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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水神和火神了,就說他們兩父子,有多大仇要鬧得去撞不周山?偏偏不周山還真被他撞斷了。”樊鴻熙還是第一次聽說祝融和共工居然是妖族,還是父子。他沉吟片刻,才說:“那么這個(gè)說法十有八九是謬論了。傳聞洪荒破碎后,媧皇大神煉石補(bǔ)天,斬巨螯四肢支撐天地,斬殺黑龍平息大地,但洪荒仍是碎成了無數(shù)碎片,最后形成了不同的世界,我們的所在便是一處名喚辰華的小世界。從此以后,無數(shù)仙神異獸都銷聲匿跡了?!?/br>他想了想,繼續(xù)說:“而涿鹿之戰(zhàn),據(jù)傳聞與古書記載,當(dāng)初人族被妖族和異獸欺壓,生靈涂炭,民不聊生,黃帝便聯(lián)合炎帝向妖王蚩尤宣戰(zhàn),后來那著名的決戰(zhàn)在一處名為涿鹿之地展開,黃帝炎帝勝之,史稱涿鹿之戰(zhàn)?!?/br>陶煜目瞪口呆,姬軒轅和姜列山他們?nèi)祟愊蜓搴脱躜坑刃麘?zhàn),居然還打贏了?他沉默片刻,才開口問道:“那你上次說過的飛升成仙……”樊鴻熙解釋道:“傳說洪荒破碎后,眾仙神開辟了一處天界,紛紛前往天界去了,而天界只有渡過雷劫之人才有機(jī)會一窺道路,所以被稱為飛升成仙?!?/br>天界……飛升成仙……陶煜突然笑了一聲,滾雷般的聲音傲然地說道:“小子,就讓我?guī)闵咸彀?。?/br>樊鴻熙仰著頭看著眼前的黑影。陶煜一字一頓地說:“我們登上天界,是遲早的事情?!?/br>——淑蘭宮的事情最終被無聲無息地壓了下來,無論內(nèi)里鬧成了什么樣,對外也得花團(tuán)錦簇。最終那些外來勢力和氣地各自告辭,樊宛珊也低著頭跟嵐劍閣的紫裙女子走了,只是楚妃和二皇子在送別的時(shí)候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xiàn)。待得宮里的外人都走了,安靜練了好幾天劍的樊鴻熙便去向皇帝告辭,要回到青木山,然后再前往各處游歷。皇帝沉默了半晌,才點(diǎn)頭說:“你離開皇宮也好,免得總是被無端牽扯進(jìn)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樊鴻熙低聲說:“父皇,您……您要保重身體?!?/br>皇帝揮了揮手,勉強(qiáng)勾起嘴角說:“好了,你父皇可是筑基期的修士,不比你身體康???記得帶上你手下那個(gè)明風(fēng),出門在外,多加小心。對了,你如今也已經(jīng)是修士了,朕為你準(zhǔn)備了一個(gè)儲物戒,內(nèi)里的空間比儲物袋要寬闊許多,也更加安全些,你速速滴血認(rèn)主吧?!?/br>“多謝父皇。”樊鴻熙抱著陶煜走上前,拿過皇帝遞來的儲物戒。儲物法器昂貴稀有,儲物戒除了皇帝的一枚,也就只有樊宛珊手上還有一枚而已。這枚儲物戒通體漆黑,樸實(shí)無華,一點(diǎn)都不打眼。樊鴻熙用擺放在一旁的一根銀針扎破指尖,把血珠滴在了儲物戒上,只見那滴血緩緩滲入了戒指內(nèi),消失無蹤,同時(shí),他心頭多了一抹隱隱的感覺,能夠直接用意念來查看儲物戒里的空間了。血!陶煜唰地抬起腦袋,一把叼住樊鴻熙的手指,仔細(xì)地吸吮干凈上面的血液。皇帝一看,不由笑了,說:“你這小雪貓倒還挺忠心護(hù)主?!?/br>樊鴻熙笑了笑,輕輕揉了揉陶煜的腦袋。夏末時(shí)節(jié),天氣已沒有那么炎熱了,樊鴻熙抱著陶煜坐在車架里,明風(fēng)和碧蘭坐在車架前,一路往青木山的方向離開皇宮。皇帝給他的那枚儲物戒里的空間極大,里面放了許多出游歷練用得上的東西,還有許多丹藥、符篆、十多本劍譜、一柄中品法器的法劍、幾套中品法器的法衣、黃金碎銀各五箱、銅板兩箱,以及五萬的下品靈石。拳拳父愛,都凝縮在這枚儲物戒里了。樊鴻熙摸了摸指間的那枚漆黑儲物戒,回頭看了一眼蒼明皇宮。龐大的建筑在他眼里漸漸變小遠(yuǎn)去,他看了片刻,便收回了視線,把目光投向了蒼城外的遠(yuǎn)方。第17章別院在經(jīng)過了好幾座城鎮(zhèn)后,明風(fēng)就和碧蘭低調(diào)地離開了大隊(duì)伍,往丹吳山的方向去了,而樊鴻熙也回到了青木山。他低頭捏了捏陶煜的爪子,笑道:“瓊光,我們回到你的出生地了,開心嗎?”陶煜瞥了樊鴻熙一眼,回到這個(gè)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開心的?況且這也不是他的出生地好吧。車架到了青木山下,就要下車攀爬山道了。樊鴻熙下車,陶煜一躍跳上他的肩膀上,遙遙向蔥郁的青木山望去。洪荒破碎,滄海桑田,原本的一大片靈湖變成了如今普通的山脈,但他終究還是在封印下醒過來了。如今這青木山雖然貧瘠,但對于剛?cè)氲劳荆€沒有到達(dá)那什么筑基期的樊鴻熙崽子來說,也足夠了。樊鴻熙帶著六個(gè)侍從,拾級而上,踏過陌生的粗糙石階,往山上的別院而去。他微微瞇起眼,感受著山林間輕輕拂過臉頰的風(fēng),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微笑。這種感覺很新鮮,腳下略有些凹凸不平的石階帶著一絲淡淡的泥土氣息,混合著樹葉的清新味道,隨著他一步步往上,輕輕環(huán)繞在他身邊。鳥雀的鳴叫聲不絕于耳,遠(yuǎn)處隱隱有著不同尋常的枝葉晃動聲,似有哪個(gè)小生靈竄過。仰頭一看,翠綠和金黃斑斕相交的穹頂下,幾只松鼠倏忽而過,只留下一條長長的毛絨尾巴得以窺見一絲身形。他似乎重新認(rèn)識了這座山。樊鴻熙還記得他來時(shí),身體虛弱不堪,根本無法自行上山,是被人用一頂小竹轎抬上去的。雖然沿途風(fēng)景他也曾看過,卻不似如今看得如此真切。他上山后就沒有出過別院,直到被人追殺,逃出別院,誤打誤撞掉進(jìn)了那處洞窟里,遇見了瓊光。想著,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陶煜,笑容更深。不多時(shí),青木山上的小別院就到了。這座別院看起來很普通,只是簡單的幾間木房子,別說和蒼明皇宮比,就算和豪華一些的大宅子相比,都不夠格。一圈不算太高的籬笆圍了一圈,圈起了一小片菜園,只是一段時(shí)間沒人打理,菜園子里的菜七零八落的,他們一來,還驚出了不少啄食菜葉的鳥雀、兔子和山雞。隨行一個(gè)臉嫩的侍從青雨眼疾手快,一下抓住了三只山雞和兩只野兔,對樊鴻熙笑著說:“殿下,那胡獵戶要明天才送獵物來,我們今晚的晚膳便把這山雞和野兔燉了吧。”煉氣期的修為還不能辟谷,也不能不睡,至少要到了筑基期以上,才能開始辟谷和以打坐修煉替代睡眠。直至金丹期,才是徹底脫離凡胎,能夠不飲不食,不眠不休而長存。樊鴻熙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塊軟墊放在屋檐下的木臺上,然后把肩膀上的陶煜抱下來放在軟墊上,走進(jìn)落了一層淺灰的屋子一側(cè)的小廂房里,拿出了一把鋤頭。陶煜撐起上半身,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