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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正行低笑著,似乎更加幸災樂禍。 “不過在此之前...” 夏正行站起身。 “我先上樓洗個澡...冷靜冷靜?!?/br> 夏正行上樓后,祁飛癱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太甜了,嘴里依舊殘余著蘋果糖珠的味道。 這讓人...怎么舍得離開。 完了,一切都完了。 祁飛用手緊緊地攥住口袋里的刀。 不想離開,舍不得離開。 這個念頭一出來,祁飛便如同驚弓之鳥般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念頭越發(fā)膨脹。 舍不得。 怎么可能舍得。 祁飛握緊口袋里的刀柄,心跳越來越快。 所謂枯木逢春,惡犬逢夏,想要茍活的心思爬出來。 想活著。 想和夏正行一起活著,想和他一起躲在光陰里。 可是一想到10月22日那個日子,祁飛的心跳卻又漸漸冰涼。 她低著頭看向自己手心的惡犬兩個字。 到底...要怎么辦? 在祁飛想清楚這個問題之前,自己的未來已經(jīng)被衛(wèi)風興高采烈地提上了日程。 江仁說要賠錢,就真賠了,衛(wèi)風還就真收了。 “不是20萬嗎,我全給你們院長了,那個武館算是盤下來了,我們裝修裝修改成你和黃豆想做的樣子,我正好認識幾個搞裝修的兄弟,你放心,這事兒我做保準沒錯?!?/br> 衛(wèi)風說做就做,錢一到賬他就開始忙活。 裝修隊上午到,他下午就已經(jīng)找廠子把健身的器材訂到手。 “我是這么想的,黃豆可以去考個證,教教泰拳,左邊先用做健身區(qū),等你有時間了你也可以來店里教教防身術啊之類的,等做大了,我們再談接下去的事兒?!?/br> 衛(wèi)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神采飛揚,仿佛說的是他自己的事兒。 祁飛看著他嘴上的煙。 為什么在10月22日之前,所有的事都變得格外有未來。 “怎么,是不是發(fā)現(xiàn)你爸特別有執(zhí)行能力?” 衛(wèi)風單手握著方向盤。 “我跟你說,健身器材馬上就能到,我這會兒用得是公司的車,后面除了家具還有一些兄弟借我試用的器材,我們先放到武館里試試,如果行我們再去運貨。” “等會兒你們院長原野院的人都會來幫忙,還有劉云和夏正行,說是馬上來?!?/br> 祁飛聽了個大概,最后之抓到一個重點。 “誰是我爸”? “我啊?!?/br> “你不行?!?/br> 祁飛笑著搖頭。 “我怎么就不行了?” “你太年輕了,當當我哥還行?!?/br> “我怎么就年輕了,我都快五十了,我都能當你大伯了?!?/br> “看起來不像。” 就在他們倆為了到底像不像爸爸這個話題上爭論的時候,衛(wèi)風嘴上的煙突然掉落。 他身子往前,突然踩住剎車。 車停在了武館外的巷子口。 而車前直挺挺地站著一個人。 衛(wèi)風立馬拉下車窗,朝車前的許盈盈大聲喊道。 “你有病?。俊?/br> 許盈盈站在車前,仿佛一個無堅不摧的女戰(zhàn)士。 “你們沒看見路口站著個人?” 她穿得很典雅,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個會堵車的瘋子。 “你他媽不是神經(jīng)病為什么要往車上撞,你...” 衛(wèi)風接下來的話很快就被他自己憋了回去。 從許盈盈身后的武館里,走出來一群男人。 加起來大概有二十幾個,手上個個拎著棍子。 衛(wèi)風一看,立馬把車門鎖上,車窗也立馬閉緊。 祁飛坐直身。 許盈盈不愧是許盈盈。 簡直就是江晴天的全升級版。 看到這么多人后,祁飛的第一反應不是擔心武館,反而開始同情起江晴天起來。 有這么一個mama,不瘋真得很難。 “這女人有神經(jīng)病吧?” 衛(wèi)風拿起手機。 “喂...老李嗎,你們趕緊別來了,來了群瘋子,你們放心...我報警,立馬報警...你記得跟劉云說一聲別來了?!?/br> 掛完院長的電話后,衛(wèi)風立馬報警。 電話才通,車前窗玻璃響起“砰”的劇烈一聲。 那些人把車團團圍住,棍子開始砸下來。 玻璃沒碎,但是已經(jīng)裂開了條紋,衛(wèi)風被嚇得嘴上的煙再次掉下來。 他一邊撣開衣服上的煙灰,一邊慌亂地跟警察報著地址。 砸車有十來個,剩下來的人回武館里,把各種器械往外扔,拿著棍子砸毀。 有幾個路人聽到動靜湊到巷口,看到這幅情景后立馬嚇得往后退。 貨車的輪胎早就被扎破了,走也走不了,只能硬撐著。 車外的動靜“砰”得一聲接著“砰”得一聲。 祁飛看著卻有點兒想笑,她躺在座椅上,和車外的許盈盈隔空相對。 車窗上的裂痕越來越大,形成蛛絲一樣的痕跡,越來越深。 衛(wèi)風用力吸了一口煙。 “我長這么大,還是頭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幸好我們公司的貨車質(zhì)量不錯,要是今天開著我那能源汽車出來,咱們說不定已經(jīng)死在這兒了?!?/br> 他這話剛落,一小塊玻璃被砸得飛進車窗。 前窗已經(jīng)被砸出了一個口子。 站在窗外的男人笑起來,許盈盈神色冰冷,嘴角卻噙著笑。 祁飛看著眼前越來越大的玻璃口子,活動了活動脖子,手塞進口袋里拿出刀柄。 刀在手心翻轉(zhuǎn)了一個圈,最后被祁飛反握在手心。 “你干什么?” 衛(wèi)風緊張地把祁飛的手塞回口袋里。 “你當演電影呢,我都已經(jīng)報警了,拿著刀準備給警察叔叔增加業(yè)務呢?” “他們?nèi)绻s不來呢?” “趕不來你也給我老實待在車里。” 迸濺進車里的碎玻璃越來越多。 衛(wèi)風拿出衣服蓋住祁飛。 “啪”得一聲,前車窗得整個玻璃被敲碎,玻璃龜裂,如同流水般嘩啦啦掉落。 “下來!” 有個男的伸出手想拎住祁飛的胳膊往下拽—— 祁飛沒猶豫,面無表情地用刀扎穿男人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