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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權(quán)臣的艱辛路(科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1

分卷閱讀491

    兩天,官府的人四處派人抓賊,還有人上醫(yī)館打聽最近有沒有見過心悸的病人,老夫左思右想,這賊人莫不是小子你?還有你留在這的病人,恰好病在心上……所以老夫連夜將人帶到別莊去了,險(xiǎn)些就被官差逮到?!?/br>
    謝行儉感激的沖老大夫鞠躬,“此事說來話長,等日后閑了再說給老先生聽,老先生這回幫了小子大忙,小子感激不盡?!?/br>
    老大夫笑著擺手,二話不說領(lǐng)著謝行儉去別莊接向棕,另外一邊,漕營兄弟們火速趕往驛站解救被困在里面的羅棠笙。

    ……

    此時(shí)淮安城下游,一艘巨輪官船悄悄??吭诮习哆?,打頭出來的有袁珮,胳膊受傷的徐堯律,除此之外,還有一位令人意想不到的人走了下來。

    此人就是謝行儉的岳父,武英侯。

    所以當(dāng)謝行儉在驛站門口看到妻子抱著一個(gè)男人痛哭流涕的時(shí)候,他傻了。

    直到有點(diǎn)良心的徐堯律走過來解釋,謝行儉才從震驚中恢復(fù)。

    ——那個(gè)蓬頭垢面、胡子拉碴的男人是他老丈人!

    顯然,這種結(jié)果比他剛才懷疑羅棠笙當(dāng)著他的面紅杏出墻還難以接受。

    老侯爺這是怎么了,不是說去外放做官的大孫子羅郁卓那吃香喝辣了嗎?怎么搞成現(xiàn)在這幅鬼樣子了?

    徐堯律低低道:“老侯爺逞強(qiáng),非要一個(gè)人回京,半道又花光了銀子,一路乞討到淮安城,幸好被袁大人撿回去了。”

    謝行儉噗嗤一笑。

    突然!

    “小寶哇——”

    謝行儉腳底一滑,險(xiǎn)些沒摔死在這聲羞人稱呼當(dāng)中。

    自打他跟羅棠笙成親以后,老侯爺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還是說受了他爹的影響,平日里見到他,大老遠(yuǎn)就扯著粗嗓子喊他乳名。

    美名其曰,要跟他親爹一樣將他當(dāng)親兒子看待。

    謝行儉:我謝謝您嘞。

    “爹?!彼仓^皮走過去喊了一聲。

    老侯爺瞅謝行儉眼下烏黑,下巴隱隱冒出青色胡渣,不用問也知道謝行儉這兩天過的不順心。

    “江南府最近的事態(tài),徐大人已經(jīng)跟老夫和袁大人說了?!?/br>
    老侯爺拍拍謝行儉肩膀,感嘆道,“皇帝讓你下江南捉崔婁秀的小辮子,屬實(shí)有些為難你,等回了京城,老夫定要去找皇帝討個(gè)說法?!?/br>
    老侯爺越說越憤慨,抹淚將羅棠笙的手拉過來和謝行儉交織在一塊:“你今年才多大啊,翰林院是朝廷少有的清閑衙門,皇帝就是看準(zhǔn)了你好欺負(fù),遠(yuǎn)遠(yuǎn)的打發(fā)你來江南風(fēng)吹日曬,聽徐大人說,你還摸進(jìn)南疆軍營去了?你小子長點(diǎn)心吧,算老夫求你了,你若有什么三長兩短,笙兒怎么辦?她才嫁過來……”

    謝行儉剛開始還有些感動(dòng)老侯爺愿意為了他回京城找敬元帝討說法,可聽著聽的,怎么感覺話頭變了味。

    驛站門口聚集了一堆人看熱鬧,謝行儉尷尬的站在那垂首聽老侯爺?shù)臄?shù)落,站在馮時(shí)身邊的少年撇嘴:“讀書人不是最愛面子嗎?他怎么一言不發(fā)任由他爹說教,外頭好些人看著呢,我都替他燥的慌?!?/br>
    “……”馮時(shí):“老丈人又不是親爹,不能輕易得罪?!?/br>
    少年巧嘴化蛇:“所以不成親才是對的,要那么多老子做什么,欠管教么?”

    馮時(shí)無言以對,只能默默的忍受媳婦秦氏的憤怒瞪眼。

    老侯爺還在繼續(xù)說,羅棠笙暗掐了親爹一把,忍不住喊,“爹,我讓汀紅燒了熱水,要不您先去洗漱?”

    謝行儉吐出一口郁氣,趕緊附和,老侯爺虎目往四下掃了一眼,見大家都往這邊看,方知自己在門口說教謝行儉有些不合適。

    謝行儉畢竟不是羅郁卓,雖是女婿,但人家隔著親呢,言語間還是要顧忌些,否則回頭受罪的是自己女兒。

    老侯爺想通這點(diǎn),笑瞇瞇的拿肩膀撞撞謝行儉肩膀,粗著嗓子道:“咱爺倆好久沒喝一盅了,等會(huì)你收拾好來找老夫碰碰杯子?!?/br>
    說著,老侯爺就昂首闊步的進(jìn)了驛站,徒留謝行儉在寒風(fēng)中凌亂。

    崔婁秀正在大張旗鼓的追殺他呢,這時(shí)候喝酒閑聊合適嗎?

    袁珮和漕營將士們說了幾句話后,抬眸見謝行儉喪著一張臉,大步走過來。

    “聽說你殺了南疆兵?”袁珮笑著問。

    “這事大人怎么知道?”謝行儉壓低聲音。

    袁珮伸出手掌握拳捂嘴咳嗽,謝行儉順著袁珮的視線往后看,發(fā)現(xiàn)這幾天跟在他身邊的那個(gè)漕營將士,此刻正洋洋得意的跟兄弟們吹噓南疆兵的不堪一擊。

    “謝大人一腳踢過去,嘖……”

    “然后呢?”

    漕營將士來了一招回旋踢,挑眉道:“沒然后了啊,南疆兵被謝大人一腳給踢斷氣了?!?/br>
    四周頓起鼓掌喝彩聲,還有好事的人吆喝謝行儉現(xiàn)場來一個(gè)。

    謝行儉臉紅成四月間的桃花,袁珮笑過后偏頭看謝行儉:“你進(jìn)來,本官有話問你?!?/br>
    謝行儉瞬息回神,緊跟著袁珮的步伐踏進(jìn)驛站,與他一起進(jìn)屋的還有一直冷著臉的徐堯律。

    “你確定崔婁秀招募的南疆兵是海盜?”袁珮掀袍坐下,開門見山道。

    謝行儉點(diǎn)頭,“是他們親口承認(rèn)的,下官在南疆調(diào)查到,三年前,海上最大海島上藏匿的海盜一夜之間被崔婁秀一鍋端了,這件事在南疆掀起軒然大波,下官猜想,那些被端的海盜窩應(yīng)該就是南疆兵的大本營?!?/br>
    袁珮大怒:“南疆海盜常年sao擾漁民,崔婁秀簡直膽大包天,身為地方父母官,竟敢跟作惡多端的海盜沆瀣一氣!”

    謝行儉從南疆兵那里聽到消息時(shí),比袁珮更怒不可遏,所以才失手將南疆兵一腳踢死。

    “崔婁秀人呢?”緘默不語的徐堯律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