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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呼吸不太順暢,特別是到了晚上,睡著了容易打小呼嚕。”教練笑著說,“之前小布跟他睡一間屋的時候也跟我反映過。”“……我受不了這個?!比萘阆肓艘幌拢ь^看著教練說,“馬上開賽了,訓(xùn)練的時間多,休息的時間少。我睡眠淺,已經(jīng)失眠好幾天了。再這樣下去我怕影響比賽時的狀態(tài),教練,把我和廖逸調(diào)開吧。”到最后,教練沒明確說同意還是不同意,他讓容零先回去。于是容零獨(dú)自回到了訓(xùn)練室。其他人都沒在,就廖逸一人坐在那兒。看起來像是在等他。容零腳步頓了頓,才接著往自己位置那邊走過去。“零,我注冊了個小號,我們雙排吧?!?/br>容零開了電腦登自己的號,冷著聲音說:“你沒病吧,馬上就開賽了,少整這些沒用的,玩兒小號就能carry比賽?”廖逸一腔好意被噎得沒法兒往下接話。“昨天訓(xùn)練賽,你給對面送了幾次人頭?”容零皺著眉,眼里帶著點(diǎn)兒不耐煩,“總喜歡臉探草叢送大家升天這個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一直犯同樣的錯誤,我們拿什么贏比賽?拿頭贏?”“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他們在那里蹲我??!”廖逸有點(diǎn)兒挫火,聲音不自覺揚(yáng)高,“眼位必須得做出去,輔助就是明知道大龍坑和草叢里有5個人在等我去送,我也必須拿命去插眼!”“你的技能呢?你的Q呢?都喂狗吃了?”容零拍了一下鼠標(biāo),“明明自己打得菜還找借口,我真看不起你?!?/br>廖逸一口氣梗在喉嚨里,眼睛都?xì)饧t了。他放慢了語速:“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我說你菜!”“不許這么說我!”廖逸狠蹬了一下桌子腿兒站起來,怒視容零。容零也跟著起身,他不屑地笑了下:“打的菜還不讓人說,難道要用愛來感化?”砰!眼前一花,容零發(fā)現(xiàn)自己被廖逸提著領(lǐng)子按在了桌上。鼠標(biāo)被撞飛了出去,他的背壓在了機(jī)械鍵盤上面。容零瞬間慌了,抬手想掰開廖逸的胳膊:“你干嘛?趕緊的,松手!”“我不!”廖逸打斷了他,“我怕我一松手,你就溜了?!?/br>容零咬了咬牙。“我知道你還在為那天的事情不高興,”廖逸捏著他下巴,聲音壓得很低飛快地在容零耳邊說,“我說了會給你時間,所以這些天都由著你讓著你……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不高興是不是因為我在上面?零,如果你介意這個的話,你好好跟我說,我也不是不能……”“我艸你大爺?shù)?!”容零找到機(jī)會屈起膝蓋往廖逸腰側(cè)狠狠一頂,“誰他媽跟你一樣成天腦子里全裝的都是廢物!給我起開!”把廖逸從跟前推開,容零跳下地,急著檢查自己鍵盤的狀況。那是他用了兩年多的filco紅軸,平時容零把它當(dāng)眼珠子似的,再怎么生氣都舍不得朝它下重手。看到鍵盤的樣子,容零心里咯噔一下,浮起不好的預(yù)感,彎腰端詳了一會兒,他小心地在上面按了幾個鍵。咔擦。閉了閉眼,容零心在滴血,他轉(zhuǎn)身撲上去,拳頭直搗廖逸面門。廖逸及時往后閃了閃,他抓住容零揮過來的胳膊,在手腕內(nèi)側(cè)一捏,再往后一擰。容零右手就這樣被廖逸給反剪到了背后,一身兒火氣在他腦袋里左突右撞,他左手胡亂抓到個什么東西,看也沒看,當(dāng)頭砸在了廖逸臉上。廖逸偏了偏頭,還是沒能完全躲開。“我靠!”上單FAITH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叩接?xùn)練室門口,剛好目睹了容零砸廖逸的那一下,他嚇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吼了一嗓子沖過去把兩人分開。“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搞什么飛機(jī)!”FAITH吐出嘴里嚼著的口香糖,扭頭看了眼頭發(fā)蓬亂紅著眼睛喘著粗氣的容零,又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廖逸。“……沒什么,我們鬧著玩兒呢。”廖逸聲音很輕。FAITH覺得不對勁,把他從地上拽起來,用力扒下廖逸蓋在臉上的手:“你臉怎么了??。啃▲B,讓我看看……哎,我去!眼睛怎么流血了?!”容零猛地扭頭朝廖逸看去。他眼睛下面破了道口子,拉出一條殷紅的血線。那抹刺眼的紅被廖逸奶白的膚色一襯,只有觸目驚心四個字能形容。“啊?流血了嗎?”廖逸摸了摸眼睛,笑著說,“我都沒什么感覺……”FAITH憂心忡忡地圍著他噓寒問暖,容零一個人站在一旁出神,過了一會兒,他過去拔下自己的鍵盤,抬腳走出了訓(xùn)練室。廖逸追出去:“容零!”“你跟過來干嘛?還不趕緊去醫(yī)務(wù)室?”容零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可是你鍵盤……”“壞了?!比萘泔w快地皺了下眉,把鍵盤換了另一只手拿著。廖逸不傻,他沒花多長時間就反應(yīng)過來了,明白容零為什么突然朝自己發(fā)火。但他有點(diǎn)兒想不明白,不就是一個鍵盤么,再買不就完了,容零怎么對自己下手那么狠,就跟對待殺父仇人似的。“我賠你一個新的,明天……不,我現(xiàn)在就上網(wǎng)給你買?!绷我堇萘愕男渥硬蛔屗撸曇舻土讼氯?,“都是我的鍋,我受不了你對我不理不睬的樣兒,你不理我,我這火氣就怎么都壓不住……”容零冷著臉?biāo)﹂_他繼續(xù)朝前走:“不用了,你賠不起?!?/br>“我怎么就賠不起了?”廖逸很委屈,既茫然又困惑。心情不好的他回到訓(xùn)練室,默默一個人打排位。教練走進(jìn)來背著手轉(zhuǎn)了一圈,點(diǎn)點(diǎn)廖逸的肩,示意他跟自己到外面去。廖逸是被教練從TGA的隊伍里挖到JHG來的,對他來說,教練亦師亦父,他一貫極為尊重教練。被教練注視著,他撓撓頭,支支吾吾地小聲問:“……您都知道了?”教練抽了他后腦勺一下:“怎么,看到我知道害怕了?跟Z神鬧的時候怎么就沒慫?”“在他跟前當(dāng)然不能慫!”廖逸喊了一下,接著立即反應(yīng)過來,捂著嘴探頭往訓(xùn)練室里張望。“看什么呢?Zerol沒在訓(xùn)練室,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苯叹毷掌鹦θ?,“你們兩到底怎么回事?”“沒事?!?/br>“誰先動的手?”“是我。”“都是一個隊伍的,鬧成這樣,你打算怎么收場?”摸了摸眼角,廖逸悶著聲音說:“我已經(jīng)跟他道過歉了?!?/br>“……快開賽了,這種時候隊內(nèi)不能有任何不安定因素。”教練深深看了他一眼,“今天這事兒都是你鬧出來的,回頭交一份三千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