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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身體中的一部分。很困了,卻在狠狠地想他……“……你到底在哪?”呢噥的語調(diào)低緩如愛語。濕漉的黑發(fā)披垂在前額,他猛抽著煙,卻控制不住手不停地發(fā)抖,最后猛地掐熄煙頭。瞪著空蕩蕩的大床發(fā)呆,神魂全陷溺在熾烈纏綿的那一幕幕,直到越來越冰冷的空氣將他凍醒——悲痛地往后一躺,任淚水無止盡的滑下……男人都是愛面子的,也許他平時(shí)會活的很瀟灑,但在一個人孤獨(dú)的時(shí)候,他會放下所有的尊嚴(yán),放聲痛哭,思念心中的那個人……巴哈馬天空很藍(lán)一如大海,廣褒如海藍(lán)色寶石。藍(lán)得那么純粹,藍(lán)得讓人霎那間感動滿懷,莫名得無從取舍。“瑪麗亞你又遲到了!”寧靜的碼頭俱樂部中傳出一聲怒吼。“對不起啦老板。反正這么好的天氣大家一定全出海玩了,沒什么人的啦。”一個皮膚如奶油巧克力一般漂亮的棕色皮膚女孩俏皮地眨眨眼。仍舊戴著松軟的寬沿草帽,穿著輕便的T-shirt,纖細(xì)凹凸有致的身材散發(fā)出她的青春活力,那雙獨(dú)具特色的褐色大眼睛靈動非常。此時(shí),掛在門口的風(fēng)鈴清脆地響了起來——“誰說沒客人的?!不是來了?!”老板找到機(jī)會立刻大聲反駁。“哇!大帥哥呢!”瑪麗亞眼睛突地一亮驚呼,來人長得不是一般的英俊,深邃的五官性感迷人,頎長的身軀很自然的流露出一股尊貴氣息,不用老板說已經(jīng)自動上前招呼,“先生,你想喝點(diǎn)什么?”“隨便吧?!碧祁kS意地坐在吧臺邊,手托著下巴,掩不住的疲憊。“那就來一杯我們這里的特色朗姆酒吧?!爆旣悂営H切地介紹。“謝謝。”接過女孩遞來的紅色圓形玻璃杯,上面還漂浮著一塊水果,拿起淺啜一口。“怎么樣?好喝嗎?”褐色的可愛雙眸盈滿笑意。“很不錯?!碧祁;匾缘亩Y貌微笑。“先生來旅游的嗎?”“不是,找人?!辈凰佬牡卦俅斡H自來到這里,只為從這最殘酷也是最溫柔的囚禁中解脫。“哦?找人?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瑪麗亞熱心地道。唐睿笑著搖搖頭,謝謝她的好意。“是很重要的人嗎?”瑪麗亞關(guān)心地皺起眉,“你的眼神好悲傷。”“是嗎?我已經(jīng)變得這么容易讓人看透了么?”無奈地低低一笑。“先生,看來你好像長時(shí)間太過壓抑自己呢?!鳖H為擔(dān)心地看著他,“這樣可不好?!?/br>唐睿淡笑不以為然,挑眉回道:“人如果太放任情緒,就很難保持平靜?!?/br>“話是這么說,可一直這樣未免太累了吧。”瑪麗亞說得豁達(dá)灑脫,“人生短短幾十年,何必呢?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啊?!?/br>“你說的沒錯。”熟悉的話,又讓唐睿傷口處一陣抽疼,“可惜,對一個從小就已經(jīng)習(xí)慣自控的人來說,要做到這樣很難?!?/br>“從?。?!”瑪麗亞張大嘴不可思議道,“小孩子為什么要自控啊?!那正是天真無邪的時(shí)候啊!”“自控是指情緒的自我控制,讓自己的情緒活動聽從理智和意志的安排,不能讓其放任自流——這是我從三歲開始就天天被人耳根提命的?!?/br>“先生……”對他的遭遇,瑪麗亞投以憐惜的目光,為他心疼。“呵呵,我對陌生人說這么多干什么?!庇行┰甑?cái)噭与u尾酒,杯中的冰塊郎當(dāng)作響。“這是好現(xiàn)象喔先生,起碼你已經(jīng)愿意對陌生人敞開心扉了?!爆旣悂喬鹈赖匦χ参?。“錯了,我根本不想跟什么狗屁陌生人敞開心扉,我只是想——”驚覺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失卻風(fēng)度的某人立即住嘴道歉,“對不起……”撫額長長一嘆,從皮夾抽出張大鈔放桌上,便匆匆離去了。“誒?還想問他要電話號碼的呢……”看人走得這么快,瑪麗亞遺憾地低嘆。可是遺憾并沒有維持很久,因?yàn)榈诙焱砩?,瑪麗亞看到昨天那名英俊爾雅的男子再次光臨本店了。“啊,先生,找到你要找的人了么?”瑪麗亞熱情的上前招呼,洋溢著青春氣息。唐睿卻無法被她感染,疲憊的搖搖頭,坐下隨口道:“跟昨天一樣,謝謝?!?/br>“好的先生?!爆旣悂啝N爛地笑著,看到他拿出皮夾忙按住他的手,“啊,不用了,你昨天給的錢太多了?!?/br>“哦,好。”唐睿懶懶地應(yīng)著,剛想收回皮夾——“咦?先生你跟他是朋友嗎?”瑪麗亞好奇地盯著他皮夾里的相片。唐睿眼一瞇,眸光瞬間亮了起來,猛地抓起她手問:“你見過他?”“是啊,一個多月前也來過我們這喝過酒呢?!鳖D了頓豁然道,“先生,你該不會是在找他吧?!?/br>“不錯。最近你有沒有見過?”“嗯……沒有呢。”瑪麗亞側(cè)頭搜索記憶。“真的沒有嗎?你再想想?!?/br>“沒有耶……這么惹眼的男人我一定會印象深刻的啦。”“哦……”眼神忽地又黯然下來。夜晚靜悄悄地,看不見月亮和星星。風(fēng)從身上拂過,時(shí)而狂風(fēng)大作,將細(xì)浪花吹過來。涼爽怡人。瑪麗亞和往常一樣下班回家,街上行人很少,只有昏暗的路燈一步步印出她的足跡。可是今天,她感到有些不安,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后面有人跟著她,可每當(dāng)回頭卻無異狀。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她越走越是驚心,最后已經(jīng)開始連跑帶跳的沖到家門口,掏出鑰匙開門——“今天怎么那么晚啊,你爸剛又欺負(fù)我了?!眲偞蜷_門,門內(nèi)傳出一道華麗的男中音充滿委屈地告狀。“他又怎么你了,讓你又為我等門。”瑪麗亞忍不住唔嘴嬌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