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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在你眉梢點花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8

分卷閱讀328

    一雙眸子飽經(jīng)歲月沉淀,雖然有些渾濁,然而望過來一眼,倒是有幾分看遍紅塵聲色的清醒。

    她也只望過來一眼,隨后“哦”一聲,垂下眸,繼續(xù)納鞋墊,不緊不慢地問了句:“打聽什么?”

    程昶道:“陳奶奶您好,我聽說,陳先生年輕時是得了絕癥的,他的病后來是怎么好的?”

    “誰知道呢?!崩夏棠痰?,“昏迷了幾次,后來就好了,但病一好,人就瘋了?!?/br>
    “為什么會瘋?”

    “說是看著自己死了,回不去了。人好好活著呢,怎么看著自己死?這不是瘋是什么?”陳奶奶握著鞋墊,細細想了想,她那時候大概年紀小,記不太清了,“他是我親叔,有那么兩三年,他不大理人,都我陪著他?!?/br>
    程昶默了默,問:“他有沒有與你提過……另一個世界?”

    陳奶奶一聽這話,手里的針慢慢停了,她抬起頭,環(huán)視身前三人,目光最后落定在程昶身上,半晌,搖了搖頭:“沒提過?!?/br>
    程昶有些失望,正欲問其他,只聽陳奶奶悠悠道:“我小叔這輩子,沒娶妻,沒生子,一個人孤孤單單地來,孤孤單單地走,臨了了,還是鄉(xiāng)人一起為他送的終。他長得俊,雖然瘋了,喜歡他的姑娘一直很多。年輕的時候,我問過他為什么不娶妻生子,但我一問,他就沉默。直到很后來,他老了,才和我說他娶過妻了,只是妻子早年過世,陰陽兩隔,否則他早就去找她了。那些年我一直和他一起,別說娶妻了,從沒見他和哪個姑娘走得近過,他說他娶過妻,我原本以為就是一句瘋話,后來……”

    陳奶奶頓了頓,“他走了,留下一本日記。我不識字,所以沒看過,只是有回實在想他了,找鎮(zhèn)子上的讀書人給我念過那本日記。本子上有一句話,我現(xiàn)在都記得,‘余生兩世,與發(fā)妻相許于另一世,又三年,恩愛不疑,發(fā)妻亡故,余為其守喪,直至灰飛煙滅,重返今生。余心系一人,遂不再娶,若有兩全法,愿……‘”

    愿什么,陳奶奶不大記得了,只是道,“不知道你說的另一個世界,是不是小叔日記本上的另一世?!?/br>
    程昶問:“他說了他在找什么兩全法嗎?”

    陳奶奶搖搖頭。

    可能日記本上寫了,但她不識字,記不太清。

    賀月南問:“那本日記現(xiàn)在還在嗎?能借我們看看嗎?”

    陳奶奶沒說話,小旅館的老板代答:“還在,就在古祠堂里佛案前的柜子里供著?!彼戳讼卤?,才四點,“現(xiàn)在古祠堂里的游客多,等會兒吧,等六點多,老張下班了,我讓他把日記本取過來,給你們看看?!?/br>
    老張就是古祠堂的守祠人。

    老板說著,摸出手機,給老張發(fā)了條微信。

    這次的行程出乎意料的順利,一路打聽陳善人的事跡,幾乎沒受什么阻礙,眼下多出三個小時,老和尚拿著度牒去鎮(zhèn)上的小廟里掛單,賀月南就陪著他一塊兒去了。

    老和尚這個和尚,看著雖然不正經(jīng),實際上是個持證上崗的,好不容易從深山老林里出來一回,自然要拼點業(yè)績,杭州靈隱寺這樣的大寺他排不上號,聽說桐里鎮(zhèn)也有廟,掛個單,搞點形式主義,也算盡了傳道受佛的心,當(dāng)然,他戒不了葷腥戒不了空調(diào),回頭吃住還得上旅館。

    賀月南和老和尚都走了,余下程昶一人,瞬間就有點無所適從,陳奶奶好心地指了指身旁的木凳,說:“坐。”

    程昶道了聲謝,坐了一會兒,起身去一旁的小賣部買了瓶礦泉水,他坐在清清淡淡的陽光里,握著礦泉水,一口一口地喝,沒一會兒,額頭與手心都出了汗。

    然后他起身,又去買了一瓶礦泉水。

    陳奶奶看程昶一眼,忽然說:“后生,你看上去不太好?!?/br>
    程昶愣了下,沒掩飾:“嗯。”

    “我記得當(dāng)年我小叔有一陣子就是你這樣的?!标惸棠逃终f。

    程昶沉默了一會兒,又“嗯”一聲。

    其實他在精神科的鑒定結(jié)果并不樂觀,顯示有中度到重度的抑郁傾向,但不算真的得了抑郁癥,好多與至親生離死別的人都這樣,程昶稍微嚴重一點。

    精神科的醫(yī)生原本是不建議程昶出院的,不過消極療法也不好,病人主動提出散心,也算積極配合治療,于是才跟心外科的醫(yī)生建議,把程昶的手術(shù)推后,讓他出院兩天,如果病人心情好了,以后康復(fù)起來也容易些。

    程昶這大半天一直在路上,所以面上看上去正常,到了這會兒,一個人無所事事地坐著,心中慢慢就涌上來漫無邊際的空洞感。

    他想如果他這一輩子都回不去了怎么辦。

    阿汀又該怎么辦。

    他現(xiàn)在非常后悔,他最后應(yīng)該聽賀月南的話,找個棺材躺進去,安安靜靜地消失的。

    不是怕疼,他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因為想見她就自私地去找她,她看著他化為尸灰,一定很傷心。

    他不愿意讓她傷心。

    程昶一連喝了四瓶礦泉水,喝到最后,握著瓶子的手都微微發(fā)起抖來,期間巷子口有個穿紅衣長裙的姑娘走過,程昶立刻起身追去,追了幾步才看清原來是個穿漢服的女學(xué)生,再回頭來坐下,上衣都被汗浸濕了。

    這狀態(tài)真的挺糟心的。

    程昶沒有任由自己這么下去,看老和尚與賀月南還沒回來,與陳奶奶道了別,回旅館沖了個澡,換了身干凈衣服,強迫自己吃了晚飯,然后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再一睜眼,天都黑了,門外傳來敲門聲,老和尚跟賀月南非但一起回來了,還帶回來了陳善人生前的日記本。

    日記本只有十幾頁,上面的內(nèi)容大致與陳奶奶說的一般無二,只是多提了一句“血疾因黃昏不藥而愈”,程昶也不知道這個黃昏指的是什么,是在黃昏時分數(shù)度往來時空嗎?那為什么他的先心還沒好?

    日記的最后一頁就寫著陳奶奶默下的那句話,“余生兩世,與發(fā)妻相許于另一世,又三年,恩愛不疑,發(fā)妻亡故,余為其守喪,直至灰飛煙滅,重返今生。余心系一人,遂不再娶,若有兩全法,愿重返他世,守她生死,伴她左右,至死不渝”。

    老和尚指著日記本最末一行:“這是什么?”

    最末一行是一段類似小篆的文字,程昶看不太懂,但大概能猜到這行小篆應(yīng)該是陳善人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