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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僵。” “張檢討消消氣,李兄也是,甭為了謝行儉耽誤了咱們的感情?!?/br> “是啊,是吧,不值當?!?/br> 張檢討冷笑得看著面前這些和稀泥的人,涼涼道,“你們也知道咱們要共事三年,謝修撰是從六品的官,官職都比咱們高,你們真真是好大的擔子,就不怕謝修撰以大不敬的名頭,將你們?nèi)扛娴交噬厦媲叭???/br> 眾人羞憤難言,張檢討見大家發(fā)窘,緩和了語氣,道,“大家莫要忘了,前朝時期也發(fā)生過翰林院庶常齊力狀告修撰之事,可結果呢,當年的翰林院班底直接被撤了!而狀元修撰呢,人家依舊好好的在朝為官!” 張檢討在心里實名唾棄這些患紅眼病的人,他們難道腦子都進了水? 歷來皇上都看中科舉一甲三人,更何況謝行儉身上還擔著大理寺的任務,皇上即便昏庸到聽了這些人的讒言去責罰謝行儉,上頭也會有大理寺幫著說話求情。 再說了,敬元帝都賞賜了果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上非常賞識謝行儉。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最終在張檢討的三寸不爛之舌下,平息了。 眾人回到工位上后,將張檢討的話細細琢磨一番后,一個個的后背發(fā)涼,自此看李庶常的眼神都變得越發(fā)嫌棄,李庶常看不慣謝修撰得勢,做甚要拉著他們一幫人下水? 李庶常眼神空洞,他死活想不通謝行儉怎么就這么招敬元帝待見?還御賜了果子,謝行儉不就幫著大理寺寫了一份慶賀文書嗎?有什么了不起。 * 謝行儉對翰林院發(fā)生的爭吵當然不知情,此刻,他并沒有去大理寺,而是出現(xiàn)在京兆府里。 巧合的是,他再一次在京兆府撞見了徐堯律徐大人。 徐大人上個月被派出京處理各地瘟疫事宜,此時出現(xiàn)在京兆府是給瘟疫之事做收尾工作。 謝行儉趕緊上前行禮,問候徐大人最近如何,連帶關切的問上一句地方上的瘟疫情況。 徐大人眉宇間俱是疲憊,見來人是謝行儉,微笑道,“皇上英明決斷,瘟疫自然而然都平定了?!?/br> 見謝行儉神色匆匆,徐堯律不免湊趣道,“你來京兆府做什么?莫非又是來簽人契的?這回應該帶了路引吧?” 謝行儉尷尬一笑,心道徐大人的記性真好,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年他帶著無路引的居三來京兆府的事。 “大人說笑,下官當年少不更事,以后定不會再犯了。”謝行儉拱手行禮,道,“下官來京兆府,是想看看近些時日進出京城的百姓畫像?!?/br> 徐堯律起了興致,多嘴問了一句謝行儉為什么要看畫像。 謝行儉艱難的抿抿唇瓣,徐堯律心領神會不再追問,反而從腰間遞上一塊牌子。 “京兆府的人向來倔強倨傲,你一個從六品的修撰進去,他們未必會搭理你,你且拿著本官的牌子?!?/br> 謝行儉感激涕零的雙手接過,其實沒有徐大人這塊腰牌,他是準備借大理寺卿木大人的勢,當然,有了徐大人的牌子,事情辦起來會更加輕松。 拜別徐大人后,謝行儉持著徐大人的腰牌很順利的進了京兆府的畫室,在里面,他見到了謝延他哥謝令。 兩人一碰面,不知為何,突然相視一笑。 “還未恭喜謝大人娶得賢妻,恭喜恭喜!”謝令率先拱手笑。 謝行儉對謝令雖然不太了解,但在國子監(jiān)時,也聽說過有關謝令的傳聞。 謝令,和謝延一樣出自遠洲府謝氏一族,從小就擁有超乎尋常的識別人臉記憶以及出神入化的丹青本領,雖四書五經(jīng)讀的一般般,但這并不妨礙謝令以這兩項神奇的技能聞名京城。 就在謝行儉腦中過濾謝令的信息時,謝令也在一旁微妙的觀察謝行儉。 擱在從前,謝令是不屑跟謝行儉這類讀書好的寒門子玩耍的,其實這么說有點太過絕對,謝令并不排斥謝行儉的身份,他就是單純的看不上讀書厲害的人。 誰叫謝令讀書差勁呢! 不過謝令得虧他有兩項旁人不能及的本領,否則如何在聲名顯赫的遠洲府謝家輕松自處? 至少謝令因為別具一格的本領,免受了小時候被長輩拿來和讀書厲害的謝延作比較的糟心痛苦。 提及從小讀書出類拔碎的弟弟謝延,謝令忍不住笑出聲,他這個弟弟大膽的很,為了娶公主回家,直接賠上了前途,這會子謝家族人氣得暈倒了好幾個。 謝令最近頭疼的很,謝延尚了公主后,族里一下將希望都投注到他身上,他壓力大啊。 謝行儉揚起笑容,拱手道,“同喜同喜,如意公主國色天香、金枝玉葉,令弟是何等福氣能將公主娶回家,換言之,令兄也算是皇親國戚了,可喜可賀?!?/br> 謝令:“……”他爹和二伯正在絞盡腦汁想辦法,想著如何能摘掉這頂虛無縹緲的皇親國戚高帽子。 娶個公主賠掉一個兒子蒸蒸日上的仕途,這筆買賣一點都不劃算。 謝令表示這樣的帽子,他家沒人愿意帶,除了他那個傻弟弟。 一番客套之后,謝令笑道,“謝修撰如今可謂是朝中的大忙人,怎么有空來京兆府?” 謝令沒有參加科舉,從國子監(jiān)赤忠館肄業(yè)后,謝令在刑部干了一年,后期被安排到京兆府,專門負責外來人員頭像繪畫工作。 所以說,謝行儉想要調(diào)出田狄的相關信息,就必須找謝令。 謝行儉撒了個謊,謊說木大人安排他過來調(diào)相關犯人的畫像,謝令沒起疑心,問謝行儉想調(diào)何人的畫像。 “田狄?!敝x行儉直言。 謝令在一堆畫像里頭找了半天,始終沒找到田狄。 謝行儉慢慢挪動腳步,低頭思忖:難道是他懷疑錯了人?也許田狄早就死了,而站在綠容背后的另有其人? “謝修撰?!敝x令從諸多畫冊中探出腦袋,“大理寺得到的名字,會不會是個假名?” 謝行儉眼前一片明亮,對哦,他怎么沒想到這點。 但……如果田狄改名換姓了,他怎么找? 謝行儉頓感頭疼,謝令突然道,“不若你將此人身上的特征跟我說一說,我些許能幫上一點忙?!?/br> 謝行儉立馬轉(zhuǎn)憂為喜,將綠容說的痣和禁步說了出來,另外,他將田狄小時候的臉型略微補充了幾點。 功夫不負有心人,謝令花了半個鐘頭,憑借他卓越的記人臉本領,終于在滿屋子的畫冊中找出了年紀大約十五六歲,酷似田狄的相關畫像,一共二十七張。 謝行儉接手后,一張一張的察看,京兆府的畫像登記的非常詳細,上面除了有畫像,還會記錄畫像人員其他的信息——從哪里來,到京城做什么,呆多久,家中有什么人,進了京城大致住在什么地方等等。 不愧是一國皇城,對外來人員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