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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愛情來了。” 話音剛落,眼前猛地一亮。 閃電伴著震耳欲聾的雷聲,近得有些可怕,像是劈在了小區(qū)的花壇邊。 “愛情它又走了,”他發(fā)誓,他沒有內(nèi)涵傅云實,只是剛巧抬頭看見了傅云實那張臉,腦子一抽,“像不像你?” 問句剛出來,老三就后悔了。 傅云實的指節(jié)輕敲兩下桌面,眼底漸漸聚起淡淡的笑意,看得卻讓老三頭皮發(fā)麻:“這么大的雨,你再不回學(xué)校,要趕不上末班車地鐵了?!?/br> - B市這一晚的雨很大,比慕容云海和楚雨蕁分手那天還大。 城市上空不停的電閃雷鳴,讓何榆甚至懷疑,今天有一大幫人排著隊飛升上仙。 閃電的亮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慘白的光線給每一樣物品都加上了漆黑細(xì)長的影子。 何榆倒吸一口涼氣,趕忙一個鯉魚打挺把臺燈打開。 好不容易緩了緩心跳,一陣局促的敲門聲響起。 可能是怕吵到別人,敲房門的力度很輕,若有若無的,更顯驚悚。 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邊,何榆貼著門,輕聲問著:“誰?” 何渠琛這個時間還沒睡嗎? “錄音筆還給你?!北緛硪詾楹斡芩?,何渠琛只是過來試試,沒想到門還真開了。 何榆手里抱著抱枕,手還搭載門把手上。 站在房間內(nèi),她有些奇怪地看著自家弟弟:“這么晚了,不會真做了六級題才睡吧?你明天不上學(xué)?” 高三生沒有周六,真的太慘了。 “這錄音筆是誰的?”靠在門框邊,何渠琛把玩著手里精巧的金屬立方體。 他半垂著眼,纖長的睫毛半遮著眼睛:“這是德國的一個牌子,很貴?!?/br> “很貴嗎?”她收到錄音筆之后,播了幾秒鐘,就扔在一邊再也沒仔細(xì)看過。 何榆抬起手,就想從何渠琛那里拿過來看看。 手剛觸摸到冰涼的金屬外殼,何渠琛的手一抬,直接舉高。 當(dāng)初的弟弟,此時已經(jīng)長大成比她高上快一個頭的高大少年。 何榆有些惱火:“何渠?。 ?/br> “是誰給你的?”聽到叫自己大名,何渠琛依舊不慌不忙地看著他,重新問了一遍。 深吸一口氣,何榆有些沒好氣兒地回答:“傅云實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br> “讓你轉(zhuǎn)交給我的?”剛剛還輕松逗著她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連步子都向后墊了一步。 “對啊,讓我多關(guān)心你的學(xué)習(xí),這里面是他給你的禮物。千言萬語,化作這最美好的六級聽力。”手習(xí)慣性地搭上何渠琛的肩膀,何榆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六級禮物,說成是給何渠琛的。 看著戲精演完自己的戲份,何渠琛難得沒再跟她打岔。 一只手拉起她的手,把手中的錄音筆放在她心,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沒聽完?” “這套真題我做過,閉著眼睛我都能跟你復(fù)述對話講的是什么……” 打斷何榆的話,何渠琛的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聽聽看吧。” 再也沒多說什么,他轉(zhuǎn)身便回了對面自己的房間。 整個房子里再度恢復(fù)安靜,何榆的手里握著那錄音筆,一頭霧水。 - 節(jié)目錄完,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多。 傅云實把住在客房的老三安頓好,再回到自己房間時,已經(jīng)疲憊得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老三很能活躍氣氛,但也會不斷地拋梗給他,讓他多少有些吃不消。 窗外的雨依舊下著,偶爾有幾聲悶雷,但比起最初時已經(jīng)要日常得多。 坐在椅子里,傅云實側(cè)耳聽著雨聲,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電腦忽然響了一聲微信的提示音,他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屏幕亮起,他點開新的消息,便看到是忙完今天工作的助理發(fā)來的。 【你讓我查的那個投稿的賬號名字,我找到了,叫“今天紙盒和木魚戀愛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何榆:我磕我自己的CP ☆、何不知 雨依舊下著, 何榆聽完最新一期的直播節(jié)目,才慢吞吞地拿起腿邊的那支錄音筆,借著臺燈昏暗的光仔細(xì)地看著。 的確是一支做工很精細(xì)的錄音筆,背面是很漂亮的暗紋。 被何渠琛搞得好奇心大發(fā), 何榆照著牌子搜了一下淘寶, 發(fā)現(xiàn)就連代購都沒有。 淘寶上搜索不到的牌子,一定很貴吧? 抿住嘴,在心底暗暗地酸了傅云實一遍, 她才打開錄音筆。 六級聽力已經(jīng)播到了最后一部分的長段lecture,何榆翻了個白眼,從床上爬下去,打算找一片面膜敷一敷。 翻箱倒柜找出一片陳年面膜,她看了一眼生產(chǎn)日期,剛剛好好到下周過期。 毫不介意地撕開,她直接就往自己臉上糊。 又?jǐn)D了些面膜精華在手心,何榆搓搓手, 分外精致地沖著自己的小鏡子,在臉上四處拍打。 嘖嘖嘖, 上好的陳年老面膜, 應(yīng)該配上82年的拉菲或者85年的茅臺才夠味兒。 “1,2,3……” 聽力之后的那段輕音樂片段播完,何榆本以為會停止或者重新播。 但在短暫的寂靜后,房間內(nèi)卻響起了一個中文男聲。 還在感嘆自己龍卷風(fēng)般地重歸小資生活, 她一愣,轉(zhuǎn)身往聲音源頭看去。 吉他的掃弦聲在“3”之后出現(xiàn)。 前奏后,低沉的男聲溫柔地開口,填滿了整個剛剛寂靜得只能聽見雨聲的房間。 是五月天的。 和阿信不太一樣的唱腔,錄音筆里的聲音更柔和,更無奈。 有點像是輕聲的呢喃,又像是深夜的自責(zé)和惋惜。 何榆坐在書桌邊,就靜靜地聽著。 又是一聲悶雷,雨似乎比剛剛大了一些。 雨點拍打在窗沿,和著那首歌,讓她的鼻尖酸酸的。 直到聽完那一首歌,她都沒有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首歌的調(diào)比較低,比起上一次在軍訓(xùn)場上努力地記住他帶頭起的那一句,這次,她輕易地分辨出是傅云實的聲音。 這種無奈中帶了些她自認(rèn)為是寵溺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