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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多久,門就打開了,兩顆毛茸茸的腦袋探了出來。 “好了好了,不要堵著門?!?/br> 降谷零伏低身子,指尖勾住兩只狗的項圈,把它們往后拽了拽,這才將門敞開。 “啊……早上好,零!” 每次念出“零”時,桐崎總難免會卡頓一下。 沒辦法,她對這個稱呼還是太生疏了一些。 “早上好。吃過早飯了嗎?” 桐崎搖頭:“還沒有。” “果然是這樣?!苯倒攘忝虼揭恍?,拉著她進(jìn)來,“想吃什么?我給你做吧?!?/br> “又可以在你家蹭飯了嗎?” 蹭飯這種事,不管來多少次,桐崎都高興得不行。 “那我要喝味增湯!其實我昨天早上就一直在想著味增湯的味道了,但是一直都沒能喝上……所以啊,可以煮味增湯嗎?” “當(dāng)然可以?!苯倒攘闾羝鹇湓谒缘囊豢|略濕的發(fā)絲,輕柔地捋到耳后,“怎么不把頭發(fā)完全吹干呢?” 桐崎滿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哎呀。沒事沒事,馬上就會干了?!?/br> 雖說今天是個雨天,空氣也是濕噠噠的,但桐崎相信,最多只需要兩個小時,她的這頭長發(fā)就能干透。 既然她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降谷零也就不再多嘮叨,揉了揉她的腦袋,讓她趕緊把門關(guān)好,桐崎當(dāng)然乖乖照做。 兩條狗在身旁蹦跶不停,無數(shù)次試圖摻和進(jìn)兩位主人的甜蜜氛圍中,然而每次都失敗了。好不容易等到降谷零走進(jìn)了廚房,它們才總算是“獨(dú)占”了桐崎。 當(dāng)然了,比較貪戀桐崎的原因,主要是因為她的手中捏著一小袋零食。 一邊投喂著,桐崎注意到,自家的小一似乎與哈羅關(guān)系不錯。但看起來似乎哈羅才是“大哥”,而比它整整大上了幾圈的小一則是個稱職的小弟。 每每看到它們走在一起,桐崎就自動腦補(bǔ)出了彭彭和丁滿的既視感。 聽到關(guān)火的聲音,她忙回頭看了一眼。 果然,是味增湯煮好了。 桐崎毫不磨蹭,一陣小跑蹭到降谷零身邊。光是嗅著這香味,她就已經(jīng)饞得不行了。 “謝謝您,降谷先生。”她合起手掌,一本正經(jīng)地向他道謝,“感謝您拯救我于水(饑)火(餓)之中。” 她這幅過于認(rèn)真的模樣看得降谷零實在想笑。他輕輕一戳桐崎的鼻尖,轉(zhuǎn)身將味增湯端上桌,催促著她快點(diǎn)去喝。 “對了,你今天遛過狗了嗎?”桐崎用勺子把一塊四四方方的豆腐搗碎成了兩半,“我們要不要一起去遛狗?” “外面在下雨,狗和人都會被淋濕的。不過,天氣預(yù)報說傍晚會放晴。到時候再一起去吧,好嗎?” 桐崎連忙點(diǎn)頭:“好的好的!你今天沒有工作嗎?” “沒有。今天休息。” “哦,這樣啊……那我可以在你家待一整天嗎?” 這可是桐崎踟躕了好幾秒,才好不容易壯起膽子說出口的問話。不過降谷零的回答倒是來得很快。 “當(dāng)然可以。”他好像都沒有猶豫,“但你不想去別的什么地方玩嗎?畢竟,待在家里就不能算是什么正經(jīng)的約會了啊?!?/br> “只要能和你待在一起,我就覺得很開心了呀。”桐崎藏著笑意,“而且,每到下雨天,我的出門欲望就會變得超級低。所以還是待在你家比較開心一點(diǎn)呀!唔……不過,先讓我看看下午有沒有什么事情要做?!?/br> 桐崎掏出了總算啟動成功的手機(jī),把一大堆的簡訊粗略地看了一遍。其中有一條是DONES那邊的工作人員發(fā)來的,請她今日下午來工作室一起討論一下動畫劇情的編排問題。 她在心里算了算時間,差不多再過兩個半小時就該出發(fā)了。 “兩個半小時……我們能干點(diǎn)什么呢?”桐崎開始思索起了這樣的問題。 “要看電影嗎?”降谷零指了指擺在電視機(jī)旁的小籃子,“我這里有很多碟片?!?/br>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建議。 在小籃子里翻找了一會兒,桐崎抽出了一張封面色彩極其單調(diào)的碟片盒,盯著看了一會兒,忽然小聲念叨了一句:“這個……我小時候看過……” 說著,桐崎把碟片盒舉到了降谷零面前。 “,初中的時候我和桐先一起看的,然后我們兩個都被嚇哭了?!?/br> 噗—— 被嚇哭了可還行。 降谷零抽走了她手里的碟片盒,盯著封面上那個臉色蒼白的小男孩看了一會兒,向她確認(rèn)道:“你要看這個嗎?” “嗯!”桐崎信誓旦旦地一點(diǎn)頭,“這次肯定不會哭了!” 她沒有違背自己的誓言。她確實沒哭——就只是被嚇得夠嗆而已。 影片開始時,她和降谷零并排坐在一起,表情淡然,仿佛完全不怕。放到第五分鐘的時候,桐崎悄悄往他身邊湊近了一點(diǎn)。第十分鐘,她勾住了他的手臂,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他的身上,不停地動來動去,顯然是不安到了極點(diǎn)。 她倒是沒有尖叫,在遭遇恐怖橋段時,也就只是猛抖一下而已。 不過,不知為何,電影看著看著,她就躺倒了,腦袋枕在降谷零的大腿上,一手搭著他的膝蓋。但凡遭遇恐怖情節(jié),必定會緊張得捏一下他。 這個姿勢,桐崎一直保持到了電影結(jié)束。 看著愜意地枕著自己的她,降谷零忍不住問:“我的腿就這么舒服嗎?” 桐崎抬起眼,一臉單純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依舊是一動不動:“很舒服哦,不過就是略微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硬——您的大腿肌rou太發(fā)達(dá)啦。嗯……我好像能理解為什么會有人專門花錢購買膝枕服務(wù)了。” 因為確實是很棒的體驗呀。 但一直這么枕著,估計他也挺不舒服的。桐崎自覺地坐了起來,順便把掉在他褲子上的一根頭發(fā)給挑了出來,隨手丟進(jìn)垃圾桶里,又隨意地拍了拍他的腿,權(quán)當(dāng)是按摩。 重新靠回到了降谷零寬闊的肩膀上,只要稍稍抬眸就能看到他的側(cè)臉。桐崎莫名起了玩鬧的心思,她挺直身子,湊近了降谷零,飛快地吻上了他的唇。 只一下而已,輕柔得宛若無物。 畢竟,桐崎的本意,就只是想留下一個蜻蜓點(diǎn)水的吻而已——簡稱撩完就跑。 但降谷零卻不想止步于此。 趕在桐崎“逃走”之前,降谷零環(huán)住了她的腰,將她桎梏在自己懷中。如此一來,她就逃不走了。 立場翻轉(zhuǎn),他變成了掠奪者。 漸漸深入,這是個漫長而綿軟的吻,似乎連空氣都快被他掠奪盡了。彼此間的溫度疾速升高,桐崎的心臟跳得厲害,每一下似乎都帶著慌張的眷戀。 這樣的劇情走向?qū)嵲谑怯悬c(diǎn)超脫想象了——這般強(qiáng)烈而濃烈、近乎讓人沉醉的愛意,也是她未曾想象過的。