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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就咬了下去。這一咬好死不死咬在剛才被他抓破的傷口上,本來都不算什么大事,但痛是鉆心的。“cao!”忍著手臂上的rou幾乎被撤去的劇痛,唐武焦躁的罵了一句,一個手刃擊打在陸郎兒暴露在面前的后頸上。緊接著,手臂上的力道明顯一松,陸郎兒的身體終于無聲無息的軟了下去。“真是麻煩!”唐武恨恨得看著自己被血浸濕的手臂,忍著痛將地上的陸郎兒抱起朝與皇帝剛才走過的相反方向走去。路過奇諾的時候,他頓了頓,盯著地上的男人臉看了一會,哼了一聲,轉(zhuǎn)身而去。陸郎兒在不知不覺中睜開眼睛。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片橘紅色,像蒙了一層紗,除了明晃晃而跳動的色彩,其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眨了眨眼睛,又晃了晃頭。這一動,腦后頓時發(fā)出劇烈的鈍痛,就像被人用鐵錐敲過。他痛得直抽眉毛,卻聽見耳邊傳來沙啞而熟悉的聲音。“醒了?”男人的氣息和他的聲音一樣近在咫尺。陸郎兒一驚,連忙順著聲音尋過去,卻牽扯到了后腦的痛處,讓他縮起了身體。“還痛?”唐武拿了塊擰干的濕毛巾給他:“敷在后面,井水凈的?!?/br>陸郎兒抬起眼睛,木納的看著遞給他毛巾的男人。幾秒鐘后,他猛然后退,混沌的眼睛里重新充滿憤怒。“別過來!”他低聲吼叫,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獸。唐武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將毛巾放在床邊的架子上說:“對你的救命恩人還是給點好臉色的好?!?/br>“救命恩人?”陸郎兒尖刻的怒道:“你怎么能大言不慚的說出這四個字?你殺了奇諾!你這個滾蛋!“他是犬戎人,又在宮中殺人,難道你覺得他能活著出去?”唐武不耐煩的反駁道。”但是你殺了他!”陸郎兒吼道:“你明明說過會幫他一次!”“對!我答應(yīng)過你!”唐武盯著他又陷入狂亂的神情惡狠狠的說:“所以我?guī)湍銥樗袅巳?!否則他也是凌遲處死的命!”“你?。 标懤蓛簹饧?,胸口劇烈起伏,忽然腦子一動,掙扎著沖下床道:“他在哪里,我要去看他!”“你瘋了?一具尸體有什么好看的?”唐武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lǐng)道:“這是皇宮,又不是你家,你想去哪就去哪?老子乘著那些人沒空管你,才能把你藏起來,你給我好好呆著,不許在出什么岔子,否則我真不客氣?”“不客氣?”陸郎兒嗤笑著抓住他握著自己領(lǐng)子的手,氣喘吁吁的說:“怎么個不客氣,你為什么不干脆也殺了我,這樣你就一次立了好幾功,讓太子好好賞你!”“陸郎兒!”唐武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太過分!你什么也不懂!”說罷,便和老鷹捉小雞一般提著重新丟到床上。陸郎兒被他摔得橫七豎八,還沒來及坐起,唐武高大的身軀又壓了下來。他心頭一顫,從前不好的回憶又浮現(xiàn)眼前,慌忙嚇得高聲叫道:“唐武!住手!你這個禽獸!你不能……”他閉著眼睛亂叫一通,立刻被唐武捏住了下巴,朝他嘴里塞了一團不知道那里扯來破布。“閉嘴!”唐武罵道:“老子現(xiàn)在沒空碰你,先把你綁起來,省的你這木魚腦子在添亂子。說完,三下五除二,將陸郎兒手腳都綁在一起。“老老實實呆著!”唐武朝他身上蒙上一條毯子說:“我出去看看情況!”“唔唔唔唔唔!?。?!”陸郎兒嘴里塞了破布,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用眼神和唔聲表示了自己的憤怒。唐武不理他,整了整自己衣服就推門出去。第52章是福是禍兩相看,地牢私刑舊情郎宮里亂成一鍋粥,無數(shù)宮人從皇帝的寢宮——興隆殿里端著水盆、干凈的紗布、藥材進進出出,忙碌到東方見白時,才總算停了下來。太子醒了。趙成鈺從小就有娘胎里帶出來的弱癥,他母親惠后臨產(chǎn)前正值京城百年來最冷的一個冬天,宮里增加了一倍炭盆也擋不住外面泠冽的寒風(fēng)。惠后是皇帝發(fā)妻,但皇帝卻并不喜歡她,只因她樣貌平平,并不出眾?;莺笞约阂仓啦坏脤櫍诔源┯枚壬峡逃诼杉?,從不超用。那一次是凍到了,趙成鈺出生時,渾身發(fā)紫,哭聲微弱,就像瀕死的小貓一般。產(chǎn)婆看著不停的搖頭。然而,他還是活了下來,雖然體質(zhì)較弱,身材也不如其他皇子健碩,但他乖巧懂事,樣貌又異常清俊,得到了皇帝的喜愛?;莺笠惨驗檫@個大兒子得到皇帝的厚待,才能又得機會生下汝南王。只不過,她終究命薄,趙成鈺十二歲那年,她還是離世了。趙成鈺有時候偷偷的慶幸,幸好母親離開的早,否則她若知道兩年后到今天,父皇在他身上做過的那些事情,恐怕會活活氣死。“鈺兒……”皇帝聲音今日聽起來格外的老邁。他守在病床前,見兒子睜開眼睛,激動的流下兩行濁淚。趙成鈺偏過頭,沖他露出虛弱的笑容,掩飾住眼中的不耐和厭惡。“你怎么樣?太醫(yī)呢?太子醒了!”皇帝握住他的說:“朕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為朕擋下這一刀!鈺兒!你救了朕!”皇帝老淚縱橫,抓過趙成鈺蒼白的手就放在嘴邊,干涸的嘴唇不斷輕吻著兒子的手指。趙成鈺心中一陣泛酸,強忍著沒有抽回手指,等皇帝親夠了,他才問:“父皇,您沒事吧!”“沒事!父皇好的很!”皇帝說。“那就好!”趙成鈺勾了勾嘴角,露出無害又無辜的笑容:“父皇沒事,兒臣就放心了!”“鈺兒……”皇帝依舊握著他的手道:“父皇知道你心里有父皇,今后,只要你開口,想要什么父皇都給你!”趙成鈺搖了搖頭說:“兒臣只要父皇身體康健、萬壽無疆,其余什么也不要!”皇帝見這個從前算不上特別聽話的兒子如今如此乖順,頓時心花怒放,還想再說什么,一旁的太監(jiān)已經(jīng)帶著兩個太醫(yī)過來了。“太子醒了,再給他瞧瞧!”皇帝對太醫(yī)說著,不動神色的放開了兒子的手。唐武再見到太子已經(jīng)是七天以后的事情。這七天,皇帝連朝也不上了,整日守在床前照顧兒子,直到趙成鈺可以勉強自己下地才算稍稍安心。直到今早,朝中亂成一團,眾老臣在殿前長跪不起,皇帝才不情不愿的離開寢殿。雖然后背的傷口很深,但是創(chuàng)面并不長,也沒有傷及經(jīng)脈,所以趙成鈺除了失了些血和疼痛外,并沒有更重的傷害。更重要的是,他贏得了父皇的心。看著往日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