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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yīng),很快放下,也是因為覺得那些稱呼、概念都和他無關(guān),至于方才看似挑逗的反擊,也是亦然,這讓他在莫可奈何之外,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從未將兒女私情略縈心上。這樣的高建峰,讓人毫無辦法,煞是愁人。事實證明,他猜的一點沒錯。夏天隨后開始驗收之前布置的結(jié)果,發(fā)覺高建峰根本沒看那些小黃碟,只看過畢業(yè)演出的錄像,他順勢聊到這話題,之后聽著高建峰興致勃勃地,把畫面中所有少男少女全埋汰了一遍。“夠土夠傻,”高建峰最后總結(jié)說,“還有你,表情奇二無比?!?/br>夏天嘴角一抽,心說誰2,你才2,你全家都2!那段錄像他看過無數(shù)遍,自己什么模樣當然一清二楚,明明是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滿懷深情地憧憬著自己的愛人,怎么到他嘴里就變成2了?!高建峰一刀不成,不吝再補一刀:“咱學(xué)校也是難得貼心一回,居然把每個人的表演單分開剪輯,簡直是不可思議?!?/br>夏天:“……”他真想掰開這位學(xué)霸的腦子看一看,是不是除了負責數(shù)理邏輯那部分,其余的全都是一團漿糊!夏天覺得自己完敗了,可萬萬沒想到,高建峰大條的程度還能再創(chuàng)新高。這天晚上,夏天接老彭出院,把人送回家順便吃了頓飯,之前致電高建峰說了要晚點回。高建峰閑來無事,這陣子腰不疼了,又開始了不見棺材不落淚,尋思起能做點什么無氧運動才好,俯臥撐是不行了,立臥撐總可以的,雖然那是女生才做的玩意,但私下無人時,反正也沒人會嘲笑他。在客廳扶著窗臺做了五十個,腰不疼腿不抖,完全沒什么感覺,倒是微微出了點汗,他想都沒想,一把脫掉上衣,扔回到自己床上,繼續(xù)他的健身大業(yè)。恰在此時,夏天回來了。一進門,他就看見這么一副畫面,視覺沖擊委實太突兀,那光滑修長的背脊,肩胛的線條對他而言一直意味著性感二字,他情不自禁地盯了一刻,高建峰聽見動靜回眸,沖他一笑,“回來這么早?!?/br>夏天不想說話,洗過手,去廚房切了點水果,坐在沙發(fā)上,悶頭大嚼。高建峰不以為意,完成了既定的兩百下,輕薄的汗粘在皮膚上,他一屁股坐下,給自己塞了一口的蘋果。“你腰好了?”夏天問。高建峰點頭:“好了,適當鍛煉一下,不能老養(yǎng)著?!?/br>“我有話跟你說?!毕奶焱蝗晦D(zhuǎn)過頭。高建峰忙做洗耳聆聽狀。夏天定定地看著他:“你知道,我喜歡男人?”這句是反問還是疑問,高建峰突然喉嚨一緊:“嗯,知道?!?/br>夏天的目光毫不掩飾地在他不著一物的上身徘徊繾綣,“那你覺得,在我面前這樣合適么?你不覺得應(yīng)該尊重一下我的性向么?”高建峰聽得忘了咀嚼,一時有些發(fā)怔,繼而意識到自己確實不對,剛想說是無心為之,又察覺到夏天是格外嚴肅認真的,他那顆寬廣得近乎于沒邊的心,驀地里突突跳了兩下。他以為這是很自然的狀態(tài),可難道夏天已經(jīng)不這么覺得了?那就是自己疏忽了,但衣服……現(xiàn)在屋里,去拿的話,會不會把氣氛弄得更僵?也不知高建峰是怎么想的,他突然快速抄起沙發(fā)上的靠墊,刷地一下?lián)踉诹俗约盒厍啊?/br>夏天:“……”高建峰喉嚨動了動,也覺得自己剛才這手速頗有幾分窘,他想插科打諢,嘴里卻脫口而出:“你是對男的都這樣么?”話說完,他就知道自己二百五了,好想伸手捂住臉。“cao,”夏天是真心在扶額,禁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你覺得可能么?”說完,他整個人往后一仰,靠在沙發(fā)上,以破釜沉舟的姿態(tài)張開雙腿,目光示意高建峰去看他小腹下那處藏不住的隆起。高建峰看見了,雖然臉上依然有著標準的高氏淡定,但內(nèi)心已不亞于再次遭受一萬點暴擊,他的好哥們兒,他的好朋友,他的兄弟,僅僅是對著他半裸的上身,就這么……硬了。三觀似乎該重塑了,他腦子里連滾帶爬出一個不成形的想法——是不是該搬出去,這樣對雙方都好?但這個想法現(xiàn)在不適宜提,夏天平靜的表情下,總像還洶涌著一股亂流,眉尖輕輕蹙著,有一種全面攤開、甚至是剖開來給他展示內(nèi)心的決絕,沖動而滅烈。這個時點無論如何不能傷人,高建峰按下想要挪開一點距離的念頭,盡量溫聲地說:“那我這么問吧,如果我正常穿著,坐在這兒和你說話閑聊,是不是就不會對你有什么影響?”“不是?!毕奶旌V定地粉碎他的幻想,“不管你怎樣都沒用,我都會對你有反應(yīng)?!?/br>耳邊滾過一道炸雷,可以口若懸河,也擅長粉飾太平的人啞口無言了,連自己什么時候換上正襟危坐的姿勢都沒留意,除了身前擋著個可笑的靠墊,整個人嚴肅出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夏天適時地結(jié)束了話題,他站起身,一言不發(fā)往臥室走,背影的角度,步伐的沉重,甚至于后腦勺能呈現(xiàn)出的孤獨,他都在內(nèi)心計算過了一遍,確認他走出了無法言說的寂寥,之后停在門邊,回轉(zhuǎn)身,半是凄然半是無畏的一笑,“如果你接受不了,做任何決定,我都能理解,只希望以后還是朋友?!?/br>然后他關(guān)上房門,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許久之后,才聽到一聲極其輕緩綿長的嘆息。這一晚,注定無人能安眠,高建峰失眠得更厲害,簡直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趴著就更不是了,他梳理過一遍又一遍,認為這該算是表白了,那么接受么?好像又無從談及,畢竟太突然了!可換個角度想,應(yīng)該問問自己覺得反感么?并沒有,甚至都沒覺出被冒犯,試想換個男人跟他說這樣的話,他不揍得對方管他叫爸那他就不姓高,所以夏天憑什么?一直以來,好像都是個與眾不同的存在。在夏天面前,他沒有在其他兄弟面前那么放肆,偏偏卻又不會因此而感到拘束,只覺得放松、舒服、有共鳴、時常也有一些類似于啟發(fā)式的向往。他從來沒對夏天提起,在過去的四年間,很多時候他遇上煩惱,或是一些關(guān)卡,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夏天。譬如夏天會怎么做,那不言不語執(zhí)著往前闖的家伙,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