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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暴戾繼弟(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白的小臉,就跟個(gè)吸血的惡鬼似的。

    他像是受不了了,“咣”的一聲砸了那銅鏡。

    動作過后,銅鏡凹了個(gè)小洞,鏡中人也模糊了面孔。

    陸諫看著,笑了,那笑卻比哭還難看。

    “陸諫,你看見了嗎。”

    “她也怕你呢?!?/br>
    ☆、第 16 章

    陳嬤嬤在知道張妤手臂被阿八傷后,大駭。

    而后,更是在看見她肩胛上的壓印時(shí),嚇白了臉。

    清洗干凈后,小臂上的傷倒是看出來不怎么深,只是肩上的傷顯得可怖。

    看著那一個(gè)血rou模糊的牙印,陳嬤嬤手都有些抖,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姑娘,您說這世子怎么生了這么個(gè)脾氣,怎么就這么愛咬人呢。”

    陳嬤嬤是十分埋怨陸諫傷了張妤的,但她恐隔墻有耳,所以話也不好說的太難聽,便只能這般說了。

    張妤瞧了瞧手臂,手臂上的劃痕不重,現(xiàn)下已經(jīng)止住了血,倒是肩上的牙印,還有些淺淺的血液冒出,想起方才那廝瘋魔般的狀況,她現(xiàn)今還覺得頭皮發(fā)麻。

    不過這些事是不好說與陳嬤嬤聽的,以免她擔(dān)憂,所以她只告訴陳嬤嬤關(guān)于陸諫咬了她,但其中細(xì)枝末節(jié),卻并未說明。

    含糊道:“這事嬤嬤別擔(dān)心,采荷她們最后不是回來了,嬤嬤還是給我抹些藥吧?!?/br>
    雖然不知陸諫最后怎么想的,但是在她回院子后,他就將人給她送回來了,這算是今日唯一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了吧。

    陳嬤嬤成功被分了神,拿了藥,小心的給她抹上去。

    肩胛上的牙印比之前深,上次那個(gè)過了兩三日便好了,這個(gè)看著像是要留疤啊,往后若是被姑娘的姑爺看到了,可怎么解釋啊。

    “這若是留疤了可怎么辦?”這般想說,陳嬤嬤說了出來。

    張妤也看了看肩胛的壓印,想到那個(gè)小瘋子,蹙了蹙眉,咬牙道:“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

    可不就是條狗嘛,還是條小瘋狗。

    她這純屬氣話。

    陳嬤嬤嘟囔了兩下,不忍多看。

    一邊給她擦藥,一邊想著,自家姑娘和陸世子還真是八字犯沖,這見面幾次的,次次見血,可不是個(gè)好兆頭。

    隨后又想到,這被狗傷了往日里可聽說那是會得病的。

    這般想完心事有點(diǎn)重。

    倒是張妤因著今日精神緊繃,有些倦了。

    此刻泡在溫暖的湯水里,感受到肩上清清涼涼的藥,一直緊張的心情松懈了下來,只感到十分舒適溫暖。

    她腦子里一會浮現(xiàn)出陸諫憤怒的臉,一會又浮現(xiàn)他咬在自己肩上的那股狠勁,心情起伏的厲害。

    伴隨著陳嬤嬤舒適的按摩,最后在熱水的浸泡下,疲倦的睡了過去。

    月至半空,陸諫的房門終于開了。

    言清趕忙站了起來,蹲了半晌,他腿都有些麻了:“世子,您餓了吧,小的這就讓人將飯菜給您熱熱?!?/br>
    陸諫沒有應(yīng)聲,只問了其他的事:“人送回去了吧?”

    言清不敢看他,低頭點(diǎn)的跟撥浪鼓似的:“當(dāng)然,一回來小的就讓人將她們送回去了?!?/br>
    他說完后,陸諫很長時(shí)辰都沒再開口,就在言清以為他不會說什么的時(shí)候,他突然道:“她,可有說什么?”

    這話問的有些無厘頭,然言清一瞬間就清明了他說的“她”,到底是誰:“沒有,回來稟報(bào)的人說,張姑娘已經(jīng)歇下了。”

    言清回完后,似乎聽見自家世子笑了笑,只不過那笑聲里,并不怎么歡愉。

    “她倒是愜意?!?/br>
    房門再次被關(guān)上了。

    言清對著關(guān)上的房門,喊道:“世子,晚膳您還用吧?”

    門內(nèi)人沒搭理,言清卻歡喜的立刻退下了,“那小的現(xiàn)在就給您端來?!?/br>
    阿八最近有些可憐。

    它上次被傷了狗臉后,連帶著伙食都減了半。

    而且因著它左狗眼上被張妤的簪子傷了,所以整日里都纏了個(gè)白繃帶,平日里囂張的氣焰也消了大半,但還好的是,狗眼保住了。

    然而這還不算完。

    阿八狗眼上的劃傷還沒治好的時(shí)候,次日又聽說被人裝在了一個(gè)麻袋中,迷暈了。

    阿八被剪了頭頂上,那簇最盛的狗毛。

    這一下子,阿八直接從以往一只威風(fēng)的大狗,變成了禿頭狗,平日里總是昂著的狗頭,這幾日也終于低了下去,整日里病懨懨的哀嚎。

    說來都讓言清唏噓。

    陳嬤嬤小心的拿著一袋子?xùn)|西,東瞧瞧西瞧瞧后,關(guān)上門將袋子拿給了采禾,然后對她道:“我洗干凈了,快燒了吧!”

    采禾一臉嚴(yán)肅,哆哆嗦嗦的從她手里接過,然后轉(zhuǎn)身向著身后早就燒起來的一爐子火走去。

    采禾走到爐子旁,將袋子里的東西倒了出去。

    那是一搓暗黃色的狗毛,在灼烈的炭火下,很快就燒成了灰末。

    陳嬤嬤見著那東西已經(jīng)燒完,松了口氣。

    旁邊收起灰的采禾有些猶豫,邊將這玩意裝進(jìn)盒子里,邊道:“嬤嬤,這東西真的能治姑娘的……”

    她指了指小手臂,繼續(xù)道:“???”

    陳嬤嬤急忙道:“這當(dāng)然了,這是我當(dāng)年聽的偏方,以前我們村有個(gè)大壯就是被狗咬了,就是這么治的,你廢什么話,趕快裝呀?!?/br>
    “哦哦?!辈珊淘俨粏柫?,趕忙就將爐子里,燒成粉末狀的東西給裝好。

    不過裝好后,她還是有些不安:“等會若是姑娘問起,咱們怎么說?”

    陳嬤嬤蹙了蹙眉想了會,最后道:“將這個(gè)混在姑娘的外傷藥粉里,就說是大夫新出的方子。”

    “嗯嗯?!?/br>
    采禾覺得這法子不錯(cuò),撥浪鼓似的點(diǎn)頭,倆人這才走出去。

    陳嬤嬤擔(dān)憂了很長時(shí)間,但是幸運(yùn)的是,她擔(dān)憂的狀況并沒有出現(xiàn)。

    那日張妤回來的場面太過于驚悚,便是她現(xiàn)今想起來,都覺得害怕。

    好在是,隔壁院子似乎從那天起,就消停了下來,突然歸于安靜一樣,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

    兩處院子隔著一堵墻,之前還覺得近,這幾日卻像是連隔壁院子的人都看不見一樣。

    就算有時(shí)候她扶著姑娘出門撞見了陸世子,他也不和從前那般,為難她們。

    倒更像是看不見她們似的。

    往往都是匆匆而過,說來都讓人覺得奇怪。

    而姑娘嘛,就更奇怪了。

    以往見著陸世子時(shí),總是一副看見煞神的樣子,而今,竟然時(shí)不時(shí)的會往陸世子身上瞧,頻頻蹙眉,像是在琢磨著什么。

    不過只要姑娘還好好的,她也安心了。

    等張妤再次和與陸諫同處的時(shí)候,是在去安國寺的日子。

    安國寺距離京城十里,所以要出城門。

    知道這個(gè)消息時(shí),宮里皇上專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