)等待著,只能隱約看到另一個房間暗弱的火光。此時距離最開始,已經(jīng)過去了兩三個小時,也就是說再過不久天就會變亮。“我也來說一個……”恰巧這時,人群中有人開口。朔望發(fā)現(xiàn)旁邊的少年在發(fā)抖,他詢問怎么了。少年嚇得牙齒發(fā)顫,“我剛才數(shù)過了,加上你們一共也就九十九個人……”99個人,99個故事,那么這第一百個故事會是誰說的呢?朔望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后自身一會兒再左,一會兒又在右一會兒又在他身后。來來回回地變換著,總是摸不著他的痕跡。身旁的少年滿身都是絕望氣息,其他人也sao動起來,可惜剛一動彈就被定住了身體。低沉而又縹緲的的聲音繼續(xù)著,室內(nèi)傳來了陰森的氣息,好像有什么將要打開。刀劍忍不住抽出刀保護審神者。只是簡單地用瘴氣迷惑這些人,還無法困住他們。朔望終于發(fā)現(xiàn)了裝神弄鬼的玩意兒,丟出符紙撲了上去,只聽“啊”的一聲,一陣青煙升天,什么東西被消滅了。原本被困住的人感覺到身體一松,全都躲到了墻角,將控讓給了這不平凡的一群人。少年原還想跟過來,卻被他認識的人給拉住。朔望掏出了照明符,將屋子給照亮,只見他扔出去的符紙正貼在一個破舊的燈籠上。“是燈籠鬼!”“原來是燈籠鬼,快快燒了它,否則待會圓連通的地獄,我們誰都逃不出去!”燈籠上冒出了兩個眼睛,大概是因為被傷到眼睛里冒出了水光,滴答滴答沾濕了地面。“救,救救我!”燈油濺到燈籠紙上,眼看著火就要蔓延到燈籠上。朔望將燈籠提了起來,“所以這一切都是這東西搞的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