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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爆發(fā)出最快的速度,好不容易跑到了考場門前的那條走廊。 眼見曙光在望,一個剪著板寸頭的中年男人卻站了起來,在她們離門還不到十米距離的時候把考場的門關(guān)上了。 “老師,等等我們!我們也是考生!” 兩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他面前。 板寸頭老師不茍言笑,他看了一眼手表說:“按規(guī)定遲到五分鐘不得入內(nèi),你們已經(jīng)遲到五分鐘了?!?/br> “老師,您就通融通融吧,我們只晚了幾秒鐘。” 盛慕槐求老師。 “對啊,老師,俺們不是故意的?!?nbsp;另一個女生也求情。 “我不管你們有什么理由,遲到了一秒鐘也是遲到。明明知道是重要的考試,為什么不提前到場?這樣不端正的態(tài)度,怎么學(xué)好戲?” 寸頭老師絲毫不容情。 盛慕槐說:“老師,我提早三十分鐘就到學(xué)校了,是因為肚子痛耽誤了時間。這位同學(xué)也是迷路了才晚到的。我們是做錯了,但絕對不是主觀故意的,您就給我們個機會吧。” “不行!要是每個人都像你們這樣,那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短發(fā)女生看老師態(tài)度這么堅決,眼淚都淌出來了:“老師,求求您了。俺爹娘湊了好久的錢才讓我來首都,俺不能試都不試就回去??!” 見寸頭老師還是沒有動彈,她急得想要下跪,被寸頭老師直接扶起來了:“新社會了,別來這套?!?/br> 盛慕槐扶住那個急得幾乎崩潰的短發(fā)女生,心想實在不行只能去校長室找李韻笙了。當年他愿意給自己一個特殊的推薦,現(xiàn)在求他,或許能得到一個通融。 “孫老師,這是怎么了?” 就在這么想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李韻笙的聲音。 孫修回頭,就見李韻笙穿著白襯衫,從走廊那頭向這邊走來。 李韻笙在戲曲界鼎鼎大名,學(xué)校每個老師都很尊敬他。孫修立刻跟他打招呼,然后解釋了一邊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兩個學(xué)生考試遲到了,在關(guān)門前的最后一秒趕到現(xiàn)場,兩個人是各有各的理由,但按規(guī)矩確實是不能放進去。 李韻笙知道孫修這個人最講規(guī)矩,但同時又是個心軟的人。自己不好破壞規(guī)矩,就講給他來聽,想讓他把規(guī)則放寬些。 其實也無可厚非,聽孫修的話,這兩個女孩不是故意遲到的,而且也只遲到了不到一分鐘時間。 于是他說:“你們大老遠來首都,也不容易。看在這次不是主觀因素的份上,就讓你們進考場。但是你們的考試順序要被調(diào)到最后兩名,在所有正常入場的考生之后,這樣才公平。你們能接受嗎?” 盛慕槐和短發(fā)女生都說接受。李韻笙又說:“學(xué)藝先學(xué)德,以后可千萬不能遲到了。” 兩個人也趕緊答應(yīng)。 孫修于是問兩人的姓名,要給她們調(diào)換順序。 李韻笙聽見了盛慕槐的名字,把她的臉和兩年前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對上了。 他笑道:“原來你就是省城那個小姑娘啊。沒要我的推薦信,自己來報考了,有志氣。我一會兒會坐在評委席旁聽,你好好考,我要看你這兩年有沒有進步?!?/br> 孫修見李韻笙竟然認識盛慕槐,似乎還挺欣賞她的樣子,也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這孩子剛才被他拒絕的時候,可一點沒表露出來自己還和李校長有這層關(guān)系。 他把門重新打開,第一個考核的學(xué)生已經(jīng)站在臺上了,孫修指著一個小門讓兩個女孩進去候場,沒叫到名字不準出來,自己則跟在李校長身后,走向了觀眾席。 第42章 走進房間, 里面早已經(jīng)坐滿了考生,大家都很緊張,各自準備著自己的片段, 根本無心交談。 盛慕槐和短發(fā)女生坐到了角落。 “我叫柳青青,你叫什么名字???” 短發(fā)女生感激地說, “今天要是沒有你,我肯定趕不上考試了。” “我叫盛慕槐。” 盛慕槐和柳青青簡單地交談了幾句, 知道她原來在某縣城梆子團學(xué)戲, 坐科七年, 最近這一年才改學(xué)了皮黃,這次是來考武旦的。 考核是兩兩一組,男女生分開,在舞臺兩側(cè)同時進行。因為盛慕槐和柳青青被調(diào)到了最后,她們兩個自然就分成了一組。 每次有人被叫出去,后面的人就更緊張一些,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不行的女孩,甚至在被叫出去之前就嚇哭了。 柳青青和盛慕槐是最后兩個, 也就不著急,各自找了個地方開筋開嗓,為一會兒的考試準備。 首都戲校要考核五門功課,分別是基本功, 唱,念,做, 打。 基本功包括腿法、下腰、拿大頂?shù)然A(chǔ)動作,考官會著重choucha幾種,考生如果有特殊的跌撲、翻滾技巧,也可以展示出來。 如果要吸引眼球,盛慕槐可以表演三張桌子下高,一定能讓所有考官驚艷。 但是她已經(jīng)吸取了上次表演塌臺的教訓(xùn),為了安全考慮,只是帶了自己的木蹺,打算踩蹺完成所有的基本動作。 唱和念的考核比較簡單,每個考生自己選擇拿手的段落,等展示完畢以后,老師也可能會點一些知名的唱段讓考生現(xiàn)場表演。 做指做功,也就是演員的一些身段技巧,不同行當有不同的要求。盛慕槐報的是花旦,除了要展示花旦的步法與手法,還需要在手絹功與扇子功中選一項接受考核。 打是指武打,考生需要自己獨舞一段,然后與同組考生從刀或槍的把子套路里選一套展示。 因為打需要兩人配合,盛慕槐熱完身后就和柳青青商量,她們該用哪個把子套路。 “你決定吧,我都會,都行?!?nbsp;柳青青豪爽地說。 “那咱們打小快槍吧。” 盛慕槐說,這個套路她和大師兄練習(xí)過很多次,最熟。 “行!” 柳青青毫不猶豫地說。 這里并沒有槍,也不大施展的開,兩人只能徒手把動作順了一遍,在這個過程中,盛慕槐發(fā)現(xiàn)柳青青的基本功很好,身體柔韌有力,雖然兩人練的套路有細微的差別,她總是不等盛慕槐說,就能主動調(diào)整過來。 “沒問題了?!?nbsp;順了兩遍以后,盛慕槐和柳青青已經(jīng)配合的十分默契,兩人又各自準備。 盛慕槐腿肚子還有些發(fā)軟,干脆靠在角落里休息恢復(fù)體力,順便進入系統(tǒng)進行練習(xí),這樣地方還寬敞。但是在別的考生眼里,她就是在悠閑地閉眼睡大覺呢。 終于有人忍不住竊竊私語:“你看她竟然就睡覺了,這也太有自信了吧?” “不一定,她們兩個剛才遲到了,被挪到了最后一組,到時候老師肯定要扣印象分的。說不定她干脆放棄了?!?/br> 大家的討論也沒帶惡意,盛慕槐懶得搭理,繼續(xù)用系統(tǒng)循環(huán)播放荀老板和辛老板演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