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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權(quán)臣的艱辛路(科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3

分卷閱讀333

    去,不耐煩道,“去吧去吧,你回來動作小點(diǎn),我覺淺,別一會又吵醒我?!?/br>
    中年男子提著燈籠出來后,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見屋里頭傳來呼嚕聲,這才輕手輕腳的往墻角走。

    綠容蹲在墻角腳都發(fā)麻了,見中年男子姍姍來遲,扭著腰不滿道,“爹怎么來這么慢!”

    中年男子急忙“噓”了一聲,幽幽燭光下,映出一張平淡無奇的蒼老男臉。

    “謝家下人古怪的緊?!蹦凶虞p輕放下燭籠,“我下床動靜明明小的很,可旁邊的人竟然醒了!”

    綠容撇嘴,“覺淺的人不都這樣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男子心頭一緊,堅(jiān)持道,“不對,我還是覺得蹊蹺,平日夜里我起身,那人都不過問的,怎么今天突然問我干什么去?!?/br>
    “哎呀爹!”綠容跺腳,“糾結(jié)這個(gè)做什么,女兒有事找你呢?!?/br>
    “咋了?”

    綠容平息了一下近幾日的怨氣,咬牙道,“沒得手啊!還能咋樣!前兩天我好不容易借送水一事攪和了他們夫妻感情,本以為能再摸進(jìn)主院,誰知道姓羅的突然塞了一堆活給我干,還派人守著,女兒沒法子只能干,干到天黑才干完,爹,你說他們是不是發(fā)現(xiàn)咱們不對勁了?”

    中年男子搓搓手,隱在燭光下的臉幽幽暗暗,隔了半晌,道,“不可能發(fā)現(xiàn),爹在羅家待了大半年才來的謝家,怎么可能懷疑到我頭上,至于你,咱們父女倆白日很少碰面,想來他們不會想到咱們是父女,且你還沒下手呢,他們能懷疑你什么?”

    綠容點(diǎn)點(diǎn)頭,冷哼道,“那人讓女兒進(jìn)謝相公的書房,可女兒連主院都進(jìn)不去,怎么進(jìn)書房?他家那個(gè)母老虎真真厲害,上回和謝相公吵架,聽說她把門都踹破了,揚(yáng)言不給謝相公納妾,這樣的女人還是高門大戶里走出來的貴小姐,如此善妒,怎好當(dāng)一家主母?”

    中年男子皺眉,“那人只叫你偷謝公子書房里的文書,你管人家納不納妾!”

    綠容捧著俏生生的瓜子臉,杏眼桃腮上浸透著春色,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頓時(shí)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踹了一腳沉浸做姨娘美夢的綠容,擰著綠容的耳朵,厲聲警告道,“你給老子收收心,咱們這些年天南海北的躲,如今到京城做一單生意不易,別因?yàn)槟愕男⌒乃级鴫牧松?,倘若真的壞了事,到時(shí)候老子可饒不了你,要賣sao等事兒成了再說!”

    綠容捂著腳哀嚎,尖細(xì)的嗓音一下劃破天際,前頭漆黑的屋子傳來聲音,“油家的,你在外邊嗎?剛是什么聲音?”

    被喚“油家的”中年男子回應(yīng)道,“是我,我踩空崴了腳?!?/br>
    屋子里的人罵罵嘞嘞的,中年男子意識到不能再呆在外邊了,急忙對綠容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反正這兩天你要進(jìn)謝家書房一趟,那人交代你偷的東西,你務(wù)必拿到手,什么姨娘小妾的事,你省省心吧,人家羅小姐八抬大轎才抬進(jìn)來一個(gè)月,謝公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么,敢在新婚期間納妾?”

    說完后,中年男子提著燈籠,佯裝崴了腳一跛一拐的進(jìn)了屋。

    黑暗中的綠容眼神幽怨。

    *

    這邊,羅棠笙好心將鐘大監(jiān)送來的水果分了點(diǎn)給謝家的下人,笑說是皇上的賞賜,分一些讓府里的人跟著沾沾光,嘗嘗鮮也好。

    綠容分到一串京城時(shí)下珍貴的紫色葡萄,一顆顆葡萄熟得發(fā)紅,長得又大又圓,晶瑩透亮如紫紅瑪瑙一般好看。

    謝行儉這兩日正在給慶賀文書做收尾的工作,他想一鼓作氣的搞完,因此這兩天他從翰林院散衙回來后,徑直去了書房繼續(xù)埋頭工作,就連晚飯都是在書房用的。

    王氏擔(dān)心兒子身體,剝了碗鮮荔枝準(zhǔn)備送過去時(shí),綠容不知道從哪鉆了出來,嚇了王氏一大跳。

    她當(dāng)初在大街上可憐綠容,是小寶故意拉著她在大街上演的一場戲,好叫外頭盯梢的人看到小寶中了計(jì)。

    王氏心知綠容不是好人,所以當(dāng)綠容提出送水果給小寶時(shí),王氏拒絕了,可轉(zhuǎn)頭想起前兩日小寶說要對綠容放松警惕,這樣綠容就能露出馬腳。

    王氏定了定神,喊住不甘心離去的綠容,笑著吩咐她送給小寶。

    綠容又驚又喜,端果盤去謝行儉書房前,綠容還跑回下人房捯飭了一番。

    也多虧綠容沒直接過去,王氏這才有機(jī)會讓居三給謝行儉通了信。

    “她等會要來書房?”謝行儉問。

    居三點(diǎn)頭,恨恨道,“那女人不正經(jīng),自從上回進(jìn)來送了一趟水后,這些天打扮得花里胡哨,眼睛總往小公子書房瞟,我瞧著她就是想勾搭小公子…”

    謝行儉目光落在桌上的文書,輕輕皺眉,“前兩日,外院干活的高深小子不是來過一趟嗎?”

    居三道:“我?guī)M(jìn)來的,他是夫人陪嫁莊子里的老人,那天他偷摸跟我說,入了夜看到一個(gè)叫油家的男人總是出去,剛開始那個(gè)油家的男人確實(shí)是如廁,可有一回,他聽到油家的站在墻角和人說話,只不過油家的說話聲音小,他沒聽清說什么?!?/br>
    “那個(gè)油家的什么來頭?”謝行儉將寫好的慶賀文書卷起來,剛想投進(jìn)桌上的竹籠時(shí),似是想起什么,他站起來將慶賀文書放進(jìn)了暗格里。

    “高深說,此人姓油,全名叫什么他也不知道,半年前進(jìn)了夫人陪嫁莊子做下人,之后就來了咱們家干活,為人倒是勤勤懇懇的,寡言少語,偶爾跟高深說說話?!?/br>
    謝行儉眼中透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光,“高深說那晚聽聲音,猜測油家的深夜見的應(yīng)該是女人…”

    “小公子覺得油家的和綠容是一伙?”居三遲疑的問。

    “說不準(zhǔn)?!敝x行儉檢查完暗格無誤后,他慢慢的直起身,閑閑道,“等會綠容過來,你跟她周旋,我先出去躲一會?!?/br>
    居三心頭恍然,“小公子不想見她么?她進(jìn)書房就是想勾…引小公子啊。”

    謝行儉靜靜的看了一眼外頭漆黑的夜色,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語調(diào)上揚(yáng),頗有幾分古怪,“倘若高深沒過來找過我,我也以為綠容起的是姨娘心思,但她如果跟油家的見過面,那就不好說了。”

    “油家的半年前就混進(jìn)了羅家仆人堆里,然后再通過夫人的嫁妝溜進(jìn)我家,可想而知,他為了得到某樣?xùn)|西,從半年前就開始謀劃了?!?/br>
    居三聞言一陣后怕,剛想問謝家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值得外人這么覬覦,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門外站的是綠容。

    謝行儉挑眉示意居三去開門,他則悄悄的從側(cè)門離開去了正房。

    綠容扭著腰肢進(jìn)來后,居三捂著鼻子一頓咳嗽,“綠容姑娘身上什么氣味,這么沖!”

    綠容臉色僵了僵,眼睛在書房里四處打量,聞言啐了一聲,“不懂風(fēng)情的呆子,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