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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還有錦州的劉家,那劉族長帶了三個小公子到宮里,昨日一見到父皇,便懇請見你,于家沈家還沒開這口呢,錦州劉氏一門臉皮子真是沒邊兒了?!?/br>我問:“為何要見我?”“自然是為日后的婚娶?!倍缈次乙谎?,納罕,“你怎么連這都不懂?等你長大嫁人,夫婿自然是要從這些世族公子里挑的?!?/br>我道:“可我不認(rèn)得錦州劉氏的公子。”“錦州劉氏的公子也只配在夢里娶一娶你罷了。你是嫡公主,是父皇唯一的女兒,我朱煥的親meimei,能夠格給你做夫婿的,只有那幾個強(qiáng)藩世子?!?/br>二哥說到這里,抓了一把花生米塞到我手上,問:“遠(yuǎn)南于家的大公子,于閑止,你聽說過這個人嗎?”我覺得名字有些耳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聽說是個百年難見的驚世之才,文武雙馨,大哥是從小就當(dāng)了太子,他是從小就授封世子?!倍缯f,又看我一眼,“只怕你日后八成是要嫁去遠(yuǎn)南給他做王妃?!?/br>后來一日,大哥終于得閑,引著一人來天華宮看我。春日遲遲,那人立在朱色宮門前,云衣玉帶,少年模樣如詩如畫。大哥說:“阿碧,這是遠(yuǎn)南的大公子,亦是遠(yuǎn)南世子,長你近三歲,該稱一聲兄長。”風(fēng)拂過,將宮院的桃梨海棠花揚(yáng)了滿天。我走過去,欠了欠身,不知當(dāng)喚他什么,左思右想,喊了聲:“閑止哥哥。”于閑止立在春光里,像畫里人,聽我喚他,似愣了一下,然后在風(fēng)里慢慢移開眼。我亦無話。我那時太小了,與慕央都尚未真正結(jié)識,更不知何為心動,一時想起二哥說我該嫁去遠(yuǎn)南做王妃,不知怎么,耳根子就燙得厲害。后來回想當(dāng)年,亦覺得天真可笑。少時單純,不明江山危局,天下亂象,不知國要立邦,藩要求存,王庭與強(qiáng)藩之間,終將水火不容殊死相爭,只記得浮眼春光,寂寂宮樓前,少年公子驚若天人的模樣,還以為自己真的要嫁給他。……我緩緩睜開眼,四下一片晦暗,一盞燈點在屏風(fēng)外,燭光被濾得很淡。繡姑端著藥湯繞過屏風(fēng),愕然道:“公主,您醒了?”撩開帳簾,拿了個引枕墊在我身后,扶著我慢慢坐起。我問:“這是哪里?”“明月關(guān)內(nèi)的一所行宮?!崩C姑道,舀了藥湯要喂給我。藥很苦,腦中還是混沌一片,我緩了下神,又問:“我此前,是不是醒來過?”隱約記得半夢半醒間,于閑止灼灼的目色,聽他喚我“阿碧,阿碧……”,我想要應(yīng)他,卻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是,公主睡了近五日,中途勉強(qiáng)睜過幾回眼,但都不是真正清醒,人還很乏累,轉(zhuǎn)瞬就睡了?!崩C姑喂我吃完藥,又遞了一碗清茶給我,“其實公主傷得不重,身上的鎖子甲卸去了箭矢大半力道,只刺傷了肌理,但公主身子嬌貴,又素有寒疾,連日擔(dān)憂世子大人的安危卻隱忍不發(fā),郁愁難解,以至最后氣血攻心,狠狠病了一場。”我聽了這話,垂下眼:“你……沒把我的病因,與他說吧?”繡姑嘆了一聲:“公主對那于世子有情,繡娘看在眼里,但他畢竟是我大隨之?dāng)?,公主因此一直隱忍,繡娘也知道。有些事說得,有些事說了無益,公主既有顧慮,繡娘自然要遵循公主的心意,只告訴那于世子公主是寒疾復(fù)發(fā),別的沒有多提?!?/br>我點了一下頭,忍不住又問:“那他……怎么樣了?可有受傷?”“公主放心,于世子一切都好。”繡姑笑了笑,“其實公主睡著這幾日,于世子但凡得閑便守著公主,幾乎是衣不解帶,今日也是在公主榻邊坐到了中夜,四更那會兒,遠(yuǎn)南四公子忽然差人來說有要務(wù),他才離開?!?/br>我聽繡姑提起“四公子”,猜到那日我昏睡過去前,看到的人影應(yīng)該就是他,正欲問長垣坡的戰(zhàn)況,繡姑道:“說起來,于世子之所以沒怎么受傷,還多虧了公主。若非公主及時參破李有洛的陰謀,去給北伐軍報信,讓他們與張將軍聯(lián)合破陣,提早馳援于世子,那于世子再撐一日,只怕是要廢了右手,也無力親自提劍斬李有洛了。”我一愣:“李有洛死了?”“是?!崩C姑點頭,“說來也怪,于世子原本是命人活捉了那平西王李有洛回來,后來聽說公主受傷,震怒不已,這才親自斬了李有洛,還重懲了張將軍。殺李有洛便罷了,他畢竟是遠(yuǎn)南之?dāng)?,但長垣坡大獲全勝,張涼張將軍可謂功不可沒,于世子看起來并不是一個賞罰不明的人,更不至于色令智昏,再說公主的傷也不重,他不嘉獎張將軍倒罷了,反而罰了一百軍棍。”我怔住,心底有個隱隱的念頭,卻不很確定,只問:“那你知道他為何這么做嗎?”繡姑搖了搖頭:“我問過十六,十六說,只打聽到事發(fā)那日,于世子根本沒有派兵回來求援,又說什么張將軍是‘中了計’,‘險釀成大禍’?!?/br>一股涼意自心頭涌起,我握緊被衾,半晌,道:“我、我身上粘得很,想沐浴了?!?/br>繡姑點頭:“好,繡娘這就去為公主備浴湯。”說著,折身出屋。天未明,燭火幽微,我一人坐在榻上,一時之間竟有些害怕。其實我此前一直不明一點,憑于閑止之智,不可能算不到李有洛會分兵去阻攔北伐軍,他既算到了,大可以提前知會張涼,讓他及早帶著三千兵馬去與北伐軍聯(lián)合破陣,何至于臨到頭了,才派兵回來求援?眼下看來,于閑止根本沒有派兵求援,來報信的,自始至終只有李有洛手下的平西小兵而已。而李有洛之所以要讓那個平西小兵假扮遠(yuǎn)南兵回來報信,把張涼的三千人馬騙去長垣坡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我在于閑止軍中,想擒住我來要挾于閑止退兵。若當(dāng)時我沒有攔下張涼,而是聽他之令,一起去了長垣坡馳援,只怕眼下我已陷在李有洛手中了。而于閑止之所以重懲張涼,大約也是為此——危急時刻沒能深思熟慮,反而武斷地殺了那名平西小兵,導(dǎo)致真相無從審問,我們不得不憑推測冒險行事。這么說來,于閑止留下三千兵馬來保護(hù)我,是因為他早就猜到李有洛大約會拿我做文章。他很清楚李有洛知道我在遠(yuǎn)南軍中。可是,我在遠(yuǎn)南軍中不是個秘密嗎?李有洛不可能從燕、遼東、隨那里得知,那他是從哪里打聽來的消息?難道是遠(yuǎn)南軍中有jian細(xì),自己泄露出去的?倘真的有jian細(xì),消息即便泄露出去,于閑止也該被蒙在鼓里才是。他為何這么清楚李有洛知道我在遠(yuǎn)南軍中?作者有話要說:第一人稱的文,大家都不是上帝視角,包括文下的小可愛們,邏輯跟上小綠的就行了~第111章今我來思06繡姑過來喚我:“公主,浴湯備好了。”我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