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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的。得顧著我家男人的清譽?!?/br>韓吾語輕笑,拿過他手上的紅茶,喝了一口。「在公司鬧就算了,可真上了新聞,覺得對李主播很抱歉?!箛@了口氣。雖然不是什麼大新聞,可畢竟是女主播,傳出和男人有過任何交往,對她都不是好事,感覺就是被人貼標(biāo)簽一樣。張品威左手蓋上韓吾語放在桌邊的右手,手指輕勾,有意無意地摸著他的指節(jié)。「剛剛看了他們的剪輯?!箍聪蛩?/br>「剪輯?」張品威點頭:「他們剪成了三角戀?!?/br>趙、韓、李的三角戀,沒有自己的三角戀,自己明明可以當(dāng)成笑話,卻因為對方是趙熙城,而笑不出來,盡管,趙熙城在他們的剪輯里,是韓吾語的情敵。韓吾語仰頭,吐了口氣:「三角戀……這樣也能掰……」起身手指滑過張品威的手,又倒了些熱茶,坐回邊桌:「我都說了戒指是你送的,他們還當(dāng)你是煙霧彈?!?/br>這種被誤會的感覺,一開始并不在意,可是在公司傳出自己和李孜亞的曖昧後,心里震了一下,清楚地看清了,在現(xiàn)實生活中,男女的戀愛,還是比他和張品威兩人的戀愛,讓人容易相信和接受。張品威輕笑,看著自己左手上再次被韓吾語覆蓋的右手,手指再次勾著他的手指。韓吾語側(cè)頭看向他:「這樣的三角戀很讓人無語,像一場笑話?!?/br>他和趙熙城都是圈內(nèi)人,卻被當(dāng)成了直男看待,演出一場三角戀。張品威聽了斂下眼,嘴角抿直,他知道韓吾語的意思,卻無法不想歪,這種比喻讓他覺得自己是外人。「難不成要他們把你和趙熙城湊一對。」說出口才驚覺說錯話。他不是故意說出這麼刻薄、幼稚地違心之論,有太多的藉口和理由可以說明他壓抑很久的醋意和不舒服,像是趙熙城的靜默告白,像是這半年來自己的三爺是如何在趙熙城的保護下走過,像是他們的過往是如何的刻骨銘心才讓那該死的趙熙城念念不忘,卻又絕口不提。韓吾語一頓,低下頭:「對不起?!?/br>下意識地脫口道歉,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道歉,只覺得錯的是自己。因為很久以前的過往,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自以為幸福美好,傻愣愣地造成對方困擾也不知情。這樣的緋聞,還讓張品威處理,應(yīng)該也造成他不小的煩惱。他是著這麼說服自己,心里卻是疼得發(fā)酸。張品威靜了一下,單手爬過自己的頭發(fā),伸手臂一把摟過他。「你……不需要說對不起。是我亂說話。」吐了口氣。韓吾語沒有回應(yīng),眼眶有些發(fā)熱,委屈再次涌上。如果是別人說出口,自己能當(dāng)成笑話,因為對方不知道自己和趙熙城的曾經(jīng),可由張品威說出口,卻覺得刺耳,覺得委屈。張品威欲言又止:「我三十四歲?,F(xiàn)在卻像個二十幾歲的吃醋大男孩一樣發(fā)飆。很丟臉?!?/br>韓吾語一頓,想抬頭,卻再次被摟緊,額頭被輕輕柔柔地吻上,他心里再次被揪起,盡管知道是吃醋,心里還是委屈。「和大叔……有什麼……有什麼關(guān)聯(lián)?」稍稍哽咽卻是壓抑。不懂為何張品威在意趙熙城,他低著頭,隱藏不了受傷。「都是……哥兒們不是嗎……」張品威唇貼在他發(fā)頂上,吐了口氣:「你沒做錯,是我的錯……」茶水間門口一聲抽氣聲打斷他們,碰撞上門邊的嗑一聲,搭上女聲的吃痛聲。李孜亞趕緊端好茶杯,看向他們倆。「你們。來真的?」走向他們,大辣辣地看著他們倆。韓吾語頭低低的,沒心情理會。張品威捉上韓吾語的手,十指交扣,亮出兩人的戒指,他一直想這麼做,讓李孜亞知難而退,卻沒想過會是在被自己搞砸的氣氛下演出這麼一場。「真的?!顾矝]心情理會。「啊?。∷懔?!」張品威攥緊縮回手的韓吾語,看著他低頭的側(cè)臉,再次緊握。李孜亞煩躁地抓頭,瞪著他們:「讓你得逞總比被女人搶去好!」「讓我?」李孜亞雙手叉腰:「呿。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珍惜他就趕緊還我!」一臉女王樣。她沒等張品威回應(yīng),裝了熱茶後,走出門時,一臉不甘心地踢了張品威一腳。張品威吃痛捂腿,看著掙脫自己跟著出門的韓吾語,想開口說些什麼,最後卻只說了「一起回家」四個字,見韓吾語點頭卻不看向自己,他罵了自己蠢豬。自己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將韓吾語給自己的安定當(dāng)成了理所當(dāng)然,恣意地用過去,刺痛他。走出茶水間的韓吾語,清楚地聽見張品威自責(zé)的咒罵聲,卻沒有和以往一樣停下腳步,輕松地用一句調(diào)侃帶過。他可以輕易地原諒張品威的失言,卻不能諒解,他再次刺痛自己是為了什麼。有些過往是傷痕,被揭開後是不堪,自己會對他坦承,卻是因為依賴,這樣的刺痛,讓自己心痛。他看著腳尖,每踩一步,都檢討著自己,從自己是不是太過纏人,到生活上打鬧的細節(jié),甚至為自己太常穿錯拖鞋這種小事糾結(jié)。自己明明清楚張品威不會因為這種生活上小事挑毛命,卻忍不住自卑和悲觀,彷佛試著修正,在這段感情中一種叫做自作多情纏人的毛病。無法隱藏傷心,他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到一通王副理的電話,才喊醒了他。他起身走向副理辦公室,看見沙發(fā)椅上的趙熙城,點頭後,跟著坐在一旁。王已崝煩躁地抓頭,原本整齊的造型,現(xiàn)在成了名副其實的鳥窩。「這是,TTV傳來的獨家,是他們下午娛樂新聞的獨家?!箤⑵桨逋葡蛩麄儌z個。平板里的是他們兩個的學(xué)生時代舊照,有一、兩張看起來像是偷拍,是趙熙城跨在韓吾語身上,拿相機拍他,動作親昵。「爆料的是你們以前同校的記者,為了升職,抓你們兩個的新聞炒作?!?/br>趙熙城冷著一張臉,語氣不是很好:「媽的。拿別人的事當(dāng)獎賞!」王已崝嘆了口氣:「熙城,你冷靜點。我就問你們一句,你們倆是什麼關(guān)系?」他又說,自己得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韓吾語低著頭,緩緩地說:「大叔的畢業(yè)作品,找我拍攝,這張相片是那時候鬧著玩時候拍的?!箶肯卵郏骸肝覀儧]……沒什……」今天發(fā)生的每件事,都在提醒自己纏人的壞毛病。趙熙城打斷他的話:「我們那時候在交往?!?/br>韓吾語一震,低頭隱藏慌張。煩人的自卑感再次黏上自己,他無法不自責(zé),身旁的大叔,為了讓自己好過,才逼不得已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