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搖頭。既然不餓,水也喝了,就該進入正題了,甄軍問:“安眠藥怎么回事?”安眠藥?什么安眠藥,劉河眼珠子轉(zhuǎn)了半天才說:“什么?”見這一臉茫然無知,甄軍就弄明白他是被人下了安眠藥。會有這個動機的,也只有一個人了,黑色的眸子噙著厭惡和不悅。秦明也知曉甄軍想到了什么,便立刻上前說:“是我下的,他的飲食都是我在張羅。”“你?”甄軍怪異地笑:“我還不知道嗎?你最聽他的話,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明大理的人,使這種手段未必符合你的作風(fēng),這還更讓我懷疑,你到底到部隊來做什么,為什么對羅英軍那么言聽計從?你說我是不是太傻,似乎一直都遺漏了什么?”他看著秦明的眼神猶如要盯進骨子里的冰刀。但秦明鎮(zhèn)定得沒有任何波瀾,說:“這還真跟羅英軍沒一點關(guān)系,我來部隊也好,對劉河下藥也好,純粹是因為我跟他之間的私人恩怨。”下藥?安眠藥?秦明?劉河翻騰了好久的腦回路才把剛剛甄軍的提問連接起來,他現(xiàn)在身在醫(yī)務(wù)室,原因是被下了安眠藥,難怪一直昏昏沉沉,精神恍惚,還以為自己意志消沉的結(jié)果,可每次出了汗,他又會清醒。說起來,的確是秦明一直給他安排吃喝,因為他總是最后一個吃飯的,但為什么秦明要給他下藥,他不是知道自己不會再對羅英軍造成威脅了嗎?☆、第50章“私人恩怨?怎么說?!闭畿妴?。“首先,羅英軍知道我和他是表兄弟關(guān)系,一直都很討厭我,你覺得他還會信任我讓我給他辦事嗎?”秦明走了幾步,分析道:“其次,我們認識了兩年多,你聽我提過這個表弟嗎?而且他就住在城南,從不聯(lián)絡(luò)的表兄弟算什么關(guān)系?”上次叢林回來,羅英軍確實沒再理過秦明,關(guān)于他這個表弟,也著實沒提過,每一條都合乎情理,甄軍的懷疑漸漸按耐下去。甄軍的表情正按著秦明預(yù)想的變化,慢慢地描述,細細地講解,他把方四平和他之間的種種怨恨的事說了一遍。“這么說,你是來部隊偶然遇到這個有家仇的表弟,施以報復(fù)?”甄軍問道。秦明點頭:“對,我名門高校出身,憑什么要跟他擺在一條線上,何況還是個人渣?!闭f著,他厭惡至極地盯了眼劉河。有那么一瞬,劉河真覺得那道視線很灼人。“是這么回事嗎?”回頭甄軍問劉河:“你打斷人家父親的腿?”他現(xiàn)在正方四平的身體里,好多事就要為方四平承擔,靈魂互換的事一旦說破,恐怕就沒法輕易脫身了。捏住被角,劉河點頭道:“對,我還打得秦明雙臂脫臼過,他恨我是應(yīng)該的,安眠藥的事我也不追究,本來我就不想待下去,下不下藥都一樣?!?/br>甄軍站起來來回走動幾遍,從頭到腳把劉河看了個遍,這雙眼睛順目又安靜,怎么都跟一個市井之徒都聯(lián)系不上。“我怎么看不出你是秦明口中說的那樣一個狠角?”劉河撇一道暗淡的銳利目光,道:“你不是看過我一拳將人打倒的比賽嗎?”“也是,會藏的人才往往有著驚人的爆發(fā)力?!睂Υ苏畿姴辉僖苫蟮?。劉河的反應(yīng)也在預(yù)料之中,秦明似松了根什么神經(jīng),又道:“至于我為什么到這個連隊,那是因為我們班都參加了偵察連的校選考核,只有我合格了,這么大一個優(yōu)勝權(quán),我為什么不來,何況還有你和羅英軍都在?!?/br>好吧,他的回答再次屏蔽了甄軍的所有疑問,連一絲聯(lián)想都沒了。打了兩小時吊針,劉河恢復(fù)了很多,甄軍一直陪著。由于長時間沒見到他回隊,羅英軍很快找了來,士兵生病領(lǐng)導(dǎo)關(guān)懷是一種模范的程序,但也只是程序,沒必要一直陪到病人下床為止。見這一情形,羅英軍的恨摻雜著痛苦,又不敢當著甄軍的面爆發(fā),只好隱忍在心里。不安和猜疑以及無盡的慌亂,好象流淌在血管里,慢慢侵蝕到身體的每一寸骨骼和肌rou。負面的感情在最初都是美好的,因為愛生了痛,痛生了恨。“他怎么了?”羅英軍輕聲問,并不顯露什么情緒,往日一樣冷靜俊艷的臉,甄軍很深暗地看了秦明一眼,道:“吃了安眠藥訓(xùn)練泅渡,溺水休克?!?/br>一度,羅英軍努力保持的表情瞬息間轉(zhuǎn)換了幾遍,難以觸及的變化,但沒有對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妥的想法,看著甄軍的側(cè)臉,冷淡應(yīng)道:“哦,那沒事了吧?”“沒事了?!闭畿娬f。劉河從頭到尾都把臉避開他們的方向,沉默,交織著難耐,亟待想要離開,看著外面的天,期待它能瞬息萬變地把時間吞噬得快一點。“秦明,你送他回去宿舍?!绷_英軍吩咐道,眼余暗示的眸光。“是?!鼻孛骶炊Y道,轉(zhuǎn)身去攙扶床邊的劉河。劉河抬了抬手:“不用扶了,我可以走。”不是拒絕剛剛秦明那一番說辭的虛假,他明白秦明面對羅英軍也是無可奈何的,同樣的事,如果是甄軍讓他這么做,他也會義無反顧。正因為身心體會的明白,才絲毫不責(zé)怪秦明的行為,反而愈發(fā)的覺得同病相憐。其實秦明比他還陷得深……秦明也不再要求,就那么跟在他身后,一起回連隊。冷木的臉孔,嘴唇和下巴的線條蘊藏著看不見的愧疚和傷感。甄軍和羅英軍也走在后面,偶爾羅英軍找話題跟他交流,甄軍也回答得流暢正常,就是無意間,那雙深邃的眼睛會盯著前面的身影顧盼,就像出自本能的擔憂。羅英軍內(nèi)心無名的憤恨終于無法克制,談話戛然而止,腳下的步伐踏出冰凝的痕跡,快速又寒冷。回到連隊,甄軍本想去羅英軍房間坐坐,卻被狠狠摔了個門臉。又發(fā)作了?他沒多余的哄人的心情,轉(zhuǎn)身就回了自己房間。冷戰(zhàn)開始得快,也很快結(jié)束在羅英軍無法忍耐的爆發(fā)中。甄軍剛洗好臉,門就被一把大力推開,撞在墻角上發(fā)出怒濤的響聲。“你又發(fā)什么瘋?”甄軍放下毛巾問。“不是說他不再出現(xiàn)了嗎?不是說你不見他了嗎?為什么守在他床邊一個下午?”羅英軍發(fā)出連轟的逼問。甄軍的臉浮上了煩躁的表情:“我手下的兵溺水了送他救治有什么問題?他要出現(xiàn)是他的事,我沒那么大權(quán)利控制別人的人身自由?!?/br>羅英軍捏緊拳頭漲紅了脖子,修長的眼角淚水欲流:“甄軍,你敢說你對他心如止水?”甄軍恍神,眉宇微擰,似思索的模樣,深嘆一口氣,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