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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圍得嚴嚴實實,不許任何人出入。又對蠢動得最厲害的幾個皇子府邸嚴加看守,才將洶涌的暗潮暫時壓制下去。三日后便是登基大典,不能再等。于奇諾團圓的喜悅只是短暫的安慰,很快,陸郎兒便陷入熱鍋上的螞蟻般的焦躁中。“我不懂,當(dāng)皇帝怎么就不好了?”奇諾四仰八叉得靠在椅子上,捻起案桌上的糕點往嘴里放。“漢人的點心,果然好吃!”他喃喃自語,看著陸郎兒在眼前亂轉(zhuǎn)。“你還有心思吃?”陸郎兒無語的望著不停嘴里塞東西的奇諾,沒好氣的吼了句。他體內(nèi)的瘀毒已經(jīng)控制的差不多了,除了腿腳的傷處走路會痛外,已經(jīng)可以算是活蹦亂跳的健康人。而奇諾的胸口傷處雖然沒有完全愈合,但經(jīng)過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不會再出血,他也能起來活動活動。那日之后,鄭飛揚便再也沒有進過太zigong,無論陸郎兒用什么方法、什么理由去請,也如石沉大海一般,連帶著唐武也變得極為忙碌,聽說,鄭飛揚許他做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這幾日忙著登基大典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對著奇諾這個病友發(fā)脾氣。“為何不吃?”奇諾拿起一塊桃花糕說:“你要不要?”“不要!”陸郎兒生硬的拒絕。奇諾聳聳肩,塞入自己口中。陸郎兒狠狠瞪他一眼,又兀自亂轉(zhuǎn)生悶氣。奇諾彈彈身上的食物碎屑道:“我倒是稀奇,人人都想做皇帝,你就不想?”“廢話!”陸郎兒喘著粗氣哼道:“皇帝有什么好?你見那老皇帝有好下場了?太子有好下場了?再說做皇帝的是趙成鈺,又不是我陸郎兒!”奇諾哈哈一笑說:“他們花花腸子的心思太多,你和他們有不一樣!”“還有太子的那些兄弟,哪個不是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就算我頂著太子的臉出去,也會心虛得直冒汗,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我是個假貨,怎么辦?”“有鄭侯爺保你,有何懼?”奇諾不以為意,又打算去拿最后的幾塊點心。“是嗎?”陸郎兒搶著他前面拿過盤子說:“就是那個安定侯,才是我最擔(dān)心的好嗎?”“這又怎么說?”“你真是木魚腦子!”陸郎兒沒好氣的說。“我又怎么了?”奇諾跳了起來。”你不是說要帶我出關(guān),為何現(xiàn)在又不提了?”陸郎兒負氣道。奇諾瞪大眼睛,好似看怪物般說:“你是個要登基為皇的人,我還能帶你去哪?”“哪里都好,只要帶我走就行!”陸郎兒靈機一動,突然湊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袖,狀若可憐道:“實在不行,你只要幫我逃出宮去即可,不管如何,我都不要做什么皇帝!”奇諾抿抿嘴,有些不習(xí)慣他在面前突然放大的面孔,剛想再說什么,便聽門口有人高聲道:“你說什么,他也不會帶你走!”奇諾和陸郎兒朝門口看去,原來是幾日不見蹤影的唐武。唐武身后還跟著好幾個小太監(jiān)。陸郎兒嚇得趕緊轉(zhuǎn)過身,他雖然穿著太子服,但臉皮卻拿了下來。“你們把東西放下,可以走了!”唐武囑咐道。那幾人動作機靈,低著頭將手中的錦盤放在桌上便魚貫退出,連頭也不曾抬過。屋中就剩下三人,奇諾身形僵了僵才勉強和唐武做個手勢,算是打招呼。唐武沖他點頭,隨即對陸郎兒道:“給你算了時辰,明日辰時三刻,現(xiàn)在來試試衣服吧!”“什么?”陸郎兒一時不能反應(yīng),卻聽奇諾嚷道:“這是龍袍嗎?”陸郎兒差點摔倒。“你們不能這樣!”他哭喪著臉。“自古多少英雄夢寐以求的事情,你倒是棄之如敝屣?!碧莆浜呛且恍Α?/br>“讓給你可好?”陸郎兒挑眉哼了一聲。“呵呵!”唐武尷尬笑笑說:“我身材不合適!”“你!”陸郎兒又是狠狠瞪他,對著桌上的東西說:“拿走!我不穿!”“郎兒……”唐武向前幾步說:“別為難我,鄭侯爺?shù)戎!?/br>“他手眼通天,再另尋個替身有什么難的?為何非要我不可?”“沒有時間了。”奇諾撇撇嘴說:“先過了明日,日后再說!”“你們這些人……非要逼死我!”陸郎兒咬著嘴唇賭氣道。“郎兒……別這樣,事情未必那么糟糕?!碧莆淠闷鹱郎系狞S袍哄他道:“你先試試,挨過明天再說?!?/br>陸郎兒將頭扭向一邊,好似他拿著的是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看一眼便要了人的性命。唐武活了那么些年,粗鄙慣了,要他耐著性子哄人,倒真是頭一遭。但畢竟情況特殊,他硬著頭皮也說:“不就是穿著黃袍在外面走一圈,沒多久時間就結(jié)束了!”“有那么簡單嗎?”陸郎兒又瞪圓眼睛說:“之后呢?我頂著這張面孔上朝議事?然后余生都躲在鄭飛揚的身后,看他臉色聽他擺布?再頂著這張臉和后宮里那些女人生孩子嗎?”“……也不能這么說……”唐武聽到這一段,明顯詞窮,只好斜了眼一邊看戲的奇諾。奇諾輕咳一聲道:“按理說,你們漢人的事情輪不到我說,不過讓郎兒做皇上這件事情,我還是贊成的!”陸郎兒快哭了,吼道:“你們只看見做皇帝,忘記本質(zhì)了嗎?我那是替身!替身!懂嗎?趙成鈺的替身!”“郎兒,我懂!我懂!別激動!”唐武無奈道:“這樣吧,你先把衣服換了,明天咱們把這個坎過了,然后找鄭侯爺請他想個什么法子再扶個替身,你功成名退,怎么樣?”陸郎兒自然心中不肯,只是看二人一臉無奈的模樣,也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對方,只得又是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奇諾與唐武此時不想觸他霉頭,也就沉默不語的陪著他。陸郎兒抱著頭看著滿桌子的衣物發(fā)呆,那黃袍明晃晃的刺在他眼前,說不出的礙眼。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陸郎兒肚子咕咕直叫,才泄氣的說:“那好,就聽你們的明日走一遭,可要是我以后出不去,你們兩個也得陪我老死在這一畝三分地里!”世事難料,他要知道第二日會發(fā)生的事情,估計打死他也不會答應(yīng)了。陸郎兒一夜無眠,熬到雞叫時才算合上眼。迷迷糊糊間又被人搖起,睜眼一看,面前不知何時已經(jīng)多了兩個人。唐武自當(dāng)不必說,許久不見的鄭飛揚也來了。鄭飛揚看他一眼道:“醒了?起來準備準備。”說罷遞給他一個錦盒。陸郎兒接過來打開一看,竟是一張嶄新的人皮面具。他當(dāng)即便覺得反胃,眉頭皺起來。唐武見他臉色,便安慰道:“我已經(jīng)同侯爺說定了,這件事情安穩(wěn)后便找機會將你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