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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赦魏家之罪,怎么會沒著落?” “殿下有所不知,先時帝都府接了好幾樁魏家旁支的案子,如今也不再接了?!背淌汤捎U著穆安之的神色說。 杜長史感慨,“帝都府可真會觀風(fēng)向啊?!?/br> 穆安之譏誚道,“這么會觀風(fēng)向,怎么不去欽天監(jiān)當(dāng)差。”與程侍郎道,“該怎么審就怎么審!我不管旁的,這案子交到我手里,具體如何,審理清楚就是!帝都府不接,刑部接!” 程侍郎吊在半空的一顆心總算落回肚里,他起身道,“有殿下這句話,臣這就去審案了!” “去吧。有什么為難的,只管來找我?!?/br> 程侍郎更是心下大定,一臉輕松的向穆安之告辭,走時對杜長史使了個眼色。 杜長史中午找程侍郎一道用飯,程侍郎瞧著杜長史帶過來的午飯,笑道,“明兒我得跟尚書大人說,你們跟在殿下身邊,也是咱們刑部的人,如何還要單獨(dú)送飯,就在刑部用飯就很好?!?/br> “你可別出這餿主意了。就刑部這飯食,如何能跟我們皇子府的比?!倍砰L史笑,“我們是承皇子妃娘娘的關(guān)懷。” 其實(shí),刑部的飯食不壞,只是自三殿下駕到,叫三殿下這一干屬官比的,杜長使一個長史,飯食比尚書大人的都要精致。更讓人生不得氣的是,這是三皇子府給屬官的例飯,旁人便是挑也挑不出理來。 程侍郎想到一事,“說起三皇子妃娘娘,聽說帝都府接了樁案子,就跟三皇子妃的織布作坊相關(guān)?!?/br> “什么案子?”杜長史連忙打聽。 “不是什么大案。聽說是娘娘那織布作坊,年下給女工們發(fā)了好些過年銀子,有個婦人也是在作坊干活,拿了上百兩銀子,回家就不跟男人過了,要和離。他夫家不干,死都不和離。這不,兩家就鬧帝都府去了?!背淌汤墒秦毢錾?,“這紡紗織布的活,一年能有個二三十兩的賺頭,就是極勤快的婦人了。娘娘那作坊,真發(fā)那許多銀子?是給掌柜的吧?” 杜長史也不知道他家娘娘的作坊是給手下發(fā)了多少銀子錢,不過,杜長史說,“你想想那白家布,極受追捧,這樣的料子,材料好,織工也得好。這種好織工想來也不常見,就好比店鋪里的大師傅,必然是拿得多的?!?/br> 也是這個理。 在衙門不敢飲酒,兩人醒是沏的好茶,杜長史道,“你頭晌給我使眼色,是有什么事?” “就是想跟你打聽一下白東家,聽說你們交情不錯。”程侍郎說。 杜長史立刻道,“也就是認(rèn)識,十年沒見了,以前覺著他人是不錯。哎,程大哥,你先時也覺著他不錯吧?” 白肇東坑程侍郎坑的,原本程侍郎在刑部已展崢嶸,估計(jì)也是沒提防,就替白肇東給魏老將軍傳了個口信兒,誰曉得魏老將軍氣性那么大,就吐血病危了呢。一下子驚動陛下,程侍郎這傳口信兒的就先得落個不是,這不坑程侍郎的前程么。 程侍郎笑,“這是我行事不謹(jǐn)。可我自認(rèn)也這把年紀(jì),不瞞小杜你,我怎么看白東家也不是孝子賢孫那一類?!?/br> 杜長史尷尬陪笑,程侍郎目光如矩,“難不成他是?還是想借此機(jī)會認(rèn)祖歸宗?” 杜長史嘟囔一句,“您看他都把您得罪成什么樣了。”白肇東若對魏家有半點(diǎn)情分,就不會這樣得罪程侍郎。程侍郎的確是沒提防,魏老將軍這一病危,陛下顧念君臣舊情,難免要憐惜則個??沙淌汤墒侵鲗徆僦唬米锪怂?,魏家絕不會有好果子吃!白肇東這一手的確漂亮,但他也絕對沒把魏氏子弟放在心上。 當(dāng)然,魏氏子弟如何,與白肇東是否認(rèn)祖歸宗半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程侍郎道,“既然小杜你與他交情尋常,我心中就有數(shù)了?!?/br> “您只管放心審,不管我是否與他有私交,都不會在案情之上?!倍砰L史說話相當(dāng)痛快。程侍郎笑應(yīng)一聲,“好?!背淌汤赡苡H自跟杜長史說一聲,當(dāng)然不是看杜長史的面子,而是沖著穆安之方對杜長史客氣三分罷了。 杜長史也覺著白肇東此舉有些不地道,不過話說回來,程侍郎還真是好騙。紀(jì)然親自送來的證據(jù),杜長史都會一項(xiàng)一項(xiàng)的核實(shí),就怕里頭夾私貨被紀(jì)然坑。程侍郎叫白肇東忽悠的,竟然替白肇東給魏老將軍傳口信兒,這可真是,個大好人。 白肇東年下往杜長史那里走年禮,杜長史也高高興興的收了,白肇東倒是主動說,“我實(shí)在是想不出旁的法子,正好有這么個機(jī)會,老將軍人也機(jī)伶,立刻就吐血奄奄一息了。就是對不住程大人?!?/br> “你們這不是里應(yīng)外合么?!?/br> “充其量只能算心有靈犀?!?/br> “你真要給魏家脫罪?”程長史問。這罪可不好脫。 “他們自己做的孽,我有那本事?”白肇東道,“原想昨兒就過來,偏趕上魏家分宗,這與我不相干,可魏老夫人非要我在一邊兒做個見證,還請了帝都府尹大人,也都到了。折騰了一整天,總算把宗給分了。” 杜長史驚異,“陛下都譴人給老將軍診治了,魏家旁支還要分宗?”這不是傻么? 白肇東微微一笑,“他們?nèi)绾文苤辣菹伦l太醫(yī)之事呢?” 杜長史立知此事白肇東必然瞞了魏氏旁支,望著白肇東的笑臉,杜長史一時也揣摩不透白肇東的用意。 魏家旁支膽小如鼠、忘恩負(fù)義是不用說的,可家族代表的是一種整合的力量,旁支再不成器,一顆大樹也需要無數(shù)根系扎進(jìn)土壤汲取養(yǎng)分。那些個不成器的族人,可能在某個時候就有意想不到的用處。 白肇東這不僅是讓魏家分宗,而且,令分宗出去的族人打上忘恩負(fù)義的烙印。那些人現(xiàn)在分宗出去,起碼這一代人想再躋身帝都是難了。便是回了老家,將軍府已倒,老家的產(chǎn)業(yè)又能保住多少呢? 魏家分崩離析,白肇東便是主謀,可白肇東為什么要襄助魏家的案子呢? 若魏家能脫身,再整合家族也不是不可能。 白肇東的事一時猜不到,杜長史也未多用心,他著人到帝都府打聽了一回那個三皇子妃作坊里織布女工的官司,大致案情如程侍郎所言。 不過,該女工不是拿了百多兩過年分紅,足有兩百兩。至于和離的事,這婦人也是出名的要強(qiáng),據(jù)說是成親后與婆母不合,因她娘家貧寒,頗受婆母奚落,趕上織布作坊招人,索性賭氣去了織布作坊干活。結(jié)果,這婦人忒個能干,這一年便掙了不少銀兩。人有錢,心便活了,想著這男人軟趴趴似灘泥,婆母也是個夜叉,如今手上有錢,不如另嫁。便想和離,夫家看她能賺錢,不肯放人,便鬧了起來。 這只是件小案子,但事關(guān)皇子妃娘娘的私產(chǎn),而且,程侍郎特意提醒了他。杜長史第二天一大早先去皇子府,待穆安之出門上朝時稟明此事。穆安之當(dāng)差這兩年,已是今非昔比,知道此事雖小,卻也容易被人拿住興風(fēng)作浪,與杜長史道,“去帝都府打聽一下,看這樣的事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