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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官看李垚面無表情,覺得他不一定能找到,畢竟才剛來,輕嘆了口氣,說:“要不我還是叫人帶你去吧?!?/br>錢糧官已經(jīng)有五十多歲,干瘦黝黑,并不高,還有一把山羊胡,看起來更像是賬房先生。他喚來一士兵,吩咐他帶著李垚去充軍苦役所住的營地。其實(shí)李垚自己也可以去,他可以用精神力探測到他們究竟在哪個(gè)位置,但是既然對方為他找了引路人,他也沒必要暴露自己。那士兵見是他,眼神不由得古怪起來。不僅是這位士兵,剛剛李垚站在門外時(shí),已經(jīng)察覺到每個(gè)人經(jīng)過他的身邊,腳步都停頓了兩秒以上,視線停留在他身上超過五秒。絕對是不正常。這會,士兵帶著他穿過軍營,更是每個(gè)人都會向他或多或少地投去目光。甚至他經(jīng)過一處時(shí),在他前面的人,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讓開,笑得十分有意味地看著他。而李垚根本懶得看他一眼,直接目不斜視地繞過他。戀愛智腦:“據(jù)分析和面部表情對比,這些人眼神為同情。并且還有不屑混雜在其中。”李垚不解:為什么?戀愛智腦也搞不懂:“原因待查?!?/br>李垚跟著士兵走過去后,后面攔路的那士兵傳來一句:“還清高呢,不都被玩過了?!?/br>帶路的士兵明顯聽見了,看了李垚一眼,李垚與他對視,漆黑的眸子壓迫十足,他馬上轉(zhuǎn)過頭,本想幸災(zāi)樂禍怎知居然經(jīng)受不住對方的眼神。一路上,李垚落后帶路士兵三步,不近也不遠(yuǎn),精準(zhǔn)地維持這個(gè)距離。而在前面帶路的士兵,一直在想著為什么他竟然會怕一個(gè)階下囚的眼神?還是個(gè)毛頭小子的眼神?越想竟越覺得氣氛,一看李垚那氣定神閑的模樣更是火上澆油,不由得冷笑。“嗯,到了?!鼻懊鎺返氖勘馈?/br>李垚看了一遍周圍,是軍營之外,不過不是西面,而是北面,并且周圍并無人家居住的營地,都是荒涼到?jīng)]有開發(fā)耕種的土地,只有野草橫生。風(fēng)一吹過,遠(yuǎn)處樹影婆娑,影影綽綽,野草隨風(fēng)舞動,平野上空蕩蕩,風(fēng)一過,沒有遮擋物,竟變得有些大。李垚衣袂翻飛,袖大鼓風(fēng),發(fā)絲飛舞,但卻紋絲不動,就像是一座上千年的磐石,穩(wěn)穩(wěn)地立在那,誰也無法動彈。李垚:“這里?”如果他是個(gè)沒見過世面的人,也會知道這里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而帶路的士兵卻看好戲似的說:“是啊,就是這里,錢糧官讓我?guī)銇?,我的任?wù)完成了,先回去了。你就慢慢待在這吧。”說完,他還想欣賞一下李垚驚慌失措以及求助的樣子,哪知道對方根本沒有反應(yīng)。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哦?!?/br>這反應(yīng)讓帶路的士兵更加冒火,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往軍營的方向走回去。“什么玩意兒,還清高!早不知道被人玩了多少遍的破爛貨了!這下子就在這里哭到天亮吧!”士兵想得好,明早再過來撈人,到時(shí)候看李垚哭的樣子,罵罵咧咧地走了。李垚看著他的背影離去,果斷選擇了一個(gè)方向走。他的精神力就是他最好的導(dǎo)航儀。即便他失去了精神力,他也不會是個(gè)困在這幾寸地的弱者。天邊暮色漸起,斜陽余暉,充軍的犯人貧民營里,人們還在忙碌著。而一抹纖弱的身影正比以往更加勤快地洗著衣物。“香玉,剩下的那些就我來洗吧,你去吧?!边B如意將秦香玉木盆里的士兵的臟衣服全部拿過去。“這……這怎么好意思呢夫人?!闭f著便要伸手去奪。連如意連忙制止她的動作,嘆氣道:“如今都淪落到這境地了,還分什么夫人姨娘的這些身份作甚。范校尉已經(jīng)帶剿匪的軍隊(duì)回來,說不定垚兒已經(jīng)回來。你剛剛怕也是想要早些去接他,才這樣勤快?!?/br>秦香玉眼含淚花:“夫人……”“好了,別說了,趕緊去等他吧,要不然他到了營寨口都不知道往哪走。”秦香玉感動得幾乎要落淚,點(diǎn)頭:“嗯嗯,謝謝夫人,我定會跟垚兒說你的好。”“唉,趕緊去吧。”連如意說道。秦香玉離去后,一旁的李柏溪之妻陸嫣然感慨著:“秦姨娘也是命苦的,唯一的兒子被山賊擄去,指不定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連如意看了她一眼,卻說:“那他也是為了我們不被殺才跟山賊走的!做人可不能忘本。”陸嫣然還欲再說,連如意卻冷了臉:“好了,不要再說,趕緊洗了衣服,好回去做飯去?!?/br>一抹纖弱的身影在營寨口,佇立望了半天,天色都暗了下來,仍然沒見任何人而來。秦香玉不由得越等越心急,在原地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她望了又望外面的夜色,終究不敢出去。她膽子小,又不敢走夜路,自然什么法子也沒有,差點(diǎn)又要抹眼淚了。連如意到這里尋她,見她要抹眼淚,又望了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色,不禁嘆了一聲,便要勸秦香玉回去。“香玉,你先回去吧。說不定,是明天呢?”秦香玉眼眶微紅,搖頭:“希望吧……”然而這樣的解釋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若是李垚今晚不回來,根本不可能明天再回,無非是沒有跟著回來。若是沒有被范意致帶回來,那就意味著死亡了。秦香玉依依不舍地往外暗下來的夜色又多看了兩眼,含著淚要轉(zhuǎn)頭時(shí),最后一瞥,夜色如水中央浮現(xiàn)一抹人影。秦香玉一把抓緊連如意的手臂,緊張地看著那抹黑色的人影,這個(gè)時(shí)候她竟然不怕,只是一心緊張地想要看清那個(gè)人。她顫抖地喊出:“垚兒?”那人影并沒有回應(yīng),漸漸靠近時(shí),面容從夜色顯現(xiàn),那雖被塵土模糊了也難掩其秀美,那漆黑到深淵的眸子,讓人難忘。秦香玉愣了一會,回過神來,一下子哭了出來,似曾相識般又掛在了李垚身上。“我兒啊?。。 鼻叵阌窨藓爸?。這還是李垚第一次聽到秦香玉如此中氣十足的喊聲。李垚依然面無表情,似乎早已習(xí)慣了秦香玉動不動就掛上來。住在這里的人都是些充軍的犯人,來來往往時(shí)不禁打量著這對奇怪的母子。紛紛猜測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是連如意意識到周圍的異常,先打斷了秦香玉的哭泣,說:“行了,他才剛回來,這里人來人往的,趕緊先回家吧?!?/br>秦香玉抹了抹眼淚,收斂了些許情緒,點(diǎn)頭:“對,垚兒我們回去先。”說是家,那不過是用茅草簡單蓋成的茅草屋,里面簡陋又狹窄潮濕,空氣不流通,總彌漫著一股莫名的氣味,窗戶沒有窗紙,只能粗糙地用木棍捆成,做了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