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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厲害。”輕喃的話語飄過一陣?yán)滹L(fēng)。“那我不是想著要跟你……”轉(zhuǎn)過頭對上一雙隱隱閃著風(fēng)暴的黑眸,下面的話自動收口,立即改變政策,皺起臉一幅黯然欲泣的表情,“嗚嗚嗚……人家已經(jīng)這么可憐了……為了療傷還要被人當(dāng)成試藥對象……每天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等著我去吃……現(xiàn)在被強暴了還要兇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你全是自找的?!笔謩菰俅无D(zhuǎn)為輕柔。“哼……”憋氣地把臉埋進(jìn)枕頭里,悶悶地道,“你回去的時候幫我跟他們報個平安吧?!?/br>“呵呵,你想得美?!碧祁PΦ貌粦押靡?,“你要敢做敢當(dāng),裴總?!?/br>“媽的,你個小人!”轉(zhuǎn)頭怒瞪他,“給我滾遠(yuǎn)一點!”“我要留在這里?!钡恼Z氣,卻不容人反駁。“留在這里也行。”裴臻忽然笑起來,性感與危險的眸光壞壞地挑勾著他,“今晚你裴爺爺就讓你體會一下,什么叫重振雄風(fēng)~”“你認(rèn)為我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嗎?”似笑非笑的眼暗藏挑釁。“機會是靠人創(chuàng)造的,寶貝~”拉近他的人,極為親昵的靠在他耳邊,溫?zé)岬纳嗉馓蜻^他的耳垂。“顯然我昨晚對你手下留情了?!碧祁厝岬奈⑿Γ徽瓢阉哪X袋推回枕頭。“啊——換人換人!我要溫柔可愛的瑪麗亞幫我抹藥!”裴臻大叫起來。此時,屋外十米遠(yuǎn)處,瑪麗亞正捧著紙袋從超市回來,突然發(fā)現(xiàn)家門口多了個危險的男人。男人臉上戴著銀色面具,頎長的身軀斜倚在樹干上,端麗的唇挑勾出一絲微笑,帶著一身狂傲的邪詭氣息。瑪麗亞不覺心里打了個冷顫,那男人明明笑著,那笑意卻并未到眼睛,那雙眼睛正以令人發(fā)寒的目光盯著她——不,不是盯著她,是盯著她身后的家。“你是誰?”瑪麗亞警覺地凝起神情,手偷偷摸向包里。男人眼神對上她的,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不要輕舉妄動,我對致命的武器很敏感?!北闱臒o聲息地走了。僅僅一句話,讓站在原地的瑪麗亞一身冷汗——那是殺氣,宛如地獄中的修羅惡鬼一般令人不寒而顫。14“強尼!一個多月了,別再浪費時間了!”環(huán)繞著十八世紀(jì)藝術(shù)氛圍的典雅書房內(nèi),一名美少年秀眉緊皺,盯著站在他跟前保鏢樣的大漢,語氣非常不耐煩。“我相信先生沒有死。”喚為強尼的大漢忍氣吞聲中挾帶堅決。“沒有死?那人呢?”少年冷冷地笑起來,明亮的大眼閃過一絲情愫,激動道,“為什么你們?nèi)幌嘈??!接受事實就這么難嗎?!那批軍火已經(jīng)趁亂被拉塞爾劫走,目前的狀況你不要主次不分!”“萊安,好歹他也是你義父,你這么說不覺得有些過份嗎?”強尼終于深吸一口氣,說出不滿。“過份嗎?”萊安翹起的嘴角,冷冷道,“有人跟我說,黑道的世界就是強者為王,唯有變成最強的那一方,才有資格活下去。我只是想活下去,很過份嗎?”大眼下波濤洶涌。“姓裴的跟你說的?”同樣的話讓強尼愣了下,驚道,“那家伙還活著?”那先生也一定……眸中立刻泛出希望之光。“不是!別跟我提姓裴的!他已經(jīng)死了…死了……”充滿懷恨地不斷喃喃。——“你就這么肯定?”突然一道獨具特色的男音懶懶地傳來,就像午夜愛人耳旁的輕喃,磁性地竄入耳膜之時,總會帶來一陣顫栗。萊安猛然回過頭,就見約五步外站著一個身著不黑色勁裝,臉上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那個屬于令人不寒而栗型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無聲無息站在他的身后了,驚呆得他一時無法反應(yīng)。“鬼悸!”大漢驚訝之后立時滿懷希望地道,“你的意思的是……”“我沒有什么意思?!蹦腥宋⑽⑾苿幼旖?,灼亮的雙眸似笑非笑,“只是想提醒一下后輩,一次得手并不意味著穩(wěn)cao勝券。”“什么意思?你是誰?”萊安臉色一凜,也跟著問。鬼悸正眼也不瞧他一下,不再多說什么,雙手插在口袋里,轉(zhuǎn)過身傲慢地離開。“站住!”萊安冷哼一聲,手里已利索地轉(zhuǎn)著左輪手槍,“在我的地盤容得了你囂張?”不把他放在眼里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忌諱。“萊安!別亂來!”強尼沖上前去阻止,可槍已上膛爆響,來不及了。——萊安的槍法是出了名的快、狠、準(zhǔn)。就連蘭斯洛也為此贊賞有嘉。槍聲在空氣中震蕩回響,子彈旋轉(zhuǎn)著沖出槍管,在空氣中拉出一條無形的氣浪,制造了風(fēng)的利刃,彌漫出火藥味。“沒有下次。”依舊淡淡懶散的語氣,鬼悸甚至連身形都沒有移動一下,只是微側(cè)了下頭。子彈便呼嘯地擦發(fā)而過,一頭嵌入前方的厚墻,彈痕中跳出點點墻灰。如此狂妄的態(tài)度,激起了萊安心中不認(rèn)輸?shù)脑陝右蜃?,放聲道:“有下次會怎樣?”一把揮開強尼,舉槍瞄準(zhǔn)。“呯”地一聲,子彈再次穿膛而出,破風(fēng)而行,劃出一道磨擦的軌跡。“很好。”鬼悸終于頓步回身,憑著多年的歷練,身隨意動,巧妙地避過如閃電一般穿梭而來的子彈,繼而直直地向他走去,“我不是說過我對致命的武器很敏感么。”“他還是孩子……”強尼在旁邊看得膽顫心驚,不覺開口替初身牛犢不怕虎的美少年求情。“孩子?”站定在舉槍少年跟前,端麗的唇向上一彎,“暴力美學(xué)就該從孩子教起?!?/br>萊安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時出手的,只是看他詭異地笑著,然后手上倏地傳來一陣刺痛,望向舉槍的手,上面竟多了一道長長的刺目的腥紅。“啊……”這才喊痛地收回手,血一滴滴地滴落,嫣紅得宛若午夜里盛開的艷麗玫瑰。“你還差遠(yuǎn)了?!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