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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權(quán)臣的艱辛路(科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5

分卷閱讀205

    在書桌前,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做出新奇的字畫送給羅郁卓。

    ☆、【101】晉江文學城獨家發(fā)表

    今年國子監(jiān)許是考慮到監(jiān)中多了很多出門在外不能歸家的優(yōu)監(jiān)生, 因而二十八那天, 國子監(jiān)提前給各位優(yōu)監(jiān)生發(fā)了白銀五兩, 半袋子米面后,就宣布國子監(jiān)正式休沐。

    冬日陰冷而又漫長, 過了大小寒后,上京城簌簌的大雪下個不停, 屋外大雪紛飛,整個上京城似乎都被籠罩上一層白棉被,雪窖冰天, 凍骨的北風呼嘯怒號,似是一匹匹脫韁的野馬在京城上空肆意疾奔。

    大抵是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天即將到來, 街面上雖寒風刺骨, 大街小巷上卻人流如潮,各鋪面攤子上四處張燈結(jié)彩,喜慶的紅字對聯(lián)福紙迎著風雪飄揚。

    入了夜,街道兩側(cè)掛滿了紅通通的小燈籠,在漆黑的冷夜里將上京城裝飾著異常明亮,登于高處遙望, 真真是一個火樹銀花不夜天的盛況之景。

    國子監(jiān)休沐后,謝行儉和魏氏兄弟因為還要趕明天去武英侯府的禮物,所以顧不上去街上鬧一鬧辭舊迎新的燈火節(jié)。

    回到家后,三人就一直窩在東廂房里。

    謝行儉買的這棟宅院的院墻前兩日終于完工,因而王多麥也就不用呆在家里監(jiān)工,正好謝行儉他們回來了, 王多麥想著去外面囤點過年的年貨,除了魏席坤,剩下的幾人今年都是頭一回在外過年,如今雖然不能與千里之外的家人團聚,但年總是要過的。

    京城的市集比雁平要熱鬧的多,王多麥采買的東西很多,一連跑了四五趟家,才將要買的吃食貨品買齊全。

    這頭,謝行儉穿著一身輕便的薄襖坐在書桌前,魏氏兄弟則貓在床坑上,腿上蓋著暖和和的被褥,身子被炭火烘的舒舒服服。

    被褥上盛放著一頂小茶幾,桌面擺放了很多魏氏兄弟從雁平帶過來的干貨吃食,有焦香的爆炒茴香豆、風干的辣野豬rou干、還有流口水的香辣野雞撕rou,一堆辣火火的吃食吃得魏氏兄弟兩人直嘬嘴。

    屋內(nèi)rou香四溢,書桌前的謝行儉卻絲毫不受美食誘惑,只見他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執(zhí)起筆,擰著眉頭紋絲不動的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筆直。

    魏席時丟了一顆脆花生進嘴,邊嚼著邊給魏席坤使眼色,兩兄弟擠眉弄眼半天,最終一番無聲交戰(zhàn)后,魏席坤敗下陣來。

    魏席坤只好下了床,慢慢吞吞的移至謝行儉的書桌前,定眼一眼,隨后魏席坤雙手抱胸,挑眉戲謔道:“小叔,你都想了好幾天了,咋還沒動筆?。俊?/br>
    謝行儉眉頭緊鎖,白紙被筆桿上的墨汁染壞了好幾張,他換了一張又一張,可就是無從下筆,腦子里一團漿糊。

    魏席坤繞到另一側(cè),攤開謝行儉丟棄在書籃里的廢紙,幾乎每一張紙上都只有一堆濃黑的墨汁,上面見不到任何的字樣。

    “小叔,”魏席坤納悶,“咱們?nèi)坏罍蕚涞?,我和時哥兒一人提了一副字畫,我還以為你跟我們一樣呢,怎么你憋了好幾天一個字都沒寫出來?”

    謝行儉吐出一口郁氣,將毛筆丟回去,癱在椅子上嘆息,“是啊,我一個字都沒寫——”

    “為啥???”魏席坤問,“即便一時想不出好的詩詞,小叔你就隨便畫一副畫即可,現(xiàn)在不興畫卷上一定要題詞的?!?/br>
    聽到這話,謝行儉復(fù)又嘆氣。

    “畫不出來?!?/br>
    “啥?”魏席坤聞言瞠目結(jié)舌,就連床上的魏席時都驚的跳了下來。

    “你說你不會畫畫?”魏席時眼睛瞪得如牛眼。

    “不是吧?”魏席時表示懷疑,“縣學雖沒有教授過丹青課業(yè),但咱們每日執(zhí)筆寫字的,總歸是能描出一兩副山水畫的,心中存有山丘溝壑,下筆照著來就行,怎么就不會了?”

    謝行儉兩手一攤,表示他腦中空蕩蕩,沒有一點頭緒。

    他驀地想起在稱頌館小課堂上,于天嵐問他可會騎大馬、射長箭,他頗為自信的說六藝他雖涉及的淺,但日后有機會了總會學出成就。

    謝行儉瞥了一眼桌上褶皺的白紙,頓時覺得臉被甩的啪啪做響,好疼。

    他連最基礎(chǔ)的丹青圖都描不出一二副,更別提有難度的射箭騎馬了。

    “羅兄帖子昨兒就送過來了,邀請咱們?nèi)ノ溆⒑罡p雪,這眼看著天都快黑了,小叔你還沒畫好,這可怎么辦?”魏席坤抓抓腦袋瓜。

    “畫不出來就算了。”魏席時見謝行儉這兩日為了憋出畫,憔悴的眼底烏青露出了一大塊。

    忽而魏席時腦中靈光一閃,“行儉,干脆你就寫幾首詩算了,現(xiàn)在京城外雪花飄飄,你何不以雪為題,寫幾首應(yīng)景的瑞雪詩送給羅兄,羅兄為人和善,定不會計較于你?!?/br>
    謝行儉瞇著眼不說話,旁邊的魏席坤咳了一聲,“詩……就更算了吧,小叔他作詩,咳……”

    魏席時聞言,猛然聯(lián)想到在縣學的時候,每每林教諭上詩賦課,謝行儉坐在那就如有火燒一般,抓耳撓腮大半天才能寫出一兩首詩文。

    魏席時訕訕的笑兩聲,斂著氣息道:“實在不行,你就去外面買點京城的禮品送過去?!?/br>
    謝行儉眼睛一亮,反正他死磕是做不出上得臺面的丹青和詩文,何不直接買點包裝好的禮品送過去就是了。

    正當他嘴角浮起如釋重負的笑容時,王多麥拎著一堆年貨走進來,聽到禮品,以為三人年后要走人戶。

    便笑著道:“今日京城各大商鋪就像沾了糖塊的蜂蜜一般,好些人嗅著味買,你瞧,我樣樣都買了一點回來?!?/br>
    三人湊上前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簡易包裝的吃食。

    謝行儉心頭一動,問道:“可有新奇的東西嗎?能拿出手送禮的?!?/br>
    “送禮?”王多麥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年后回籮送禮的當然有啊,酥rou餅、發(fā)糕團、如意糕、吉祥酥……”

    王多麥列出了一堆名字好聽的點心,最后還不忘補上一句,“這兩天外頭賣的最緊俏的就是梅花香,聽說是采了雪中盛開的寒梅釀制而成……”

    謝行儉咽了咽口水,王多麥見眾人對梅花香頗感興趣,便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的背簍里取出梅花香。

    甫一端上桌,一股梅花的淡淡冷香飄散開來。

    “京城不愧是大地方,一個吃食竟然這般賞心悅目。”魏席時笑的拍手叫好。

    魏席坤呼吸一頓,贊道:“你不說是吃食,我還以為是一棵盆中臘梅呢!”

    謝行儉乍一看到梅花香,心里和魏席坤的想法一樣。

    “表哥,你確定這是吃食?”謝行儉指著面前的小盆栽,不敢置信的問道。

    王多麥笑應(yīng)道:“就是吃食啊,是京城南邊一家老字號糕點鋪子的新品,每日就賣十份,只賣兩日,我今個運氣巧,搶到手一份,可別小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