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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和死對頭都被奪舍了[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8

分卷閱讀278

    的愛好,可窺探商鏡白的隱私?他簡直要愛死了。

商鏡白看了他一眼:“我只怕要讓門主失望。我活了二十多年,每一件事都做得問心無愧。我既沒受過情傷,也沒受過背叛,簡直是一帆風順、毫無阻礙?!?/br>
幾句話都有暗指,每個字都是棉里藏了一疊針,戳的就是楚慎,刺的就是他的臉皮。

可惜了,楚慎這回倒戴上了從容的鐵面具,針戳不進水潑不入。他看上去毫不在意,只是拉著燕擇的手上了第六層。

其余人一起上了第六層,可萬萬沒想到,他們這回看到的幻象居然會是商鏡白和李璇川在道觀里對峙的那一場,一個要來湊熱鬧,一個要來奪商大教主的舍。

可這時候李璇川還披著燕擇的殼子,奪舍還未成功。他與商鏡白站在高臺的兩端,一人在燭光通明處,一人在燭光微暗處,兩人都含著一樣虛假的笑。

幻象中的李璇川微微一笑道:“恭喜你,掙脫了我的幻術。”

幻象里的商鏡白擦去了嘴角的血,“你的幻術也沒那么了不起,不過咬了一下舌頭就破了?!?/br>
李璇川用一種贊賞的目光看他:“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在我面前咬舌頭,你是特殊的?!?/br>
商鏡白把沾了血的手在胸口抹了抹:“我怎么不知我是這般特殊?”

李璇川笑道:“你比這世上的任何人都特殊,論身體,你是我的宗族后裔,論魂魄,你不屬于這個世界?!?/br>
不屬于這個世界?。???

張瀾瀾的嘴張成了一個巨大的圓,楚恪只覺臉上的肌rou在一寸寸地爆裂出血,楚慎驚驚惑惑地楞在原地,燕擇莫名其妙地聽著這不明意義的對話,四人齊齊轉過頭,看向了臉色鐵青的商鏡白。

楚恪直勾勾地盯著這人,張瀾瀾結結巴巴地替他問出口:“李……李璇川那句話什么意思?”

商鏡白伸出手,無奈地抵住了額頭。

“他的意思是——我是個穿越者。”

第157章大佬的宿敵是誰

穿越者?

穿越者!

楚慎和燕擇聽不明白,張瀾瀾和楚恪卻一下子眼對眼,心對心,不約而同地在腦海里發(fā)出一聲狂叫。

“你居然是穿的!?。。俊?/br>
張瀾瀾忍了半天,還是壓不住一聲巨大的驚呼,楚恪則直愣直愣地站在那兒,像一條找不到根的浮木,不過兩者倒有一點很相似,他們的臉在此刻像吹鼓了的氣球,眼珠子在眶子里不安地跳,脖子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蹦,不似兄弟的兩個人卻如雙生兄弟一般。

商鏡白低聲一笑,那喉嚨口里像塞了滿滿當當?shù)谋W?以至于連發(fā)聲都是艱澀難捱。

“你猜的不錯,我就是穿的。”

楚慎疑道:“‘穿衣服’的‘穿’?”

商鏡白卻不答話,張瀾瀾和楚恪一時也不知怎么問,楚慎更是莫名其妙。

這幾人簡直和對暗號一樣,說的話他半個字都聽不懂,偏偏還沒有一個人想解釋,驚訝的只顧驚訝,發(fā)呆的繼續(xù)發(fā)呆,被揭穿的那一個只苦笑不語。他們能不能想想現(xiàn)在的形勢,這還是打啞謎的時候么?

楚慎又在這時瞄了瞄四周,發(fā)現(xiàn)那逼真無比的幻象早已消失無蹤,只剩下幾柄紅艷艷的長燭在東西南北四角燃燒,而他們幾人站在正中央,正是所有燭光都能投射到的地方。在這種強光之下,似乎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

幻象偏偏在這種時候消失,真不是存心的?

關鍵時刻,還是燕擇走出來了一步,打破了如今這僵局。

“我說鏡白,再上一層指不定就遇著李璇川了,你瞞的事兒該交個底兒了。不然咱們一會兒上陣殺敵,生死都要交給對方。若是心里還存著個疑影,那還怎么把后背托付給彼此?”

他說話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可糙話里也算透出幾分真情,商鏡白聽了也不好再沉默,只對著張瀾瀾和楚恪道:“你們問,我來答。”

張瀾瀾與楚恪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一下子拋下了所有成見,成了同一條戰(zhàn)線的審問員。

“你是什么時候穿過來?”這是楚恪在問。

“二十六年前。”

“二十六?那你不就是……”這是張瀾瀾接著問。

商鏡白嘆了口氣:“你猜得不錯,我是嬰兒穿?!?/br>
楚恪咽下驚訝,把責備的目光先摑打在對方身上:“那你為什么不早說!?”

張瀾瀾按住這人的肩,問的卻是另外一層。

“二十六年前,你比我還早了一年……要這么算……你才是第一個穿書者?”

商鏡白驚道:“穿書?”

他的眉心猛地一顫,像被這兩個字戳中了心與肺。

張瀾瀾以為他穿來的年代比較早,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于是解釋道:“所謂的穿書,就是一種網(wǎng)絡里流行的題材,指的是穿到一本……”

這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連他自己都覺得別扭,所幸商鏡白是個體貼的,他一擺手就打斷了這尷尬。

“我知道穿書是什么意思,可你怎么會覺得我是穿書,而不是一般的穿越?”

尷尬之后是沉默,這話結結實實地把張瀾瀾問住了。連楚恪也轉了陣地,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人好像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張瀾瀾知道的東西遠比一般穿越者要多。

穿書是什么玩意兒?他穿來的時候是2006年,這詞兒可沒在他的生活里出現(xiàn)過。

二人密切注視、緊盯不放,頗有上下顛倒、嫌疑人變成主審官之姿態(tài)。

張瀾瀾漸感不妙,話堵在喉嚨口流不出,只恨自己為何嘴快說出“穿書”二字。此刻就算李璇川忽然出現(xiàn),就算這白虹塔轟轟烈烈塌下來,只怕也救不了這詭異的氣氛了。

穿書是穿到一本已知劇情的,穿越就是穿到一個未知的世界。

已知和未知,未完結的和已成型的世界,這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別說是生在古代的楚慎和燕擇,就算是具有現(xiàn)代意識的商鏡白與楚恪,他們能接受自己生活過的世界就只是一本,能接受他們認識的人物,甚至連自己,都只是一本話本里的人物么?

他們能么?

能就怪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