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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游吟詩人那聽了一個故事,說是有個走失了的小公主,被獵戶收留。獵戶為小公主鋪上了家中全部的被褥,但是小公主卻沒有睡好,身上還青了一塊。原來,床褥下有一顆豌豆。”杜成禮說完這個故事,看著狄洛問道:“你在這兒有睡好嗎?”狄洛笑了,彎彎的眉眼中消散了其他復(fù)雜的情緒,只留下溫柔與喜悅。“你的床這么硬,或許你也應(yīng)該幫我看看,是不是也青了一塊……”狄洛的聲音悅耳動聽,她伸手撩起了自己的裙擺,露出白皙細致的腿部曲線,從足踝到小腿,從膝骨到大腿……如同沐浴在陽光中的象牙,無暇而美麗。杜成禮連忙側(cè)開了視線,但是剛才看見的那一幕仍然清晰的映在眼前,揮之不去,反而如火山口一般吞吐著熱浪。可狄洛是個未成年的精靈,他到底是有多齷齪?杜成禮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對自己感到失望,他給自己的心澆了一盆冷水,強行恢復(fù)了冷靜。狄洛顯然也很失望,她跳下床,從杜成禮的背后抱住了他。“杜,我們只能是好朋友嗎?”“至少現(xiàn)在只是好朋友?!?/br>“那以后呢?”杜成禮還沒有想那么遠,“我不知道?!?/br>他從來不輕易承諾,也從來不會撒謊,這是對他人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結(jié)為伴侶是永生的事情,應(yīng)該冷靜理智,而不是受情.欲的cao控。狄洛沒有再問,她像是從沒有問過這樣的話,和杜成禮像以前那樣相處。他們依然會一起在湖邊看書,鉆研魔法,也會在密林中漫步,唱歌跳舞,最后她會睡在十層高的被褥上,注視著熟睡的杜成禮……有些東西卻在悄然發(fā)生變化,太悄然了,以至于杜成禮在回來一年后,才忽然在某天晚上感覺到密林中的迷霧發(fā)生了變化。不是變得濃烈而危險,而是變得稀薄而清淡,即使是夜晚,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讓密林中的生物不敢外出。現(xiàn)在,不僅密林中的生物敢外出,密林外的生物也敢入內(nèi)了。一開始是幾個迷路的人族獵人,后來便陸續(xù)來了許多精靈族,他們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三五成群,仿佛將這里當成了某處目的地。狄洛不喜歡被打擾,杜成禮原本也想設(shè)下結(jié)界,但是迷霧森林太廣闊,布下這樣的結(jié)界是一種極大的損耗。如果黑暗力量此時涌現(xiàn),那他會很被動,而體內(nèi)沒有了任何靈炁,他只能完全依靠魔法,已經(jīng)足夠被動了。既然沒有結(jié)界,進入迷霧森林的精靈族便越來越多,并不止為了那棵被筑巢的巨大精靈樹,而是為了杜成禮,他們稱呼他為“精靈樹守護神”,這些精靈族來自各個族群,無一例外都懷揣著魔法夢想,想要從杜成禮這里學(xué)到守護的力量。“為什么叫他‘精靈樹守護神’?”“你不知道嗎?幾年前,大人為了不使艾維汶女王下嫁給又老又丑的獸人族長,遠赴晨曦林地,讓本已枯萎的精靈樹重新活了過來,真是強大又浪漫的故事……”“誰是艾維汶女王?”“說起來和你很像呢,她是個很強大優(yōu)秀的精靈女王。當然,誰也沒有你這樣美麗……今晚,我們能一起散步嗎?”“不。”美麗的鉑金發(fā)少女轉(zhuǎn)身離開,留下了失望不已的精靈男子。*杜成禮發(fā)現(xiàn)狄洛不見了,白天看不到她,晚上也看不到她。他猜狄洛或許是族群中有事務(wù)要處理,公事當然是很重要的……只是,沒了狄洛的陪伴,他有些不習(xí)慣。時間越長,他就從不習(xí)慣變成了很不習(xí)慣。杜成禮比以前更不喜歡這樣浪費時間的空虛生活,他必須給自己找些事做,比如教那些紛涌而至的精靈族一些魔法。而他的這個做法,讓迷霧森林里的外來者越來越多,隨著時間的流逝,這里漸漸有些像一個新的精靈族群。有一天,來自艾維汶的精靈族找到了這里,帶來了許多許多禮物,還有女王最誠摯的感謝。“……吾王曾像精靈女神起誓,順著太陽的光跡與月亮的引領(lǐng),誰復(fù)活了精靈樹,就嫁給誰。”雖然杜成禮的答案無從知曉,但是整個族群的精靈們都毫不懷疑自家大人會與艾維汶的女王結(jié)婚。畢竟,他們有過那么浪漫的故事,拯救了女王的英雄,最終和女王過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是嗎?”“當然!我們已經(jīng)開始準備林中聚會了,為大人與女王獻上新婚祝福!”“喂,你去哪兒,不和我們一起準備嗎?”狄洛當然不會去,她哪兒都不會去,她現(xiàn)在只想去一個地方。杜成禮在樹屋,他站在床邊,猶豫著要不要將十層被褥拿走,他不習(xí)慣這樣的柔軟。這是他為狄洛準備的,她那么嬌嫩,在晨曦森林中有一座宮殿,一定也有著十分舒適的床。杜成禮也想為狄洛建造一座宮殿,不需要太大,只要能容納他們兩個人就行。不過這需要很多人的幫助,這一點在他成為一個族群的首領(lǐng)后,多了很多便利,就當是教他們魔法的回報吧。那他要不要拿開這些床褥呢?畢竟狄洛已經(jīng)快一年沒有再回來過了,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杜成禮有些擔心,或許他該考慮的不是床褥,而是去晨曦森林尋找狄洛……像是感應(yīng)到他的心聲,狄洛出現(xiàn)了。夜色下,她安靜的站著,鉑金的發(fā)色流淌著淡淡的光澤,但都不及她琥珀色的雙眸閃亮,亮到能將一切都吸引進去,消失在深淵。她整個人如同被月光勾勒的油畫一般,美得毫不真實。杜成禮幾乎以為在做夢,但這個夢似乎有些失真,這樣的狄洛和他認識的狄洛有些不一樣。說不清哪里不一樣,總歸不一樣……狄洛一步步走過來,杜成禮也終于從久別再見的喜悅中醒過神來,他知道哪里不一樣了——狄洛身上的力量變強了。太強了。狄洛每走一步,就像帶出了霧氣一般,將狹小的樹屋渲染得模糊而迷幻。杜成禮有種危險的直覺,無論是對方的眼神,還是這氣勢和壓力。“狄洛?”狄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